在回頌桉苑的路上,薑亦棠還在想謝玉照的那句話。
——會難過。
前世,她拋下他時,他是不是也很難過?
也許他在太子府等了很久,畢竟,她曾口口聲聲地說要嫁給他。
遠遠地看見青粟,薑亦棠強迫自己收回思緒,她抿了抿唇,深吸了一口氣,朝青粟走去。
青粟早早準備好艾草和熱水等一係列物品,見她回來,讓她先洗漱後,來不及問嵩榕院的事,就道:
“今兒芙蓉苑鬧了一通,明日姑娘去榮紛院時,可不要和二姑娘起了衝突。”
說完,青粟忽然想到,姑娘從未主動招惹過二姑娘,會不會起衝突也不是姑娘能決定的。
薑亦棠打起精神,疑惑:
“她鬧什麽?”
薑霜鳶是嫡母的幼女,也是嫡出一脈最年幼的子嗣,不論是嫡母還是父親,或者祖母,都對她很是疼愛。
這府中少有人能讓她受委屈。
青粟撇了撇嘴,壓低聲:“二姑娘還能鬧什麽?今日大少爺帶了一枚青玉回來,二姑娘一眼就看中了,隻是後來大姑娘道了一句成色不錯,青玉就被jsg大少爺送給大姑娘,二姑娘可不就要鬧大少爺偏心。”
薑亦棠輕扯唇。
是了,這府中若還有誰能叫薑霜鳶受委屈,也隻有她那位長姐了。
她這位長姐,自幼就是美人胚子,今年三月份及笄,在京城也是容貌出眾,她還是丘榮公主的伴讀,在她們那位唯利是圖的父親心中,哪怕再疼薑霜鳶,一百個薑霜鳶捆在一起也是比不得長姐薑諳茯的。
對於薑諳茯,薑亦棠說不上什麽情緒。
和薑霜鳶不同,薑諳茯不曾欺辱過她,倒不是薑諳茯顧念什麽姐妹情分,而是她一貫在皇宮伴讀,又是府中長女,資源傾斜和她們就有所不同,壓根沒時間將心思放在她們身上,慣是屬於那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