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嫋嫋似有停歇之勢, 一股輕風掠過乍感初秋涼爽。
幾人一同到禦花園的涼亭,邊避雨邊話聊。
雖已立秋可暑熱尚在,淑妃竟披著桃色披風。
麵上著了厚厚脂粉, 可眼裏的精氣神不足是藏不住的, 仍看得出?氣色不佳。
淑妃望著玉晏天, 嬌弱笑道:“天兒,不必姐姐說,你應當猜得出?姐姐所?謂何事。”
玉晏天蹙眉,冷漠應道:“還是為了玉晏城之事吧!”
南宮盛蓉一聽是玉晏天的家事,她可不想參與其中讓玉晏天為難。
索性退到一旁,百無聊賴欣賞著禦花園雨中的景色。
淑妃瞄了一眼公主,這才頷首稱是。
又歎口?氣, 無可奈何道:“舅父也真是, 求姐姐不成,又來求我,依我看啊,晏城的事你不必管, 姐姐倒是有個?打算,那個?晏城讀書不成,舅父又想替其攀高?枝, 還是先讓他去軍中曆練曆練,磨磨性子。若是將來謀個?武將,再討婚事不遲。”
見玉晏天沉聲不語,又急著道:“你也不必為難, 姐姐自會?去求陛下, 也不必去邊疆,就在這京郊大營曆練便成。”
“淑妃姐姐, 既然打定好了主意,今日隻是來知會?我一聲,其實?不必麻煩,他的事,你們?願如何折騰由著你們?去,可有句醜話說在前頭,若是犯了軍規,那可是殺頭之罪。姐姐覺得,那小子若是吃不了苦頭,會?不會?做逃兵……”
玉晏天字字口?吻平淡,淑妃卻聽得心驚肉跳。
她不了解玉晏城的秉性,隻是聽舅父玉國公說不是讀書的料子。
可此番聽著玉晏天的意思?,大約玉晏城是個?養尊處優的紈絝子弟。
淑妃若不是塗著脂粉,臉色怕是煞白。
幸好她有先見之明,提前與玉晏天知會?一聲。
不然那玉晏城真去了軍營做了逃兵,後果不堪設想。
淑妃裹了裹披風,擠出?一絲笑意哀求道:“天兒,舅父之事無力回天,貴妃姐姐愁得茶飯不思?,險些病了。姐姐不是要求你什麽,隻是希望你能與舅父坐席長談一番,你若能親口?向舅父許個?承諾,舅父或許不會?再執著為晏城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