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安帝起身, 扶起惶恐不安的姚皇後。
“你我夫妻三十餘載,朕還是十分在意皇後的,這公主還有幾日便大?婚了……”
惠安帝故意頓言, 意味深長拍了拍姚皇後的手背。
姚皇後著急忙慌從懷裏掏出一遝書信, 急急道:“臣妾得知魏子越, 魏將軍回來了,總覺得心?神不寧,這些是奶娘生前與裴大?國往來的書信,臣妾應該一早交與陛下的,是臣妾太?糊塗,不該有婦人之見?。”
惠安帝接過書信卻沒?有打?開閱覽,隻是將書信放到桌麵上, 歎道:“其實朕早知道, 上元節刺客之事奶娘脫不了幹係,隻是念在皇後與奶娘主仆情深,這才?留她壽終正寢。”
姚皇後念起奶娘難免悲傷,又觸動惠安帝對於自己的體貼, 一瞬紅了眼?直悔恨道:“是臣妾糊塗,糊塗……”
惠安帝拆了一封書信,隨意看了兩眼?, 惋惜道:“這些書信,如今早便沒?了價值。”
說著竟提嗓喊道:“田公公進來。”
田公公聞聲入內,惠安帝指著那些書信,吩咐道:“將這些書信燒了吧!”
田公公應聲折返出去, 很快有小太?監端來了銅盆。
田公公將銅盆放在殿外門口, 回到殿中拿上書信仔仔細細一封封開始焚燒。
雨水淅淅瀝瀝,雨霧壓得黑煙四下飄散。嗆得周圍的宮女太?監, 小聲咳嗽。
田公公被熏得亦是老眼?含淚,忍著不適將書信燒得一幹二淨。
姚皇後看著書信被焚燒完成為灰燼,心?中壓得的重石總算落下來。
惠安帝抬手遮掩鼻尖聞到的煙味,咳了一嗓子。
田公公立刻會意,命小太?監將銅盆端走。
自己親自跟著過去,處理那些灰燼。
“皇後可知,朕為何將書信燒了?”
姚皇後心?如明鏡,惠安帝不想讓她與裴家牽扯上一丁點兒關係。
這些書信是雙刃劍,即可傷裴大?國又可傷到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