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東方, 惠州城內。
街道上,每隔半裏黑煙滾滾。
有身穿褐色衣衫的蒙麵人,在焚燒艾草, 整座城中充斥著草木味。
不遠過來幾人, 全部身穿浸泡了藥水的褐色衣衫。
蒙著麵看不清容貌, 直到一人開?口,原來是南宮盛蓉等人。
“可有發現什麽?”
原本在焚燒艾草的人,拱手?回道:“並未發現活人。”
蒙著麵,隻看到南宮盛蓉眼裏有一絲失望。她抬手?一揮,那人便會意重新焚燒艾草。
昨日她領著張太醫,在惠州城外煮藥水。命人用?唧筒,向城內噴灑藥水。
藥水清洗全城, 今日入城焚燒艾草驅除汙濁。
“人, 帶到了嗎?”
南宮盛蓉詢問一旁,同樣穿著蒙麵的肖柏州。
肖柏州回身一揮手?,兩名同樣打扮,腰間掛著長刀的人, 押過來一名男子。
“這人名喚廖老三,他說可帶路,去那個地方。”
南宮盛蓉使了個眼色, 肖柏州立刻凶狠對廖老三道:“還不快,在前?帶路。”
這個廖老三,正是那群難民裏。那日不守秩序,被鄭南歸訓斥的男子。
他原就是惠州城內的一個潑皮, 平日裏偷雞摸狗的事亦沒少幹。
前?日命肖柏州審訊這些人, 想弄清楚鄭千歸的底細。好籠絡人心?,讓鄭南歸聽令朝廷安置難民。
這群難民人人守口如瓶, 無人肯透露半句有關鄭南歸之事。
怕寒了難民的心?,不敢妄動刑罰。唯有這個廖老三一頓嚇唬,便什麽都說了。
從廖老三嘴裏得知,這個鄭南歸不是本地人。
鄭家大約是二十年前?搬遷至此?,並非什麽大戶人家。
鄭家搬到此?處,便隻有爺仨。那個鄭爺爺懂些醫理,平日裏為窮人瞧病度日。
鄭爺爺的兒子會些拳腳功夫,平日裏在衙門裏,衙役手?下做幫閑糊口。
那個鄭南歸上不起學堂,平日裏悶在家中跟鄭爺爺讀書識字,順便練習拳腳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