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三槐?無名之輩!”
單玖珠猖獗的語氣好像家中仍是大官世家,在場的達官貴人看她的眼神已經初露脾睨。
季三槐被她在眾人前麵嗆了一句也不惱,接了話茬:“我雖是無名之輩,卻也知道禮義廉恥,三綱五常。單家如今雖然落敗了,好歹單大人夫婦也是飽讀詩書的,單老太太更是名門之後,你今日大鬧一場,就不怕單老太太知道了,棺材板都壓不住,要跳出來教訓你這個不肖子孫!”
“對啊,那麽委屈可以不嫁啊,既要嫁過來,又要拿喬,簡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可不是,一個小姑娘家敢這麽鬧,她家中那麽未嫁的姐妹不是會被害慘了,誰還敢娶?
“沒想到單家能養出個不像話的玩意來,聽說你妹妹家不是定了單家的五姑娘麽,看看這什麽樣,趕緊和那邊說退親去吧”
整個沈相府陷入了爭執的漩渦。
所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細微之聲湧成一股龐大的音浪,將大喜大慶的婚事衝得一幹二淨!
新娘子成親當日大鬧,誰也不曾見過這樣的場麵。
見沈家的人遲遲沒再出聲,單玖珠止不住抖動的身體依舊沒有平靜,她太緊張了,但是她也站在的一個理字上,且做出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壯舉!
心氣大作,對季三槐罵道:“沈芊這樣的貨色也隻配嫁你這種不明事理,非議別人祖宗的人!”
一旁的尤子嶙看不下去,斥道:“單家的,到底誰不明事理!你今日如此大鬧以為是我們開的頭麽,要不要我把你父親請'過來當麵說個清楚!”
“不用拿我家人來壓我!我祖母剛去,父母傷心不已,父親身受重傷,家裏又遭巨變,我自己的事自己做主!誰去打擾他們,就是想讓他們剩下的半條命也沒了,你們誰要做這樣不仁不義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