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那一劍甚是鋒利,蕭羨魚好好的袖子沒了一大截。
趁著賓客在大園子裏交際,二人先回了瀚碧院。
門一關,身後哐啷一響,蕭羨魚主仆又嚇個不輕。
回頭卻看見沈珩重重拍案,目光沉沉町著蕭羨魚,讓她忽生一種做錯事要向相爺大人下跪認錯的錯覺。
正這麽想著,沈珩已經怒氣開口:“蕭羨魚,你可知錯?!”
蕭羨魚愣了下,這貌似是認識十幾年來,沈珩第一次那麽凶對她。
秀月見狀,嚇得大氣不敢出,一下開門溜出去。
”…我,我隻是不想你中計,沒想那麽多…”她好生委屈。
沈珩道:“我自是知道有人背後操控,但區區一個單玖珠我殺了也不怕有人找麻煩!”
單家這個小城裏養大的女兒從小沒有長輩親身管教,是在以她為中心的一座老家宅邸裏長大,缺乏親情,心機簡單,同樣格局也十分狹小,每日不是看情情愛愛的話本子,便是去聽才子佳人的戲,在今日之前,幹過最大的事無非是牽頭舉辦過雅集詩會。
這樣眼界的人是絕不會想到會在婚宴上以敬茶為開端羞辱長嫂小姑立威的,很顯然有高人在背後指點。
“你要真的殺了單玖珠,始終是親者痛,仇者快,所以我當時就想問清楚她,哪知她腦子跟有什麽隱疾似的,一心一眼隻想著自己那點事。”蕭羨魚被氣得夠嗆。
沈珩看穿她的心思:“那種人根本不值得你花心思,你以為她說出是誰指使的,我便會放過她麽,我既然要殺她,自然是有把握查出來那個人是誰。而你,在明知有危險的情況還上趕著來,你當刀劍是兒戲?”
句句在理,蕭羨魚抿抿唇,十分自覺地認錯:“相爺,我錯了,沒下回了。”
可即使認了錯,沈珩依舊麵有慍色,她心思轉了轉,又道:“其實我知道你一定不會傷著我的,你那麽厲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