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斕公主隔三差五給我送信,前幾日有一封極可能被截了,然後送到我夫人手上。”沈珩更用力地捏眉心。
尤子嶙聽後,也琢磨,遂道:“弟妹是與你鬧了?”
“沒有,她已經不像從前,會把事壓在心底,且我不能確定是不是如猜想的那般,真的是金斕公主的信去到她手上。”
“那你直接問。”
沈珩道:“如果沒有那麽回事,我貿貿然提起,不等於自己把事情暴露了?這種陳年舊債我絕不想讓她得知。”
尤子嶙頷首:“也是,夫妻之間這種事情還是得藏嚴實了,省得家宅不寧。那你現在怎麽辦?前有還不清楚身份的人,後有一個金斕公主,都想拆了你這千辛萬苦,失而複得的姻緣。”
沈珩一臉凝重,心裏惦記著,但活還是接著幹,拿起筆開始一本一本冊子看過,允許的便落了字。尤子嶙也有要事回校場,約他晚上喝酒。
本以為要明日才有的消息,不想才半日,青楊竟然查到了。
“主子,是李淮生。”
沈珩書寫的手翛然用力,筆杆子斷成兩節,連帶那文書上的字也被筆頭甩出的墨汁潑渾,“李淮生相約,她竟然會去…”
青楊麵有急色:“主子,還有更要緊的一件事,這京城內忽然流言四起,將您早年與金斕公主的事添油加醋,說如今公主回朝,主子您與公主死灰複燃,私下不清不楚!”
沈珩的眸色沉進暗淵般,青楊以為主子會大發雷霆,可沈珩隻是換了支筆,吩咐道:“去把季三槐叫來。”
青楊不明白,反問:“主子,不是應該先查流言嗎?”
“不用查,是金斕公主幹的。她的賬,以後再算,去找季三槐。”
季三槐到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了壓抑,當青楊將門關起來時,他還回頭看了一眼,咽了口口水…“李淮生近來在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