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羨魚再次破天荒起了個大早,伺候沈珩更衣早膳。
沈珩出門前端詳她臉色蒼白,精神不振的樣子,擔憂道:“沒叫你起來別起,這麽多下人能伺候我。”
蕭羨魚送他出來府門:“沒什麽,得空再睡個回籠覺就好,我已經把那件袍子拿出來了,你回來我給你穿。”
沈珩的詫異一閃而過,拍拍她的手,隨後翻身跨上馬出發。
走了一段路,對青楊說:“去叫藍既將夫人昨日打發的人抓回來,送苦寒之地。”
“是!”青楊應下,又稟報了另一件事:“主子,那個人又找過屬下了,這已經有三次了,看樣子真的很想求見您一麵。”
頗有三顧茅廬的意思,沈珩似早有預料,“行,見一見。”
皇宮長街,行人寥寥無幾。
小太監從某個巷子裏出來,攔下了獨自行走的年輕人,呈上一塊令牌,“季大人,你即將得償所願。”
季三槐拿起令牌,看清上頭的內容,緩緩揚起笑容。
小太監繼續說道:"今日雲海樓見。”
說完,又消失在巷口。
小心翼翼收好令牌,季三槐若無其事趕去辦差。
辦得好,加上攀得好,平步青雲,指日可待!
他喃喃道:“其實我最想的,便是把恩情早點還給您…”
慈蓮閣院中,蕭羨魚舉著法器咬牙撐著,忽地一聲雜亂,苗氏從沈夢紅房中尋聲出來,不禁大叫起來。
“哎呀!大堂嫂,你怎麽弄的,怎麽把東西摔地上,道長啊,這可怎麽辦啊!”
太賢道長看著地麵一骨碌滾遠的銅盆,裏麵零星幾滴露珠早已隨著翻滾香消玉殞,悲痛道:“相爺夫人…您這是開罪祖師爺了。”
蕭羨魚無辜極了,在秀月的攙扶下起身,“道長見諒,你瞧我這麵色,實在是好幾天睡不好,一時犯困才會如此。”
太賢道長說:“罷了罷了,我得先去想想法子,姑奶奶的症狀剛有起色,此事萬萬不能中斷。您先跪著上三炷香悔過,我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