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秀月很快將兩件男人穿的衣物拿了來,交給了兩個人,一件是衣裳,一件是褲子,然後回到蕭羨魚身邊斟茶倒水,拍背順氣。
蕭羨魚順了氣,像是無可奈何,又像是已經竭盡所能,說道:“前段日子相爺很忙,這兩件便是他連穿三五日未換洗過的,又是在官袍之下的那層,已是最近天子的了,我這兩天正想丟掉,幸好一時忙沒記起來,你們二人趕緊披身上,這樣就有相爺的陽氣連穿三五日未換洗的.…一人臉色都變了,鼻子不敢吸氣,似有似無聞到一股不好的味道。
另一個顯然也是聽呆了,手上的男子衣袍燙手似的,又不敢扔,又羞又忿。
苗氏急道:“大堂嫂你怎可在法壇上拿這些出來,對祖師爺神明不敬!”
蕭羨魚滿臉歉意:“確實是,但我想著法壇上什麽雞血狗蹄,那不是比這些衣物還烏糟麽?再說衣服誰不穿呢,就算是天上的神仙也是得穿的,穿過了便說是不敬的,那你我…大家這身在穿,有衣服有褲子,也在法壇前來來去去,要說不敬,天底下的人都不敬了”
沈夢紅在窗後,內心咆哮:你這是強詞奪理!
不愧是她兒媳婦,苗氏也那麽說出來了。
蕭羨魚歎息:“堂弟媳婦,那就是布,衣物,披她們身上權當她們穿多了一件罷了,人家衝喜的拜天地還能拿隻地上啄蟲子的公雞畜生頂替新郎呢,相爺兩件衣物到底無妨,最要緊的是道長要的陽氣,救姑母啊!”
說完,又對著那二人笑著說道:“我們相爺也是精細愛潔,習性良好的,雖說多日穿在身上,但不吹風不受熱,在家出門都有專人伺候,平日裏的穿的任何一件都要熏香,你們又不貼身穿,披一披沒事的。”
秀月附和:“對,總是比咱們粗使的下人好,你們若是嫌棄,是自認為比一品右相還要金貴?還是覺得自己比姑奶奶命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