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應該開開心心要獎勵的一件事被徹底搞砸,池燦呆坐在椅子上,可悔過的感覺很少,隻是心裏鈍鈍發悶,連他之前撒嬌喊疼的身體上的感覺也沒有了。
他腦子裏不剩下什麽,時間怎麽流逝的也無知覺,再抬眼時才發現天已經黑了。
李景恪在外麵抽煙。
平常每天一根根往外遞給別人,煙盒裏就剩下兩根,抽起來格外快,李景恪叼著快燃盡的煙低頭再拿的時候摸了個空,額角青筋暴起,仿佛是戒斷反應後煙癮在瘋狂作祟。
這可能叫各自冷靜冷靜,但效果甚微。
玻璃窗戶外那道黑色的身影忽然離開了視線,池燦牙齒咬緊了些,寂靜中煎熬無比,他甚至願意就按李景恪所說那樣哪裏也不用去,做哥哥的狗沒什麽不好,更沒什麽大不了的。但池燦知道李景恪說的全是反話,李景恪在發火生氣,在他們如此親密、前一晚還接吻**聽心跳的時候,那些指責也是池燦第一次聽,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嚴重。
李景恪一生氣離開,這間屋子裏所有的溫存氣息就會**然無存,像個冰冷的空殼。
池燦眼睛發酸,鈍痛蔓延,不知道李景恪會不會也和他有同樣的感覺,還是因為先有了這種感覺,所以才跟他生氣。
而李景恪總是輕描淡寫的語氣和表情令池燦覺得隻有自己如此。
他想自己和李景恪之間是不是真的差得太遠,他真的是隻笨頭笨腦天真得沒救的傻瓜,做不出十全十美的決定,其他全是畫蛇添足。
門在這時打開了,李景恪出現在門口,進來後嘭地關上門,站著看了池燦一會兒,開口問:“想好了嗎?”他冷笑了笑,接著說,“還是應該說你從剛考完的時候就想好了,又是考砸又是萬一沒發揮好,池燦,你是真聰明啊。”
池燦緊閉著嘴唇,被刺痛後不知道該不該服軟,於是說:“我會聽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