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芬·羅傑下樓時,很迷茫地聽見了本來絕不應該在這裏出現的音樂。四倍於常人的聽力使他立刻就意識到這首歌裏有不少少兒不宜的詞匯。
天,要知道自己樓下就住著個可愛的小天使呢。
這行事風格有些莫名的熟悉,史蒂芬突然想到了某個穿紅色緊身衣的雇傭兵。但是雇傭兵肯定不會出現在這裏,
吧。
推開一樓的鐵門,史蒂芬覺得自己的世界觀都被刷新了。為什麽大早上,不死的雇傭兵,會穿著他的謹慎製服,在他家公寓樓底下,用那個早就過了時的播放器放黃/色歌曲?
“嗨,隊長!”尤其是對方看見史蒂芬,還很高興似的,唇邊的弧度透過麵罩都看得出來。
“雇傭兵。”現在裝作沒看見雇傭兵顯然是來不及了,史蒂芬隻能很勉強地點頭致意。
史蒂芬還有許多疑問,就比如雇傭兵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他是怎麽知道自己住址的,有什麽目的。
然後雇傭兵的目光完全略過了他,黏在從公寓裏出來的某個人身上。史蒂芬後知後覺地想到,好像自家對門的某人和死侍的關係確實很好——已經好到公然出去約會了嗎?
看死侍這渾身冒粉紅泡泡的樣子!
“韋德,你好早。”未記名笑著打完招呼,才看見一邊的隊長,“隊長,早上好,又去晨跑麽?”
史蒂芬覺得自己有點亮,於是趕緊用超級士兵的速度溜了。他覺得自己簡直是在用慈祥老父親的目光在看未記名,然後就把雇傭兵當作帶壞乖寶寶的社會青年那樣。
社會青年開了一輛摩托車,而不是像往常一樣叫計程車來。
一是因為想要二人世界。二嘛,大概是看多了少女愛情故事,想體驗一把被後座的未記名摟腰的感受。
未記名的平衡力很好,大概是可以在行駛中的蹦蹦後座、絲毫沒有安全帶這種設施的情況下,跪著開槍那種。雖然他自己沒自覺:因為遊戲中所有人都是這麽做的。所以死侍完全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