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記名很準時地清醒過來, 發現自己躺在**。
這次蓋了被子。
他下了床,整理一下其實並不太亂的全身。死侍在餐廳裏哼歌。盲眼艾爾從昨天下午出門應該就沒有回來。未記名沒聽見盲杖聲,也沒看見她的拖鞋挪動了位置。
今天還是有工作要做。既然確認了紅骷髏還活著,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找到這位九頭蛇的領袖,並且確保他不能再出來作妖。
未記名和他的小尾巴韋德一起到了複仇者大廈。
如果你想在世上找到一個移動速度快到可以在五分鍾內從地球這一頭跑到那一頭的變種人,應該怎麽辦?
這可以是一道超綱題, 送命題。
或者一道送分題。
“我們可以去求助X教授。”娜塔莎·羅曼諾夫立刻想到。
確實, 擁有腦波搜索機, 並且能夠輕易辨別出變種人和人類區別的查爾斯·澤維爾,就是他們的第一選擇。
“韋德,你也想一起去麽?”未記名並不介意去X學院跑一趟,見一見死侍名義上的同類們。
他自己可能都沒意識到, 他心底還記著佐拉給他的、關於翠絲的消息,並且想要通過X教授確認些什麽。
“不行。”
“哥才不去!”
隊長和死侍同時拒絕道,兩個人很難得地達成了共識。
死侍絕對不想再去X學院了, 那群死板的人每次都想硬拉他加入那個製服賊遜的天團,還試圖給他洗腦, 叫他不要殺人。
嘿,不殺人,那還是死侍嗎?那就變成活侍了,多不酷的名字!
於是,未記名和隊長兩個人從專派直升機上下來,一路走進X學院, 直到在教學樓前看見了輪椅上的變種人領袖。
“你好,我是未記名。”未記名友好地伸出手,與X教授相握,他很貼心地微微彎腰,表達自己尊重的同時,又不會顯得高高在上,或者表現出無謂的、對麵這個人不需要的施舍。
“我是查爾斯·澤維爾,學院裏的學生習慣於稱呼我為X教授,但你可以叫我查爾斯就好,”X教授轉過輪椅,在前麵引路,“請進來吧,你們或許有很多事要問我。”
未記名和隊長跟在查爾斯身後,前者是第一次進X學院,好奇地打量四周,但是出於禮貌十分節製,左右轉頭幅度極小。
“我聽說了九頭蛇的事情,”查爾斯側過頭,看著落後他半步的未記名,感歎道,“實在是令人驚歎的能力。”
“謝謝,”未記名禮貌地回答。
他們從教學樓門口一路來到了校長室,木質地板、寬敞明亮的空間,看起來確實是一所很好的學校,而不是什麽變種人戰隊的總基地。
和遊戲中的學校完全不同,但看起來確實更好一些——很多。不管是零散的家具還是整體氛圍都漂亮許多,更別提那些真正捧著課本來去的學生。
雖然他們有些玩鬧著,使用各種各樣的變種能力你來我往,那種活力,也是遊戲中學校的死氣沉沉所不能比擬的。
未記名看見有路過的學生向他們投來好奇的視線,當然,史蒂夫收獲了大多崇拜的目光——就算沒穿著製服,美國隊長的知名度也並不低。
另一方麵,未記名就並不算那麽出名,大多數人都好奇地看著他,猜測他是什麽人,為什麽和隊長走在一起。
這種目光並不帶有惡意,隻是充滿了少年男生女生天然的好奇心。
“所以我能怎樣幫助你們?”查爾斯進入校長室,木門在隊長和未記名背後關上,房間裏隻餘下三個人,良好的隔音材料確保了談話的私密性。
“你的能力是讀心,不是嗎?”未記名的話語中並不帶有敵意或者質問,他的表現與恐懼變種人能力的人完全不同。
不需要思維讀取,查爾斯·澤維爾也能從未記名眼中看出他真誠的好奇,而非責問。
就好像麵對一個學生一樣,查爾斯極有耐心地回答未記名的問題。
“我並不會隨意使用我的能力,對他人最基本的尊重就在於思想,這就像不敲門就隨意進入別人的房間一樣無禮。”
這大概有些道理,未記名點點頭,聽隊長陳述來意。他們需要查爾斯動用他的腦波搜索機器,找到那個速度極快的變種人,從而定位紅骷髏。
查爾斯很爽快地答應下來,他從不吝嗇於伸出力所能及的幫助之手,尤其當這件事還有關變種人和可以稱得上世上最邪惡的恐怖組織之一。
他甚至不介意讓未記名和隊長旁觀他使用腦波搜索機。
這個巨大的金屬球形空間簡直不可思議,匯集了最尖端的科技和變種人能力巔峰。
查爾斯連接上機器,沉入隻有他才能理解的世界中,從一個思維跳轉到另一個——他集中注意力在搜索變種人的思維上,那樣就排除了絕大多數的人口數量。
他在某處稍稍停頓,才繼續集中精力,很快找到了相關的變種人。
“紅骷髏大人要我們過去,”那個年輕的男孩想道,“但是我不知道他為什麽要我們這樣做。”
我們,複數。
查爾斯立刻擴大搜索範圍,將在他身邊的那個女性變種人也包括在聆聽範圍內。
“但是我們必須得這樣,”女孩想道,“皮特羅好像想不明白,我們必須——誰在那裏?”
幾乎是同時,查爾斯意識到她的質問並不是針對現實世界中的人,而是自己。紅色能量排山倒海般從腦海中翻湧而出。
查爾斯快速後撤,無意與女孩的意念直接對撞。
“查爾斯?”密切觀察著查爾斯動向的漢克發現他突然急促起來的呼吸,立刻試圖喚醒他。
查爾斯猛然睜開眼,試圖平複呼吸頻率,同時緩解腦中那種隱隱的刺痛感。他單手摘下頭盔。
“他們在索科維亞,”他說道,“除了有加速能力的男孩——他叫皮特羅,還有一個女孩,應該是意念係的能力,她很強,你們應該小心。”
隊長感激地點頭。
不在美國本土,這會給複仇者的行動帶來更多麻煩,但他們已經沒有立場要求查爾斯做得更多。
對方願意幫他們冒險搜尋紅骷髏的蹤跡,已經是值得被感謝的雪中送炭。
隊長和未記名很快在漢克算不上友善的目光裏告辭。
“我並不真正認識‘她’,也不清楚她的能力到底是什麽,但她很害怕,非常害怕,”查爾斯看著未記名的背影,突然開口說道。
他剛才看見了一個小女孩的思想,她的絕望幾乎是壓倒性的。翠絲,最近在媒體上傳得火熱的、那個炸掉了紐約一棟居民樓的小女孩,她並沒有被某方勢力帶走,至今還在醫院裏接受隔離治療。
或許沒有勢力願意接收這個能力不詳,還造成了如此大轟動的女孩,也並非沒有道理。她受到的打擊太大,現在已經拒絕相信其他任何人。
“斯科特曾去找過她,但她拒絕加入我們,或者加入其他任何組織。她將仇恨和愧疚全然集中在自己一個人身上。”
“確實是她毀掉了那棟居民樓,不是嗎?”未記名淡淡地回複。
“你很憤怒,但我猜你的怒火並不源自你被摧毀的公寓,”查爾斯點出,“不要讓自己後悔,翠絲現在所需要的隻是一個人的關心,一個人表現出對她的無條件支持。”
“你說你不隨意使用你的能力,”思維毫無保護的感覺讓未記名感覺很不好,非常不好,他甚至有種轉身就跑的衝動,哪怕距離並不能成為查爾斯控製人的決定性因素。
“偶爾的濫用,還算在可以容忍的任性範圍內嘛。”查爾斯說著,眨了眨右眼,挑起唇角笑了。
“大概吧。”未記名回答道,不知道是指關於翠絲的事,還是查爾斯的玩笑。他轉身走遠,這一次沒有再駐足的意思。
漢克眼神中燃起怒火,握著輪椅的手青筋凸起,看起來下一秒就要撲上去和未記名撕打起來。
“不必這樣,漢克,”查爾斯出聲阻止他,“他對待事物的態度就是這樣,並不會因為什麽有所改變。”
查爾斯·澤維爾是第一次窺探到這樣的思想,其中思路隻能用過於理性化來歸類,他並沒有仔細探尋未記名的記憶,但未記名的思想構造比起人類,更像是歸類清晰的機器。
其中隱藏的情緒幾乎全然被埋葬在重重理性分析之下,微小,但就像木炭堆中的一小點火星。
即便有可能被厚重的柴火壓滅,但隻要有一點微風,就立刻能點燃所有,爆發出難以想象的能量。
“更何況,從他走進這棟樓起,就至少看見了十七條出路,構思了四種殺掉我的方式,其中兩種過程中包括炸了這整棟樓。”
漢克覺得自己最好還是不要去惹這個可怕的人。
到底誰會覺得未記名乖巧啦?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晚更,今天出去有點事,很忙
明天還要趕飛機QaQ
有小天使提及時間線對不上,大家可以把這個當做是宇宙200000什麽的,就是寫哪兒方便就寫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