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五險一金的前提條件就是得準時上工。
第二天早上, 頭痛欲裂的未記名蜷縮在**, 一點都不想去接菲斯克的電話。他動動腿,就把身邊的死侍踹下了床。
“韋德,接電話。”未記名抱緊被子,一動都不想動。
死侍認命地打開手機。
“歪,這裏是未記名,”他大喘氣了一下, 才繼續說道, “的男朋友死侍!你好, 紐約市友好的鄰居死侍為你服務!”
現在的年輕人生活真開放。威爾森·菲斯克摸了摸腦袋,有些摸不著頭發。
“死侍,”菲斯克問道,“未記名呢?我這裏有一單生意。”
“噢, 那今天大概是你的幸運日,死侍夫夫組合買一贈一優惠現在開始啦,”死侍興高采烈地說, “買一個未記名,贈送一個死侍爸爸。”
“我需要你們替我殺一個人, ”菲斯克說道,“衛斯理會把大致坐標發過去,你們要協助的小組已經在路上了,請務必加快速度。”
真新奇,他們要‘協助’的小組。
接到坐標,死侍把未記名從**拖起來, 一人叼上一塊澤莫友情提供的吐司,坐在餐桌邊上,看澤莫調整冬兵的機械臂。金屬做的手臂並不會受傷,但實際上也更需要保養。
缺少專業工具,澤莫隻能隔幾天就幫冬兵檢查一下手臂的機能並作出微調。
未記名喝下一杯咖啡,還是感覺不怎麽好,整個人都趴在桌子上,表現出宿醉後的軟萌狀態,天知道死侍隻是灌了他一杯威士忌而已。
死侍於是接收了兩道譴責的目光,持續時間是整個早餐。
如果跟別人說,昨天晚上他真的隻是和未記名一起睡覺——睡在同一張**,連衣服都沒脫那種——大概會有兩種後果。
一是冬兵式鄙夷:這種鄙視的目光大概包括了‘你還是不是男人敢做不敢當’的意味。
二是澤莫式驚恐:這種驚慌的目光大概包括了‘死侍是不是瘋病加重了我趕緊給療養院打電話’的意味。
當然,唯一能解釋清楚現狀的未記名,連上床到底是什麽意思都未必搞得明白。
他們兩個還是坐那輛計程車去坐標地點。
死侍暫且和未記名分開走:按照他的說法,‘哥要是不好好接幾個私活,怎麽買得起鑽戒來跟小甜心求婚呢?’
未記名也忘了昨天在酒吧,死侍到底接下了幾個任務。他覺得比起複仇者聯盟,解決這樣一個接地氣的任務不會有什麽危險。
唯一造成障礙的是未記名沒有拿到目標的照片或者住址,因為他的第一個任務是個連環殺手,看起來現在的黑幫老大也流行造福社會。
未記名在出租車上特意穀歌了‘連環殺人’這個單詞,看完定義之後,驚歎於居然有人閑到下了班不休息、還去殺人,特別是殺得這麽有規律。毅力很不錯。
殺人很累的,尤其是還得想辦法隱藏行蹤的情況下,未記名對此深有體會。
這大概就是把一件事當□□好,和將其當做工作,導致的動力上的差異了。
這個殺手喜歡在公共場合作案,采取的方式是割喉,看起來很享受這種在群眾聚集場地造成恐慌的感覺。
作案地點在地獄廚房。
未記名不合時宜地想到了夜魔,和他針對菲斯克的警告。
不過這位盲人律師好像對自己有什麽誤解,以至於促使他認為自己絕不會選擇和菲斯克合作。
這次這位義警也一時半會兒之間沒法找到這個連環殺手了。
菲斯克給的資料上說明最近的一起案件發生在地獄廚房唯一的天主教堂,凶手在彌撒時殺死了一名退役軍人,由於行動隱秘,居然沒有人看見他的臉。
來自匡提科的行為分析小組已經介入調查,他們早上就到達了現場,比未記名還早一兩個小時。
行為分析小組隸屬美國聯邦調查局,國家暴力犯罪分析中心。行為分析師是根據犯案現場的各種線索,利用科學分析嫌犯心理,描繪其特征,從而達到為緝捕罪犯提供作戰保障的目的。
這個小組的效率高得可怕,案件破獲成功率趨近於百分之百。
菲斯克當然也友情提供了小組的資料,未記名興致缺缺地翻了一遍,發現除了一個叫做戴瑞克·摩根的身手很不錯之外,好像並沒什麽值得在意的戰鬥力。
按照小組的時間表,現在他們應該已經在調查作案現場,作出初步側寫、來預估嫌疑人的年齡和其他特質了。
未記名讓出租車停在教堂對麵的公共停車場內。這棟建築一共五層,未記名在三層就能完美地看見每一個出入教堂的人。
現在媒體已經包圍了整個建築,閃光燈對準教堂門口拉起的黃色警戒線。
神父在門口與一個中年男子對話,未記名見過這人的照片,是行為分析小組的戴維·羅西探員。
未記名在考慮自己的‘協助’方式。他覺得自己應當近距離觀察這個殺手的作案方式,從而考慮應該如何對付他。
但是菲斯克雖然在警局中眼線眾多,能偷取重要檔案出來,但要在其中莫名其妙地加入一個編製,還是不太可能。
未記名權衡利弊,覺得自己應當稍微偽裝一下再去觀察。至於破案、找出罪犯這種事情,他完全相信行為分析小組的專業水準。有菲斯克的暗線,他對調查進度了如指掌。
反正最後就是指哪兒打哪兒唄,這個未記名在行。
他摸出褲兜裏震動的手機,接起電話。
“下午好,衛斯理先生,”未記名聽見菲斯克助手的聲音從電話那邊響起,於是笑著打招呼道,“任務有什麽變動麽?”
電話那頭好像有些空曠的回音,感覺對麵是個較大的空間,就比如說一個停車場。
這個停車場。
“並沒有,我隻是來——”
衛斯理作為一個自視甚高的文職人員,最喜歡的行事方式是威脅對手。背後隱約有腳步聲由遠及近,未記名想他大概知道來人是誰。
未記名數著腳步,在衛斯理能說出最後一個單詞之前,就迅速轉身,一把握住對方拿槍的手,強硬地將它扭到背後,拿手機的右手順勢接住了因為對方手掌脫力而掉落的手/槍。
詹姆斯·衛斯理從剛才開始就在他背後,未記名很不能理解他這種行為:這是在耍帥呢,還是在賣蠢呢?
或許隻是嫌話費太多用不完,所以隔著五十米也要打個電話?
他覺得自己還是不能把現任老板的好基友欺負得太慘,於是放開對方。
“一個軍師型人才,非要往戰鬥人員麵前湊,”未記名歎了口氣,把手/槍卸掉彈夾後,倒轉握著、還給衛斯理,“衛斯理先生,您是缺心眼呢,還是壓根沒智商啊?”
“其實我是來警告你,”衛斯理整理一下領帶,笑得十分衣冠禽獸,“那一組側寫師十分專業,你最好不要暴露了。”
“唔,知道了。能告訴我為什麽一個黑道龍頭,會這麽抵觸一個製造恐慌的殺手嗎?我以為他應當喜歡這個。”
“恐慌可以是好事,但無目的的恐慌不在我們計劃之內,”衛斯理不屑地說道,“在菲斯克先生的城市裏,這些小老鼠需要得到教訓。”
所以不滿足於讓殺人犯進監獄,要雇傭未記名來直接把他弄死,以儆效尤。
未記名繼續舉著戰術望遠鏡觀察地形,突然,他好像看見了一抹豔麗的紅色。
紅煙從前麵那棟樓背後升起來,如果不是有人大白天在城市裏燃放信號彈,那就是——
“你幫我架個槍——”未記名習慣性地說道,可一句話還沒說完,他就瞥見了衛斯理手中那把少了彈夾的手/槍。
算了,這個戰五渣。未記名鄙夷地搖搖頭。
“你等我一下,”他把望遠鏡塞進滿頭霧水的衛斯理手中,直接翻過三層樓的欄杆,一躍而下,“我去撿個空投就回來。”
教堂門口的羅西探員沒有看見未記名翻身下樓的動作,但是他確實一眼就鎖定了這個朝教堂走過來的年輕人。
他穿著簡潔、但哪一件看起來都不像便宜貨色,打扮普通、融入人群,唯一突出的大概是腰間那一條明顯是軍用的實用腰帶。
幸虧出門前未記名將槍套卸下,也沒有攜帶熱武器。
羅西隻覺得這個年輕人走路的姿勢很像軍人,隨時都能開始衝刺的那種防備姿態,但同時又沒有軍人那種走路格式化的嚴謹感。
看起來二十多歲,但是他長得實在超過一般人水準。這麽惹人注意的長相,不應該能做到不給旁人留下印象,不符合側寫。羅西轉開目光,想道。
*這是犯罪心理第五季十五集
本來案件發生的地點是羅德島州的普羅旺斯,我把它挪到了紐約,這樣比較方便融入劇情
作者有話要說:#欸我的車鑰匙呢
#剛剛還在這裏的
#怎麽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