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記名順便也默祝自己好運, 接過警員遞來的琴盒。
威爾森·菲斯克顯然暫時沒有和他算賬的意思, 仍保持合作關係。
走到會議室的地圖前,未記名在霍奇納圈定的地點邊緣尋找了一圈:希爾頓酒店。
這是一座足夠高的建築物,絕對能將教堂和附近的停車場一覽無餘。未記名這時候打心眼裏感謝資本主義。
將賓館樓建得比教堂還高,看起來好像是很不敬的行為,但是為未記名的工作減少了許多難度。
一直以來他就偏好摩托車,雖然在山地很有翻車的危險, 但是速度夠快。
就比如在無視交通規則的情況下, 十分鍾之內到達目的地。
未記名坐在賓館的十七樓, 1721包間。他沒開燈,坐在陰影中,借著窗口微弱的光組裝零件。
琴盒打開著放在**,加上純黑色塗裝的AWM隻有槍管口的部位才有一點反光。
窗邊的桌子上架好了狙/擊/槍, 槍口正對抓捕現場。窗框上已經安好了脈衝器,可以一瞬間將整塊窗玻璃震成碎片——在1500多米的距離下,一塊玻璃會很嚴重地影響彈道精度。
未記名感覺好極了, 他單膝跪下,通過十五倍鏡觀察遠處。嫌犯很快出現在視線裏, 還有跟嫌犯周旋的行為分析小組。
他的準心從一個人額頭移到另外一個,好像很能從中得到瞄準的樂趣。
那邊的追逐戰已經進行到白熱化階段,瑞德貼著一輛車當作掩體,沒注意到背後悄悄接近的腳步。
嫌疑人的刀在微弱的月光下一閃,未記名的準心移動到他頭顱前幾米的位置,恰恰是瑞德博士肩膀上幾寸的空氣。如果這時候瑞德往後挪動一步, 中彈的就會是他。
未記名最後調整了一下準星,按下脈衝器的按鈕,玻璃一瞬間碎裂,為彈道讓出位置。
在任何人能夠意識到玻璃破碎聲意味著什麽之前,未記名就扣動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