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能力, 硬要解釋的話, 大概就類似於一個遊戲係統,”未記名說道,“托尼已經經曆過我的‘組隊’功能了。”
遊戲係統——
這太荒謬了。
“你能複活‘隊友’?”班納博士的眼神突然變得狂熱起來,死而複生、這一直都是個謎團。死侍能無限複活自己,可是能複活別人的能力者至今還未被發現。
“有較多的限製,嚴格意義上來說是救治瀕臨死亡的隊友, ”未記名打消了班納博士的熱情, “死而複生是不太可能的。”
“我手上突然多出來的煙/霧/彈之類, 基本都是拾取的遊戲道具,你們大概看不見那些,除了槍支,”未記名取出一瓶能量飲料來打開, 將飲料倒進玻璃杯裏。
他這一舉動,在複仇者們看來,簡直就像憑空製造泉水一樣不可思議。
未記名把杯子推給托尼:“你血量不行, 喝吧。”
“等等,所以賈維斯說的電郵, 是你的組隊申請?你的遊戲係統居然還能發電郵?”托尼懵逼地喝了一半,才想起來詢問。
“我也不太知道會是電郵的格式,”未記名承認,“當時是這個功能第一次開放,我就試用了一下。”
“那你的來曆——”隊長脫口而出,但覺得不太妥當, 又立刻止住了話頭。
一個能在地上撿到槍支彈藥的遊戲,能是什麽樣的遊戲?他們暫時還沒有想到遊戲角色穿越的可能性,但不難將未記名缺失的道德觀念和‘遊戲’內容聯係起來。
所有人沉默三秒。
鷹眼突然動作起來,他一把奪過放在班納博士麵前的一碟餅幹,抱在懷裏。
班納博士愣了一下,立即反應過來鷹眼轉移話題的意圖,但這不代表他能夠容忍小甜餅被搶的血海深仇:“克林特,把餅幹還給我。”
“略略略,”鷹眼吐吐舌頭,“就不給,你能怎樣。”事實證明比起緩和氣氛,鷹眼本人最在乎的還是餅幹本身。
班納…班納強行控製著自己變綠的欲望,一把奪過鷹眼手上的盤子,力道之大,讓所有人都以為他終於成功與綠胖合體了。
“哇哦,布魯斯,你的近身格鬥技能見長啊,”娜塔莎忍笑評價。
“真的不考慮給班納博士獻上掌聲嗎?”托尼挑了挑眉道。
未記名十分感激他們緩和氣氛,於是果真神情肅穆地開始鼓掌。
在他拍手到第三下的時候,班納博士覺得自己有點想變綠,娜塔莎表示她完全支持班納博士的一切決定。
所謂冠位拍手師,就是在鼓掌的時候,能夠引發天地異象、班納變身。
未記名可能榮獲了‘僅靠拍手就使班納變身’這一項榮譽,遠超齊塔瑞人整個艦隊。
“那啥,咱明天見!”死侍看著情況不妙,趕緊拉著未記名開溜。
“小甜心,哥可能沒有你能吸引仇恨,”死侍絕望地評價,“哥的設定本來不是‘說一句話、就會讓所有人都想打死哥’的體質嗎?”
死侍今天很少有地沒有叫計程車,而是騎著一輛摩托。按照他的說法,開車的印度小哥今天去追求他的真愛去了。
未記名回想了一下,好像印度小哥追求的就是一個已經有男朋友的妹子,還在死侍慫恿下天天去跟蹤人家,甚至試圖綁架那個男朋友。
“或許他們兩個應該在一起,我的意思是你的司機和他那個情敵,”未記名提議道。
他最近聽說創新思維十分重要,於是現場創新了一把。
死侍覺得很有道理。
未記名坐上摩托車後座,稍稍思考了一下,還是決定抱住死侍的腰。
雖然這一步驟對於在遊戲中經常乘坐山地摩托的未記名來說完全不必要,但是他能感覺到死侍的心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一路飆升。
就跟死侍本人的心率和呼吸頻率一樣。
“那我可能是‘不用說一句話,也會讓所有人都想打死我’的體質,”未記名笑出了聲。
死侍覺得這個話題的走向不太好,於是十分熟練地拿嘴堵住了未記名還要繼續說騷話的勢頭。
他好懷念原來那個什麽也不會,每天就隻乖巧地坐在那兒的未記名小天使。
現在小天使幾乎都要長出惡魔的小角來了,但還是可愛到令他發瘋。
第二天,死侍仍舊出門去了,他還有任務沒做完。
未記名從菲斯克那裏取到的傭金並不能動用,權當交給澤莫作房租。他很需要一大筆資金,於是現在又出來找工作。
他選擇了死侍上次帶他來過的雇傭兵酒吧,這裏的酒保‘黃鼠狼’是死侍還沒獲得能力之前就交上的好友,經常給他介紹工作。
“來酒吧不喝酒,不愧是韋德的男朋友,賊有格調。我這兒還有橙汁,不知道過期沒,”黃鼠狼吐槽道。
意料之中,黃鼠狼是個很健談的人,而且跟死侍差不多,滿口騷話,愛開各種不恰當的玩笑。
“所以韋德成功抓了一朵小鮮花,插在他那坨牛糞上。你們倆什麽時候結婚啊?”他問,“考不考慮領養一隻小牛油果?”
“現在這世道,就業難啊。沒收入怎麽結婚?”未記名歎了口氣,“婚禮暫時很難實現了,而且韋德和我也很難決定這種事。”
他們兩個人把各種結婚的事宜都查了一遍。在這件事上,死侍和未記名幾乎一樣兩眼一抹黑,之前完全沒有考慮過結婚這種可能性。
完了,選錯話題。這狗糧我黃鼠狼不吃。
黃鼠狼抓住自己比較在行的部分,開始著手解決未記名的就業問題,同時轉移話題,避免自己被聖光刺瞎眼睛。
所以未記名看到黃鼠狼從吧台上劃過來一張代表傭兵任務的金卡,朝角落裏努了努嘴。
昏暗燈光下,那張角落裏的桌子旁坐著個黑衣人,看不出來身上帶了多少武器,但絕對散發著‘老子一點也不好惹’的氣息。
未記名有百分之八十確定,黑衣人風衣口袋裏那一小團鼓鼓囊囊的一定是把手/槍。
“我覺得你可以試試那個,”黃鼠狼說,“好像是個英國佬。他在這裏三天都沒找到合適的人手,還在不停加價。上次那個齙牙的戴維想去挑事,被他打了一頓,我看那身手,少說是個特種兵。”
確實,那個黑衣人坐姿筆挺,沒有半點散漫的姿態,看得出不是什麽街頭混混出身的黑道老大,也絕不是個雇傭兵。
“好,請給我一杯橙汁…再加一杯威士忌吧,”未記名將紙幣放在吧台上,同時收起金卡,想要去試試看這是個什麽任務。
他朝角落裏那個黑衣男人走過去,把小盞酒杯放在桌上。
“我請你的,”未記名笑道。
他端著玻璃杯,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在這魚龍混雜的酒吧裏喝橙汁有什麽問題。
多數雇傭兵都記得他:不是所有人都能和韋德·威爾遜一起喝酒的。他們敢打包票未記名絕對已經和那個醜的不行的同行上了三壘。
先不說未記名本人就看起來很不好惹的樣子,就算看起來很好欺負,能和威爾遜上演人鬼情未了——
如果是在威爾遜毀容之前那不奇怪,毀容之後,光是這份膽子就足以讓所有人對他敬而遠之。
腦子看起來並不是很正常,還是遠離的好。
但這看在黑衣人眼中,就是另一番意思。
未記名看起來年紀很輕,絕不超過三十歲,端著一杯橙汁站在酒吧裏看起來格格不入、甚至還有點瘋。
周圍的雇傭兵卻都隻用隱秘的目光打量他,眼神裏都帶著一絲敬畏。黑衣人當然無法理解他們表情中‘能和威爾遜談戀愛的都好強’的意味,隻覺得未記名非同一般。
才隻進入傭兵這個行業沒幾天,就已經建立起了威望。
尤其是‘有點瘋’這一部分。黑衣人覺得可能強者都有點瘋瘋癲癲的特征,詳情請參照他的老板。
不得不說,這真是個美好的誤會。
黑衣人仔細打量未記名,足有四五秒鍾。然後他站起來,伸出右手與未記名相握。
“塞巴斯蒂安·莫蘭,”他自我介紹,果真帶著純正的倫敦腔,“菲斯克先生向我們提起過您,我們正需要像您這樣的狙擊手。”
這句話的信息量就賊大了。
莫蘭使用‘我們’這樣的自稱,說明他並非一個人委托任務,且他背後的勢力與菲斯克有聯係,還一早就知道未記名的存在。
一句話透露出如此之多的信息,如果不是莫蘭極度愚蠢,那就是有恃無恐。未記名又抿了一口橙汁,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作者有話要說:這裏上校是電影設定,被稱為‘倫敦第二危險的男人’。
很容易想出來第一危險的是誰。
雙莫賊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