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齊塔瑞人輸在傷眼的時候, 洛基有點慶幸自己長得還不錯。
然後一權杖敲在了從空間裂縫中踏出來的死侍頭上。
“小~甜心!”半邊腦袋全是血跡, 死侍覺得自己可能得了腦震**,但是這隻是讓他覺得自己完全喝醉了一樣,腳步搖搖晃晃。
兩個未記名的重影——三個。
哇哦,他希望他腦子修複的速度能再慢一點。三個未記名,是三倍的快樂。
洛基覺得紅黑色的雇傭兵很有趣,就像個舞台上跳來跳去的小醜。
下一個踉蹌間, 死侍一矮身、這個‘小醜’即刻抽出武/士/刀, 朝洛基攔腰斬過去。
刀刃破空, 速度快到任何人都隻能看見一道銀光。近在咫尺的距離下,洛基背靠吧台、已經避無可避。
武/士/刀絲毫沒受到阻礙,劃過洛基的身形。
是真的一點也沒有受到阻礙:刀刃割裂幻影,原地的‘洛基’化為綠色光點消失。
“對螻蟻來說還算不錯, ”洛·法師·會用法術·不是近戰刺客·基的聲音從未記名身後傳來。
準確說是吧台內側,歐洛絲身邊。
“嘿,哥建議你離那個人形大英政府家妹妹遠一點, ”死侍收刀、挽了個刀花,停住腳步在未記名身邊。
“是嗎?”洛基低笑一聲, 他比歐洛絲高出半個頭,後者又堅決不願意穿高跟鞋,身高差十分明顯。
神並不打算聽從區區一個人類的警告。
“你想要那個立方體,”歐洛絲用平淡的語調陳述,“但你知道神盾局並不是任你來去的地方。”
宇宙魔方。這個人類女人比他想象得還要聰明得多。
但或許神會接受一個人類的提議,在利益一致的情況下。
“合作愉快, ”洛基笑道。
他隱隱覺得歐洛絲的眼神有點像浮空王座的那一位永恒泰坦一族的末裔,本名為薩諾斯的戰略家。
洛基給滅霸的定位是‘戰略家’,而非‘宇宙主宰’、‘最強者’這種虛無縹緲的形容。這簡單的定義來源於洛基看人準確的眼光。
並非所有手持力量的人都能身居高位、或者獲得成功。
滅霸最可怕的地方在於他那似乎無窮無盡的智慧、和高到可怕的洞察力。歐洛絲同樣擁有這兩項特質。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甚至更可怕,因為沒人會防備一個毫無戰鬥力的地球女人。
或許歐洛絲就是有一種魔力,她能讓任何人,現在包括一位邪神,不敢輕視她,但同時也能隨時隱藏自己這種特殊之處。
一切兜兜轉轉,好像又回到了顏值問題。洛基思維發散性地想到,如果滅霸不再是個紫薯精、而是長得還不錯的普通人形,他的危險等級說不定還能再往上提一提。
所以說,醜陋的高智商是真的要不得。
又醜又蠢的齊塔瑞人其實並沒有什麽所謂了,反正它們蠢到看不出來自己醜。
是不是想得太多?洛基從原地消失,作為一個法師,他總有隨時隨地在空間中穿梭的能力,他曾試圖將這個技巧用於戰鬥,而非隻是撤離。
可惜阿斯加德是個注重實力的國度,他們並不太在意智慧的應用,魔法對他們來說是‘懦夫’的武器。
真正的勇士應當高喊著德瑪西亞跳出草叢,然後要麽幹掉敵人、要麽去送幾個人頭。
未記名對此十分不認同。在他看來,別說是魔法——那東西本身不就挺酷炫的——哪怕是個全程趴在麥田正中央一動不動,靠一把維克托衝/鋒/槍吃雞的老陰賊。
那也是個好賊。
洛基作為詭計之神,那是好賊中的好賊,賊子之王。
未記名對這次合作抱有極高的期望。
在此之前,他要回美國去去處理那四個冰冷的小禮物。
死侍從位於西伯利亞的九頭蛇基地找到了冬日戰士。當然不是巴恩斯中士,而是他的其他四個戰友。
傳說比他更致命的九頭蛇刺客。
‘詹姆斯·巴恩斯會選擇保守我們冰凍的小秘密麽?’未記名今天早些時候這樣問歐洛絲。
他聽說冬日已經漸漸開始恢複記憶,在他越來越經常去複仇者大廈之後更是如此。
‘不。’歐洛絲幹脆利落地回答,她甚至沒有停下刷手機上推特的動作。可能是三十年斷網確實太過殘酷、忙著統治謝林福德的時候也沒空玩手機,她一接觸到這種高科技產品就完全變成了個網癮青年。
巴恩斯會無條件地將所有事情告訴美國隊長。
尤其是當事情涉及到神盾局,這個多年以來與九頭蛇作對的組織的時候。他內心的愧疚會阻止他隱瞞任何細節。
她半點也不擔心的姿態說明她一點兒也不覺得這是個劣勢、或者是需要解決的問題。
‘沒錯,’未記名伸出食指指,輕輕點了點嘴唇,笑道,“他不會有選擇。”
他們並沒選擇隱瞞巴基,未記名不知道死侍是怎麽把四個冰凍倉搬回公寓來的,但現在整整齊齊碼在牆邊的確實就是‘九頭蛇的冬日戰士’。
們。
澤莫的紅皮筆記本終於排上了用場。顯然所有冬日戰士的‘控製口令’都是一樣的。
簡單的公寓中是四個看起來並不太高科技、甚至有些老舊的玻璃質冰凍倉。死侍、澤莫、未記名和冬兵並排站著。
“冬日,走吧,”未記名說,率先踏出門去,“我有點事要和你說。”
其實巴基內心明白,未記名是好意要把自己引開,避免澤莫念洗腦詞的時候波及到他。
“叫我詹姆斯就好,”他看著未記名,之前還未恢複記憶時那些記憶中,這個雇傭兵好像並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以前的未記名要更‘無辜’一些,不是說之前未記名是個殺人會哭三天三夜的聖父白蓮花,相反,那種天真從來不曾存在於未記名身上。
唯一的改變,大約是未記名已經‘意識’到了自身與正常人是不同的。他已經認識到了、並完全接受了自己罪惡感的缺失,於是他變得更加危險且難以操縱。
“好的,詹姆斯,”未記名從善如流,“實際上,我確實有一個請求。”
這個‘請求’顯然不會是件簡單的事,不會像拿起槍來端掉十幾個九頭蛇基地那麽簡單。
對史蒂夫·羅傑斯隱瞞真相。
“我本可以動用‘那個’,”未記名歎口氣,“但我並不願意這麽做,赫爾穆特也不。”
再次使用洗腦詞匯對詹姆斯·巴恩斯很不容易才勉強重塑的記憶,將會是不可磨滅的打擊。
巴恩斯欠澤莫一個人情。
未記名保證他們對美國毫無敵意——甚至對神盾局也是。
他們勉強達成了共識。
“早上好,士兵,”澤莫手持紅皮筆記本,看著冰凍倉慢慢打開,“匯報你的名字。”
已經回到房間中的冬兵——詹姆斯·巴恩斯——微不可見地蒼白了臉色。他認為自己將表情收束得很好,實際完全沒有注意到金屬五指已經陷進桌麵中。
澤莫沒有看他,未記名也並沒有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這是句絕對的命令,卻並不隻指向單數的冬日戰士。
眼前四個冰凍倉一同開啟,最先踏出倉門的正是‘冬日戰士特別行動小組’的隊長,他眼神麻木,動作帶著絲機械式僵直的同時、又有無可置疑的力量蘊含其中。
他來自二戰時期的前蘇聯,自願加入‘冬日戰士計劃’,成為九頭蛇最令人聞風喪膽的殺手和武器。
領導著這一支九頭蛇曆史上擊殺目標最多的小隊、他們被各國忌憚——冬日戰士們甚至‘有能力一夜之間令一個政府崩潰’,這個記錄來自於二戰時期的檔案,絕非九頭蛇自吹自擂。
而這些戰績都是在他們接受血清注射之前。
掌控了這支小隊,澤莫可以輕而易舉地得到一切他想要的。但他現在隻想要聽到一個名字。
這位九頭蛇的刺客垂著頭,像是並沒有意願要直視掌控者。實際上他也不應該產生任何可以稱之為‘自主意識’的東西。他一板一眼地回答:
“約瑟夫·安德烈維奇·特洛斯基。”
“現在幾點了?”未記名突然開口問道。
“八點十七分,怎麽了?”巴恩斯回答,他不太明白未記名突然之間的無厘頭是要做什麽。
已經過了晚上八點,未記名眨眨眼,望向窗簾。百葉窗外麵隱隱透入霓虹燈光,但顯然並不能代替陽光那種強度的照明。
‘服務器正在升級維護中。’
遊戲開始前的倒計時並未出現,跳出來的對話框中是暗灰色的提示信息。
今天本應開始的跑毒機製沒有出現。
暫時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服務器維護。
維護完搞大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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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開始構思康納醬的大綱了,到時候會準時開坑,請大家排隊跳入,不要擁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