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屬外掛登錄中

☆、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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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息的交融還是如往日一樣順暢圓轉,但謝喬卻並無半分恢複記憶或變回本體的征兆,白棠眨了眨眼,莫名覺得唇齒間的呼吸有些灼人。

身子想要後退,卻被人強勢地按住了後頸,謝喬意味深長地張口,薄唇也因此在白棠唇上碰了又碰:“原來我們以後是這樣的關係。”

這樣的關係?白棠睜大一雙貓眼,如今他開口辯駁便像是故意廝磨,閉口不言又像是默認對方的說法,進退兩難之境,他隻能選擇雙手一推,強行讓謝喬後退了幾步。

沒料到這個看似纖細的小家夥會有這麽大的手勁兒,謝喬一時不察著了道,踩得腳下琉璃瓦哢哢響了兩聲。

生怕這人和酒瓶子一樣滾下去引來別人的注意,白棠下意識地伸了伸手,卻在下一秒就被某刀反握拉進了懷裏。

“真以為本尊的下盤那麽不穩?”謝喬一手製住白棠,另一隻手則是微微用力抬起了對方的下巴,“相貌倒是好相貌,可本尊也不像是會被美色所困的人啊。”

“誰知道呢,”被人算計,白棠冷哼一聲,“也許妖刀大人的自控力根本就沒有你想象中的那樣好,不是嗎?”

“別開玩笑了,”捏了捏白棠的下巴,謝喬又鬆手摸了摸對方衣料的材質,他眸色幽深,帶著點蔫壞蔫壞的味道,“本尊看得出來,你還是個雛兒。”

“你!”

無故被人調侃私事,就算對方是謝喬也激出了點白棠的火氣,他手上發力,但兩隻手腕卻還是被謝喬牢牢地握在了手中。

“七殺玄衣都給了你,可他卻還是沒下口……”謝喬煞有介事地沉吟一聲,而後皺著眉認真道,“未來的我、不會是不行吧?”

“不是你想得那樣,”實在是拿眼前這個無賴版謝喬沒法子,白棠隻能老老實實地解釋,“這衣服……”

“不是這樣?”明擺著是想逗逗眼前的小家夥,謝喬壓根不聽白棠的解釋,他重複一句,恍然大悟地下了定論,“那就一定是本尊愛慘了你。”

“說不過你,”想起往日裏對付謝喬的法子,白棠索性做出一副順從狀,“隨你怎麽想。”

果然,就在白棠放棄掙紮的幾秒後,謝喬就失去興趣地鬆了手,白棠順勢輕巧地向後躍了幾步,徹底離開了某刀可能動手動腳的危險範圍。

被人第二次從自己手上逃脫,謝喬不僅不怒,甚至還一反常態地大笑出聲,白棠緊張地向四周瞟了幾眼,生怕這把陰晴不定的妖刀把那些仙人一樣的守衛招來。

“白、棠,”謝喬這聲“白棠”叫的極為緩慢,似乎是將那兩個字放在舌尖好好把玩了一番似的,“你很有趣,這下子本尊算是徹底相信未來會和你有糾纏了。”

信了也是假的,見根本沒有人注意這邊的異動,白棠盯緊謝喬的眸子:“剛剛你就沒有什麽特殊的感覺?”

想要變身、或者是回想起什麽的感覺。

“特殊的感覺?”明知對方說得不是這個,但謝喬還是笑眯眯地轉移話題,“被奪走初吻的心動,你指的是這個?”

你明明知道不是!白棠強行按捺住心中的吐槽,自從遇到這個更年輕也更沒臉皮的謝喬,他便覺得自己像遇到了天敵的小動物,三口兩口間就被對方吃的死死的。

這可真不像是自己的性格,白棠呼出一口酒氣:“本體在哪?我想看看。”

虧得他還能在經曆這一場鬧劇後還記得最開始的目的,若謝喬恢複記憶,一定得讓對方記住自己此時的認真敬業才好。

“在聶恒遠臥房呆著呢,”謝喬坐回之前的位置,又不知從哪摸出了另一瓶酒,“等這老頭子死了,我就把刀借你看看。”

依然沒有杯,白棠看這人一副不想離開的樣子,隻得也繼續坐在對方身邊道:“聖元宗是你滅的?”

“怎麽可能?”謝喬詫異地看了白棠一眼,“本尊會做那麽沒有美感的事情?”

誰知道呢,白棠在心裏默默槽了一句,方才隻是想起以後謝喬身上那種屍山血海中浸泡出來的血煞氣,他就隨口問了一聲。

“天災人禍,這世上,到底還是人禍多上一些。”

謝喬眯著眼睛喝了口酒,可白棠分明看見這人唇邊露出了笑模樣,隻是他現在不敢離開謝喬,又無法喚醒對方的記憶,單憑謝喬模棱兩可的三言兩語,白棠根本無法猜出對方接下來想要做些什麽。

“好看嗎?”白棠試探性地伸出手腕,露出了那個遊戲玩家才會擁有的手環,他未言明到底是什麽好看,僅是在心裏暗暗期待係統和遊戲能刺激到這把全心全意扮演自己的妖刀。

謝喬停下喝酒的動作,仔細盯著白棠的手腕看了看,正當白棠以為對方會想起什麽時,謝喬卻不屑道:“素的不像個鐲子,還沒有本尊送你的那珠子漂亮。”

不在同一個頻道的交流果然困難,白棠理了理衣袖,換了個話題問道:“你的衣服呢?這件……七殺玄衣?”

咽下一口酒,謝喬吊兒郎地回答:“不就穿在你身上?”

他側著頭,毫不掩飾自己想看這小家夥跳腳的目的,然而在白棠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前,他又變卦似的扔給白棠一瓶酒。

“一瓶一個問題,公平。”

喝酒白棠倒是不怕,隻是這酒著實辣嗓子,他拔開酒塞一口灌下,而後學著電視劇裏的樣子將酒瓶倒過來空了空:“七殺玄衣呢?”

“還未染成,”謝喬答得痛快,他彈了彈自己身上纖塵不染的白衣,“七殺寓意不詳,以它命名的衣服,當然要用鬼穀的萬魂和天下人的鮮血祭煉才能完成。”

沒想到謝喬常穿的那件黑衣服有那麽大來頭,白棠又問:“你真的要屠盡天下人?若我沒記錯,此次過後,你便要被那天雷劈了。”

這次他十分自覺,沒等謝喬說話便喝完了對方拋來的第二瓶酒,算是徹底堵住了這妖刀愛轉移話題的嘴。

“謝某哪有那個本事?”謝喬低頭摩挲了下酒瓶,“有人想借刀殺人,本尊便順水推舟,至於被天雷所劈,那是本尊的宿命,遲早都會有這麽一遭。”

鬼穀妖刀,生來便帶著毀滅與殺戮,所到之處必定會引發爭奪和戰爭,修真界人人都想獨占仙緣做人上人,他這麽一把必勝的妖刀,就算是凶器也照樣能引來眾人追捧。

因他謝喬所起的紛爭,又何止一個小小的聖元宗?自打靈智覺醒的那一天,這一切的業果便都由他謝喬背負,而拿著他或為了他的那些人,卻可以幹幹淨淨地摘除在外,繼續修煉自己的無上仙途。

天道不公,所以他才要偽裝入世,將所有與他有關的人和事通通拖下水,還他自己一個心情愉悅。

哪怕會因此加快引來天雷,謝喬也未曾畏懼,更何況若他能參悟突破,最後誰勝誰敗還未可知。

斷斷續續地聽完謝喬的話,白棠並未質疑這番話的真實性,謝喬的性格桀驁肆意卻又腹黑記仇,對方會做出這番舉動倒也在白棠的預料之內,隻是他不明白,為什麽世間會誕生謝喬這麽極端的存在。

白棠並未掩飾自己的疑問,看著對方泛著淺紅的臉頰,謝喬再次扔給對方一瓶酒:“有生就有滅,有善就有惡,修真界一成不變太久了,也是時候發揮本尊的作用去幫他們重新洗洗牌。”

從他誕生在鬼穀的那一天起,就注定有一天他要擾亂世間,成為修士們眼中千萬年來最大的一場浩劫。

但“謝喬”這個器靈的覺醒,卻讓那注定好的命運產生了偏差。

因為他不想洗牌,而是想把那副牌燒了。

燒的幹幹淨淨,隻剩下他自己一個人才好。

隻不過這些事情卻沒必要和眼前這個小孩子說,雖然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哪一天遇見了對方,但從白棠口中“被雷劈了”的話來看,他的計劃應當還是成功了的。

收網在即,他不能讓一個滿身謎團的人毀了自己的計劃。

就算自己對那個迷很喜歡也不行。

雖然酒瓶不大而白棠也算會喝酒,但連喝了幾瓶謝喬拿出的燒刀子,饒是冷靜如白棠,此時的眼神也不免迷蒙了幾分。

月色太美,身旁的氣息又與過去十幾年中每晚護他入睡的那人毫無差別,白棠握著酒瓶,直接閉眼趴在了冰涼的琉璃瓦上。

不能喝還要逞強,謝喬心裏笑罵一句,完全忘了自己空間中的酒是加了料的“修士特製版”。

不知為何,他極自然地將外衫脫下,彎腰蓋在了白棠身上,直到抽不出對方手中那瓶未喝完的酒,謝喬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做了什麽。

然而還沒等他想通這是為什麽,下一刻,嗅到熟悉氣息的白棠便準確無誤地拽住了謝喬的衣領——

“最後一個問題,你和那個婉兒……到底是什麽關係?”

作者有話要說:別扭的棠棠,也隻有在喝醉的時候才會問23333

記憶不在,但老謝還有習慣和本能的呀~

回家檢查後台才發現這章時間定錯了,定成了13號十一點,所以昨天沒發出來,改了下作話就發出來啦~

剛剛到家,收拾收拾寫今天的,估計要一點過,小天使們明早起來看吧,mua!

日常比心,明天恢複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