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世間萬千色彩匯聚於一處之時,我們所看到的又該是什麽顏色?
白棠不知道,他隻覺得自己仿佛是看到了光,——不是那種亮到發白或者是耀眼到刺目的光芒,而是那種可以讓人看清萬物又得以區分黑暗的光。
它透明無形且無處不在,原本快要凝固的黑白陰陽魚不知何時又變回了液態,白棠福至心靈地合攏手心,觸碰到了一個硬硬的圓球。
看不見的外殼牢牢地守護著中間柔軟的**,它明明沒有顏色,卻又可以輕易地折射出世間的所有色彩,白棠憑著觸感拿起圓球放在眼前仔細觀察,隻覺得它像是早就存在於自己身體中的老友一般熟悉。
如此絢爛、如此強大,這樣的存在足以令人忘我的著迷,可他是不是因此而忘記了什麽?
為了圓球而欣喜的白棠忽地頓住,就在這時,他所處的空間突然劇烈地顫抖起來,從高空跌落的失重感讓人心悸,白棠心頭猛地一跳,而後睜開了雙眼。
入目是一片深沉的紅,還沒等白棠反應過來自己身處何地,他便被焦急的男人一把抱進了懷中。
“你個小壞蛋,”謝喬緊緊地擁住白棠,聲音裏帶著一絲錯覺般的哽咽,“本尊定要日後罰你三天三夜下不來床。。”
有什麽涼涼的**滴落在白棠的後頸,但礙於兩人像是剛從水裏撈上來似的滴著水,所以白棠一時之間也無法分辨他剛才所感受到的到底是什麽。
是淚嗎?謝喬……他也會哭嗎?
抬起僵硬的手臂回抱住對方,白棠學著謝喬平日裏的樣子一下一下順著對方硬邦邦的後背:“沒事了、沒事了,我回來了。”
回應白棠的不是更加深情的擁抱,而是一個凶狠十足的吻,像是要懲罰白棠、又像是要將對方吃拆入肚,謝喬的吻裏充滿了令人窒息的掠奪感。
順從地張開齒關,白棠生澀卻主動地回應著對方,跌至零點的體溫在唇齒廝磨間逐漸回升,等白棠臉帶薄紅地靠進謝喬懷裏時,對方的情緒已經勉強恢複了往日的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