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事者終於沒有了。”
確認民兵隊長重傷昏迷。
莊牧輕笑,笑得灑脫,笑得殘忍,涼薄天性暴露無遺,非人酷寒即使惡魔有火焰包裹,亦心慌半拍。
猶如……戰栗!
“你……是故意的?”深淵惡魔問道,連他自己都沒發覺,自己的聲音有些顫巍。
他不是傻子。
此際回想,疑點重重,牧師分明在劃水,冷眼期人送死。此般作為,就算深淵惡魔性格殘忍,也同樣恐懼!
他不由想到某部傳記,那傳記置放偏僻,故意擱在高處不使人知,其名《真史》,開篇即言:
眼中無善惡,正邪不兩分!
那是形容禁忌的詞句。前方牧師他之眸光是如此明亮,如此純潔,黑曜石瞳仁,讀寫不出任何情緒,哪怕在笑著。
唯有冰冷。
惡魔直視,卻如墜寒窯的冰冷!
“故意?”牧師聞言蹙眉,好似不喜,開口闡述不滿:“賤是難聽。”
又兀地哂笑:“我是有意。”
看著那張灑滿陽光的臉龐,惡魔破天荒地覺得,這個表情是真的,不比之前虛假,話語簡單不做作,切實發自內心!
卻是真正大恐怖!
正如他初見《真史》神聖之說,那發自靈魂的畏懼:“世人隻知神聖辟世偉跡,卻不知神聖滅世將來。我問神聖,他全知全能,本可無為作觀,即已將罪惡創造,又何故毀滅。”
“而神聖卻言,所以他是神聖,而我不是。”
這就是救世主嗎?
惡魔心顫,有些不敢直視前方弱小之人。這種本質,連他都忌憚,難怪各大勢力采取中立態度,不肆意收納,也不敢欺淩!
雖然伸手就能一把抓死,但他依舊忍不住地追問:“你為什麽要舍棄這樣一個卒子,選擇單獨麵對我呢?”
莊牧沒有直說,道:“你可知,你的所作所圖根本藏不住尾巴,早已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