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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古有大族,馳騁荒野,信仰著名為“大父”的至偉存在。有日大父來到,奔走鬧市,竟無人識認出,哪怕一祖!
“你信父嗎?”一祖問。這是他們族特有的問候方式,有如安利。
“信。”旅者回答。
“那你說說看,你對父的看法。”一祖又問。他還是頭次看見同樣信父的外族人。
“大概帥氣又迷人。”旅者說道。
“你這可不像是信父的樣子。”一祖狐疑,朦朧醉眼瞪大。
“那你倒說說,你對父的看法。”旅者反問。
於是觥籌交錯中,那流傳史冊的驚天言論出現了。隻記一祖當時勁上心頭酒正酣,人莫勸攔意闌珊,粗臂拭去殘留酒沫,即撇嘴作言道:
“你信他,他並不會應你的聲。但,你若是罵他,他定然知會!”
惡魔不知,那神話大族的一祖在明曉真相後會作何反應,而這般野史,便是真傳也未有詳細錄載。
可現在他身臨其境,有了幾分共鳴!
眼見牧師裝扮逐漸變化,其衣著華貴,他初始見過,此際沉心一一作印證,腦海滿是大先知告知預言,久久回**:
“他發是漆黑,眸是淵暗的。烏袍加身,是上天授權;匹練懸肩,是摯友相贈。”
惡魔愣怔。
他信他,卻不知他是他!
整個人因彷徨,而不知所措。
“你知道,我為什麽要殺你麽。”莊牧再度拋出這個問題。
惡魔口幹舌燥,覺得這個問題忽然好難回答,高深得如同哲學般,有他難想象的晦澀。
他不願死,即使眼前之人,可能並沒有手段能將其擊殺,但他仍然不恥地問道為什麽。
莊牧言:“身兼重職,擅離崗位,這是其一;我既來至,你卻不識,是為其二;執迷不悟,自尋絕路,此乃其三。”
“這——”惡魔額冒冷汗,那汗液瀑流即使怒火也燒不幹透,心神失定下,罪炎亦明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