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殺之群俠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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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忍】

荀彧說罷,又已出手,向曹植出手,曹植懂得他的意思。長劍反而刺向董卓,這二人合擊的威力,隻要在其殺傷範圍內,便絕難閃避。董卓也不能!

董卓此時才了解到荀彧的可怕,荀彧“驅虎”之技,本就是以自身之弱,引對方之強,使第三方構成傷害。荀彧剛剛出手與董卓拚力,自失體力,卻借血氣補滿自己氣力,如今荀彧體力也已遜於曹植,再以“驅虎”,刺傷董卓,這本就是絕難閃避的傷害,何況,董卓很了解自己的病,身旁若是有人的體力遜於他,他的病就會發作,荀彧自降體力,他若不殺死荀彧,恐怕就要活活看著自己崩壞致死。

荀彧的掌卻在這間不容發中打了出去,董卓巨大的身體,此刻卻說不出的靈巧,他一抽身,便已閃開荀彧的掌,但他卻還是未躲開曹植的劍,劍鋒冰冷,冰冷的劍鋒卸去他的內力,而這內力被卸去後,竟有一道通過劍鋒,傳到了曹植的體內。

這到底是什麽功夫?他並沒有想清楚這個問題,曹植冰冷的劍鋒上,便有一道幽幽的火焰繞向他,他唯一的氣力似也被這幽幽的火焰照亮,曹植的劍鋒上返吐出那道剛剛吸來的內力,烈火燒向董卓。

董卓在烈火之中怒吼一聲,一壇酒灌進肚中,反手一刀斬下,曹植隻覺得在他怪力之下,自己竟被震飛了出去。他又一聲怒喝,刀上刀氣縱橫,竟正是曹操那日使出的絕學——劍氣,荀彧本可一掌震開這殺氣,可是他若是震開這殺氣,曹植就難免要危險了,所以,他硬生生承住這一擊,再以血氣渡給曹植真力。

曹植本已虛脫,此刻又有了氣力,他本可勉強擋下這一擊,可他卻並沒有這樣做,他反而中了這一道劍氣,舉杯暢飲,似又已迷醉。

董卓受傷已深,無奈他體力卓絕,天下絕少有人比過他的,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現在隻有暗暗叫苦,他實在不想當這種駱駝的,他的病如期而至,他硬生生地將自己的病壓住,不讓自己損失過多的體力,但,隻有他知道壓抑這種病症的後患,那是必須要削減自己的陽壽的。

但是他別無選擇,為了更長遠的打算,而舍棄了現在,是不務實。沒有現在,又哪有將來?他想活下去,隻有付出自己的未來。能做出這種割舍的人並不多,所以,他雖荒**無度,卻沒有人敢輕易撼動他的組織,這絕不是僥幸!

荀彧現在已不敢輕易與曹植合力攻擊,他的氣力已弱,他這種招式也很容易適得其反,傷害到自己,他現在已不能承受更多的傷害,他隻有出手,一掌擊向董卓,董卓的身形閃動,反手一刀逆襲而來,這一刀已很快,快到常人難以閃避,但董卓這次卻沒有喝酒,他雖平日裏胡亂揮霍,但是此刻卻是生死攸關之時,一杯酒可以給以別人更多的傷害,卻也可以使自己多苟延殘喘片刻,外出逃命的人,若是還不懂得隱忍,那麽他可能已活不到現在了。

殺荀彧,這一刀已是恰到好處了,荀彧當然沒有閃開,曹植卻將一顆桃子丟給荀彧,吃下這顆桃子,荀彧的氣力又已恢複到了他所能達到的巔峰。

董卓很後悔,後悔自己吝嗇了一瓶酒,他本不是個吝嗇的人,看來有時恰到好處也並不是那麽恰到好處,可是此時,後悔已晚了。

荀彧卻終於懂了曹植為什麽要喝那一杯酒,使自己無法行動,一個體力不足的人,很難承載過多的氣力,但是一個恍惚的人,反倒卻可以承載很多氣力的,他若是不倒,那顆桃子恐怕便很難留下來了。

董卓又是一陣抽搐,荀彧的掌卻已拍下,董卓硬受了這一掌,荀彧已看出,董卓隻要再受兩劍,便必然會喪命。曹植的一劍,往往就已有尋常劍客兩劍的威力,董卓似乎已無力閃躲,他大喝道,“趁現在,出手殺了他。”

曹植絕不會放過這機會,他的劍已刺出,醉劍!可他一劍擊出,董卓卻反而閃了開來,喝酒的人,對於同是喝酒的人,自然要比常人要了解。曹植卻已明白,他已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董卓獰笑著看著他們,然後,他便出手,他確定這次出手,一定會殺死這兩人的!

【傾國之姿】

董卓對自己的這次出手很有信心,信心有時比武技更要重要,其實有信心的時候,也就是一個人的“武”發揮到極致的時候。

他出手,就仿佛一刀同時砍向了兩人,荀彧已看出,這是種極高明的刀法,這種刀法的創始人是袁紹,不過袁紹此刻已不用刀,而用掌。

這種刀法莫說是兩人,就算是有九個人,也都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的,董卓對這種刀法的運用,還並不是很嫻熟,但是這樣的刀法,這樣的狀況,能使出一次,已足以奪取荀彧和曹植的性命了。

荀彧中刀倒下,曹植卻用自己手中的桃子將他救起。荀彧立刻將曹植的氣力補滿。曹植救他,隻是因為他將荀彧帶來這裏,此刻,他卻已發現,自己絕不是這個怪物的對手,他不能害了荀彧的一條命,他救了荀彧,自己卻已沒有了可以保命的東西。

荀彧本以為他可以繼續飲酒續命,卻不知道他剛才那一記醉劍刺出,便已無法在短時間內繼續施展那種獨特的血術了,這種負麵的狀態至少要持續到他下次清醒時。

荀彧為他補充氣力,卻都是克敵製勝的氣力,隻可惜,並非是救命的氣力。這是不是就和即將餓死的人,守著一堆財寶,卻無法用這些財寶換回一個饅頭一樣可悲?

曹植中刀,死亡似已就要降臨,可是就在他覺得自己已要命喪黃泉之時,一股溫潤而甜美的味道,進入他的口中,流過他的全身,他睜開眼時,酒氣已解,他便看見了一個美麗的女孩。她那雙美麗的眼睛也正在看著他。

董卓看見這個女人,怒從心頭起,這不僅僅是因為她破壞了他完美的攻擊,更因為他對女人的恨,他看見這個女人,就想起了貂蟬,那個離間了他義子揮戟刺殺他的女人。

他對付女人一向很有辦法,他也總覺得自己一刀揮下,很少有女人能閃開的。貂蟬就是死在他的刀下的,現在他的刀正砍向這女孩兒。

所以,荀彧驚呼,這一刀又已勾起了他心中的痛,“小心!”

女孩兒卻很淡定,麵對這一刀,她卻翩然而舞,飛舞的裙擺下,是美麗勻稱的腿,這舞姿足已傾國傾城,這樣的一刀還舍不舍得斬下去?

舍得!

一個被女人害得太慘的人,反而對於這種傾國之姿是痛恨的。

可這一刀卻終究沒有傷到這女孩兒,女孩二次起舞,就算是天下最快的刀,也絕難再傷這女孩兒一絲一毫了,這舞姿中仿佛蘊含著一種極為神秘的武術。這武術恐怕就算是關公的旋風刀法,都很難破解。

女孩兒的舞姿再起之時,仿佛天地間的力量都在圍繞著這女孩旋轉,被她收納為內力,本來剛剛避開董卓一刀而顯得氣虛的女孩,此刻卻已神清氣足。

然後她就出手,一刀刺向董卓。刀很短,董卓卻閃不開。對付女人很有方法的男人,是不是也很容易讓女人對付?

刀中!一刀已中,荀彧也跟上去一掌,董卓巨大的身軀轟然倒地。荀彧總算是親手為貂蟬報了仇。

曹植此時已走到女孩麵前,一抱拳,道:“多謝姑娘救命之恩,敢問姑娘芳名?”

女孩微微一笑,道:“公子是為天下蒼生鋤奸,而危機之時,公子不顧自身安危,也要保護同伴。這樣的人,自然值得別人來救。而此刻大惡已除,我們的目的也已達成,自要分道揚鑣,你我今日相逢,便是緣分,又何必要問姓名?”

曹植並不是個貪戀女色的花花公子,女孩不願說,他自也不會多問,道:“好,在下曹植,若是他日有緣,救命之恩一定報答。”

女孩微笑,看著他不再多說什麽。

隻是這時,荀彧卻感到背脊冰涼,董卓此刻,竟又已站了起來,一個手中握著很多酒的人,本就很難喪命的。

而這時,也不知是誰,從遠方丟給女孩一柄劍。這柄劍上似乎自然就有一股讓人難以抗拒的殺氣,女孩一劍刺入董卓的體內,董卓便徹底倒下了。

陰影中又已出現一個人,“謝謝。”這個陰影冷冷道。

“您是?”

“這裏總有人認識我的。”

“陳宮?”荀彧驚道。

“是我。”

“你為何要殺董卓。”

“我未曾殺他,殺他的是那位姑娘。我隻是把我的劍借給了他。”

“殺人不必自己動手,似乎是很高明的手法。”

“把合適的事情,交給適合的人幹,比什麽事都自己去搶著做,要好的多。”

“怪不得呂布會選你做他的下屬。”

陳宮冷笑,冷笑聲漸漸消失在陰影中,女孩聽到他是呂布的手下,似乎對這個人很感興趣,於是幾步躍起,便也消失在陰影之中。

荀彧看著曹植,曹植似乎有些失神,“你在想她?”荀彧道。

“我隻是在想陳宮。”

“他?”

“他曾是父親的手下,是嗎?”

“不錯。”

“可他為什麽要投靠給呂布那種人。”

“無論是哪種人,總會有人喜歡的。”

“但陳宮卻並不像是一個喜歡呂布那種人的人。”

“暴力和恐懼,也往往會讓人不得不喜歡一個人的。”

“比起死來,活著或許真的是一件很累的事。”

“活著有許多樂趣,這豈不是你說的?況且,你還年輕,人生還有許多你從未體驗過的樂趣。”

曹植點頭,然後他便望向遠方——那女孩消失的方向。

【郭嘉與曹植】

百花園,秋夜。

百花已謝,曹植一個人坐在百花園中,寒劍還是在冰著酒。可人卻在出神。一個人隻有在想事情的時候才會出神。曹植沒再想事,而是在想一個人。

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在思念他心儀的姑娘時,總是會出神的。

現在卻本不是該出神的時候,董卓一死,被董卓勢力鎮壓的幾股勢力也已動亂,例如袁紹,例如沉寂已久的白江刀隊,都在暗中有了某些行動,曹操無疑是其中最強的幾股勢力。這群雄並起的時候,曹操表麵上卻也不動。

曹操不動,因為他有前車之鑒,曾經,無能的袁術庸肆無道,凡事沒有節製,偷走了其兄袁紹大量的物資,又因謀害孫堅,不知從何處獲得了強大的力量,並與白江刀隊結下了仇,故而被袁紹怒而逐之。

那時,孫策仍在世,他與袁術經曆了曠日持久的戰鬥。後來,袁術被孫策殺的敗走,曹操便趁亂殺袁術。曹操本以為自己得了便宜,誰知之後,他立刻被董卓等人包圍,敗於宛城。那件事,讓他決定了一件事——再也不讓別人看清自己的行動。

袁紹聞弟死於曹操之手,本欲率手下眾人殺曹操為其弟報仇,無奈公孫瓚仗有通靈寶馬,攜三千鐵騎,與趙雲一同逆襲袁紹,袁紹乃天下武林盟主,猶在盛怒之時,雙掌一出,如狂海怒嘯,公孫瓚雖有寶馬,亦不敵袁紹神功,人馬俱亡,三千兵甲,無一幸免,隻有趙雲勉力逃過一劫。

而經此一戰,袁紹氣力大耗,所以在曹操與董卓互相纏鬥之時,袁紹無力擊殺曹操。但敗了董卓的曹操,現在卻已有力氣殺了袁紹。

袁紹再想抬頭,卻已太晚了!

曹操正在這個時候舉兵攻之。

今夜,本是發兵前的最後一夜,而曹植卻似對這件事毫不關心。

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曹植的酒杯空了,曹植看了空了的酒杯,才看見麵前的人。麵前的人,雖有病容,神采卻依舊瀟灑飄逸,他手中折扇輕輕扇著,微笑道:“你雖殺了人,這劍上似乎卻依舊沒什麽血腥氣。”

“不一樣了。”

“哪裏不一樣了。”

“殺過人的劍和未殺過人的劍不一樣了。”

“哦?”

“白紙上染上墨,便永遠不是白紙了;人的心若是染上塵垢,便也絕不會再是那顆純淨的心了。”

“但你似乎並不覺得惋惜。”

“是。”

“白紙上總不會有山水,沒有塵垢的心,也無法容納這世界,是嗎?”

曹植點頭,不經曆一些事情,就永遠無法成熟,不學惡,就無法真正的理解善。不殺人,就永遠也保護不了自己想守護的人。

“可你今夜想的,卻並不是你的劍,是嗎?”

“先生是如何猜到的。”

“你既叫我先生,就該知道,我懂得總會比你多一些的。”曹操這次沒有主動出擊,便是郭嘉似已料定天機,早已看出事情的變化,這樣的人,又怎麽會堪不破一個年輕小夥子的心意呢?

可是有時候,人的心,豈不是最難看破的?

“那麽敢問先生,我在想什麽?”

“你在想一個姑娘,一個舞姿很美,飄然若仙的仙子。”

曹植聽到這裏,眼神忽然變了,他雖故意壓低自己的聲音,卻似乎還是壓抑不住激動的心情,“你見過她?”

“她是袁家的人。”

“袁家?哪個袁家?”

“自然是袁紹的那個袁家。”

“父親要殺的袁紹?”曹植雖已知道這件事,但還是忍不住再問了一遍。郭嘉不說話,他知道曹植一定已明白。曹植確實明白了,明白為什麽那女孩兒會來奪走董卓的性命。

“那麽,此戰,我絕不能去。”

“為何?”

“她救過我的命,我無法對其揮劍,說不定到了那時,我還會殺掉想殺她的人。我絕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你不想救她?”

“我不能為了她,壞了父親的大事,但我也絕無法動手傷她。”曹植體內果真還是留著他父親的血液。郭嘉點了點頭,微笑,笑容似有些淒涼,道:“我若是能像你一樣,能放得下,就好了。”

“你放不下?”

“我已無法放下了。”

“或許我放得下,也僅是因為情未到濃時。”

“能早斷,已是很了不起的人。”曹植的話雖然已做出決斷,可他的心斷沒斷?

“來,我們今夜不談這些,與其說這些,不如多喝幾杯。”

“我聽說先生明天就要走了。”

“所以,今夜不妨大醉。人生大醉的時候,本就不多。”郭嘉說罷,便飲了滿滿一大碗的酒,他喝得很快,曹植本以為自己的酒量已很大,但比起郭嘉,發現自己,確實並不如何。

夜更深,曹植已有醉意,而郭嘉似乎並沒有醉。

“人生難得一醉,也是一件痛苦的事。”

“人生久醉,也並不幸福。”

“我卻想真的醉一次,至少在死前,能好好地醉一次。”一個人如果說自己要死,那麽他是不是已經醉了?

“先生醉了。”曹植笑了,笑得很愉快,但他看到郭嘉的眼神,便已笑不出來了,郭嘉的眼睛一點醉意也沒有,而且眼神很嚴肅,也很認真。

“先生怎麽會死?先生身上的八卦陣,加上先生的功夫,還有令師兄司馬懿在……”這是曹植的問題。郭嘉卻並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他隻是問:“你聽未聽過,我身上的八卦陣,是從何而來?”

“我聽說,似是佳人相贈。”

“沒有人會將自己丈夫送給自己的定情信物,轉手送給他人,除非那個人是個**。”

“那麽?”

“這本就是一個圈套,天底下最大的圈套。”曹植不明白,他在等著郭嘉說下去。

“你聽沒聽過一個叫做孫策的男人?”

“聽過。他本是人稱江東小霸王的武者,據說武功絲毫也不遜色於呂布。”

“呂布?呂布有勇無謀,董卓死了,曹公便已無意再取他性命,他那樣的人,遲早會死在別人的手裏。而孫策則不同,他知人善任,武功遠非你我可比,這樣一個人,若是活在這世上,天下或許早已在他之手。”

“可是他死了。”

“因為有人要他死。”

“誰?”

“孫權。”

“他的弟弟?”

“他這件事本就做得極為隱秘,隱秘的絕不可能有人知道。”

“但是先生卻知道。”

“我知道,本就是因為我遇到了她。她本是個很善良的女人。可是在孫權手下做殺手,卻讓她近似於瘋狂。她想殺了孫權,比任何人都想殺了他”

“她又是誰?”

“她是殺死孫策的人,孫權手下四位女殺手之首。”

“做殺手的女人,憑借的往往不僅僅是武功,是嗎?”

“所以,她用刀毀了自己的臉。並且發誓一定要殺了孫權。”

“先生難道喜歡她。”

“若不是她遇到了孫權,絕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那麽先生為什麽不帶她來。”

“因為她已嫁人,嫁給了一個名叫諸葛亮的人。所以我與她不過是君子之交,有時候喜歡一個人,也不一定非要得到她的。”郭嘉聲音停頓了一下,接著道:“她乞求過諸葛亮殺死孫權,可是孫權又豈是那麽好殺的?”

“先生即是她的朋友,自然會幫她這個忙的。”

“我當然會幫。”

“所以她給了您這八卦陣?”

“不是。她很愛自己的丈夫,我懂。”

“那麽?”

“孫權的母親,吳國太,你可聽過?”

“她?”

“那日我與她在一起,本是準備在那天準備離開。誰料,吳國太卻忽然出現。沒有人希望自己的兒子會有一點危險的。”

“可是孫策是孫權找‘她’殺的,這她應該知道的。”

“你若是一個母親,你是相信自己孩子的話,還是別人的話?況且她已死了一個兒子,絕不會想再失去另一個了。”

“你自然也絕不讓這個人傷害‘她’,是嗎?”

“壞就壞在我這一刀,我本該料到,以她的本事,是決不能傷得了我們的。”人在想保護自己心愛之人的時候,豈不是常常會犯傻?

“她的功夫,全在權杖之上,那時她高舉權杖,利用逝去的體力,化為一種難以形容的力量,將她的八卦陣硬生生地交到了我手裏。然後,她就消失了。”

“這……”

“這時,諸葛亮恰巧來了,我隻好走。”

“不能解釋?”

“這種事,有誰會相信?何況,那時,我隻想殺了孫權,替她完成這個心願。”

“這一招果然狠毒的很。”愛最害怕的豈不就是間隙。雖然隻是一方小小的八卦陣。但間隙已在諸葛亮和黃月英兩人之間產生了。兩人以後的結局,郭嘉似也已看清。

“可是我殺不了孫權,我的病很重,他也絕非像是表麵那樣僅僅是一個商人,那樣簡單,他手下的大喬和甘寧,便足已要了我的命。”

“這麽聽起來,殺孫權確實很難。”

“可我已答應她。”

“一件根本無法完成的事,縱然答應了又能怎樣?”

“你聽沒聽過神變?”

“神變?”

“神變就是人在死後,會因為生前修行的武術,和對人世的執念,經過一種神秘的變化,而變成一種超越於人的存在。如果獲得那種力量,我或許,可以殺了孫權。”

“你有把握?”

“‘山雨’未來之前,我簡直一點把握也沒有。”

“但你還是要試一試?”

“自然。我已和我師兄司馬商量好這件事。”

“僅僅為了一個承諾?”

“君子一諾,重逾千金。何況,我的時日本已無多。”

“看來我是勸不了先生了。”

“我卻可以勸你的,你還年輕,能放開的事情,最好還是要學會放開些,不要像我一樣,一樣痛苦。”

“我記住了。”

長夜漫漫,郭嘉已起身,最後看了曹植一眼,緩步遁入黑夜之中。

曹植望著郭嘉的背影,居然久久說不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