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喬正看著孫策,聽到孫策複生後,她幾乎是飛奔過來的。
香香本來也想看看自己的哥哥,但是,見到自己嫂子的神情,她便明白,現在自己去並不是十分合適。
孫策跨著馬,正準備走。
但是,他卻忽然看到了麵前的大喬。
大喬喘著氣,孫策卻下了馬,呲牙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道:“你胖了……”
大喬聽了他的話,臉忽然一陣紅暈,她垂著頭,似在哭泣。
孫策不再笑,“怎麽了……”他的話沒有說完,大喬已撲到他的懷裏,“太好了……孫策大人能沒事,真的是太好了……”
孫策輕輕拍著大喬的背,道:“你也是……”
大喬抬起頭,眼淚汪汪地看著孫策,道:“你給我的劍,我一直留著呢。”
孫策點頭,道:“嗯,我知道。”
大喬鬆開他的懷抱,道:“我知道,孫策大人有重要的會議要開……你先去吧。”
“嗯,那待會兒見。”
“對了……一會兒想吃什麽?我煮麵條給你,還是米飯呢?”
“啊……啊,你隨便吧。很久沒吃到你做的飯了呢。”
大喬抿著眼角的淚,笑道:“真是的…對不起,你已經晚了呢。我不該這麽纏著你的……”
孫策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哎呀,沒關係的,反正已經晚了……等我回來,任你怎麽纏著都不會有關係的。”
大喬點了點頭,道:“好!那您去吧!我等你!”
“於吉……你的意思是?”曹操看著麵前這個平凡的老者,甚至有些不敢相信他所說的話,那些左慈在上方穀已說過的話,左慈是殺死北鬥之神的事實。
於吉歎了口氣,道:“雖然,我經常蠱惑眾生,但是如此重要的事,我還不至於說謊。”
趙雲點了點頭,道:“沒錯,我本以為自己必死之時,卻被一條白龍所救,那條白龍所講的事情,與於吉所說的並不差。”
劉備:“你,確實死了,卻到了別的地方,是嗎?”
於吉:“那可能是不同於魂之荒界的其它空間,或許可以說是龍宮。”
趙雲握著手中的銀月槍,道:“那條白龍,說它是天上的神,這次救我,將我體內缺失的武印補充上新的力量,隻是想利用我的能力,和這柄可以貫穿一切的槍,殺掉弑神者。”
孫策推開門,笑道:“確實,以那柄槍的鋒利程度,如果正確使用,或許真的可以貫穿那個人的硬氣功的。”
“孫策,來晚了。”曹操冷冷道。
孫策卻聳了聳肩,道:“抱歉抱歉,路上遇到了點小事。”
“無妨,反正不是什麽太重要的事。”劉備轉頭看著那鋒利的槍刃,道:“他們如果想自己解決左慈,應該也不難,是吧。”
趙雲:“本是不難,但是,就如於吉所說,他們在人間的能力會受到極大地限製。或許,北鬥之神,就是在那時,被左慈所殺掉的。”
於吉歎了口氣:“其實,縱使是在人間,想殺死北鬥也是一件很難的事,隻是,殺他的人,是刀魔……這卻是我從未想過的。”
曹操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劉備,道:“刀魔……那時本以為他已死了。”他很快地便轉換了話題,道:“我更在意的,卻是呂布的變化。呂布……我第一次遇到他的時候,他本還是一個受人擺布的木偶。但是,卻在司馬懿被文印控製時,忽然恢複了意識。”
於吉道:“文武之印本是一對。文印擅長複製人的能力,而武印則是增強。但,你們或許還不知道,文武之印的原名,本就是回魂印!”複製人生前的能力,並將因死亡而剝奪的力量,增強到足已同活人相等的地步,這正是文武之印真正的作用!
孫策:“那……你的意思是,呂布已經恢複了生命!”
於吉搖了搖頭,道:“他與你不同……他已成為了武印的宿主。那或許可以稱為複活,但那卻已不是真正的他了,當死去的人,成為宿主以後……”
孫策聽著於吉的話,卻道:“是不是在我將死之時,你於迷幻中出現,便是早已得知日後將發生的事了。”
於吉:“不……老朽隻是在為日後可能發生的每一件事,都做好了準備,這也是老朽唯一能做的了。”
曹操沉聲道:“目前真正棘手的是,左慈的下一步目的會是什麽……”
劉備看著曹操,道:“這些,你應該已經注意到了。在北國,還囚禁著一種他渴望的力量呢。”
“這也正是我最擔心的事。北國……現在可是萬分空虛。而且,倘若他獲得了那個力量……”
“無論如何,也要阻止他,但是,在此之前……”
“我明白,司馬懿,呂布,貂蟬,左慈。還有許多事沒有完全弄明白呢。”
“貂蟬……她也複活了?”於吉似乎有些吃驚。
“她不是你複活的嗎?”劉備看著於吉的眼睛,道。
“荀彧,郭嘉,孫策,黃月英,袁紹。這是我解救的人……”
孫策似有點吃驚,“沒錯,那時解救袁紹時,還費了一番功夫。”可是他又爽朗地一笑道:“不過,那個女人能做出什麽事,也不必感到吃驚,本就是個奇特的女子呢。”
曹植在飲酒,傷的人,本不該飲酒。
花開了,又謝了,他望著滿天凋零的花朵,長長地歎了一聲。
在這一聲歎息中,荀彧卻已坐在了曹植的麵前。
“節哀,但受傷的人,總不該喝太多的酒的。”
“如果想前進,總要有殉道者,或許在某一天,我也會為了某件事,而殉道吧。”
“你和他或許很像。”
“他畢竟是我的師父……難道,你在魂之荒界遇到過他?”曹植開始覺得這世間很殘酷,似乎他的每一次成長,都要伴隨著最親密的人離開人世,這次殉道的人,卻是張頜。
“沒……那裏並不小。”
“荀彧先生……那你有沒有遇到過我的大哥和甄姬?”
“在那個世界中,大多的靈魂,都是遭到束縛的。”
“是嗎……”他的神色似乎有些傷感,但他似忽然想起了什麽,問道:“那麽,荀彧先生,您既然知道這些,那麽你的靈魂,定然沒有遭到束縛,是嗎?”
“是……說起來,真的有點諷刺……我或許是第一個遭受到那至強烈焰的洗禮,所以,在死亡時,反倒沒有被束縛吧。”
“那麽……這次複生的人,都是靈魂沒有遭到束縛的,是嗎?”
“不……袁紹是我們為了突破壁障,而用了很多氣力才解救出來的,但,那也是於吉的極限了。”
“荀彧先生,這件事,我或許應該告訴你……貂蟬也複生了。”
“你身上的傷,也是拜她所賜。是嗎?”
“你知道?”
“我已聽說了,那或許就是她的選擇吧……我們曾在荒界,談了很長時間,我能看出,她和我在一起,並不開心。後來,她告訴我了,曾經的話,隻是騙我而已……”有些時候,一個人說的話,本就不代表她自己的思想。
但是聽話的人,卻可能因為情感,而對那些話有些無端地猜測。
“荀彧先生……”曹植認為荀彧在聽到那些話時,一定很傷心,一定很難受,但他錯了。
“沒關係了,我尊重她的選擇,也很謝謝,她在那些日子,沒有繼續欺騙我。”貂蟬在那時,可能也隻是想利用荀彧,幫自己解決董卓和呂布,但是,在那段時間,貂蟬卻對呂布產生了一種奇妙的感情。
人與人之間情感的變化,本就不是任何人可以說清的。
荀彧微笑,他的笑容中,帶著自信,也有種說不出的豁達,“我已經新生了,無論是在身體上還是思想上。我們彼此之間,都有彼此的道,既然選擇了,就要走下去。
我隻是選錯了人。
我雖是血族,卻一直想保持著血族的自尊,而對黑街的人抱有憐憫。這種矛盾的性格,或許正是我的弱點吧。正因為這一點,我一直被黑街之人厭惡,而卻也厭惡著曹公選擇的道路。
但是,現在卻不同了,經曆了許多事,經曆了那次烈焰中的死亡,我決定用剩下的生命,輔佐曹公和你,擊潰那個擾亂這世界的男人!
曹植微笑,將手中的酒灑在地上,道:“是……路還有很長,我也不能這麽消沉下去了。以後的事,也要拜托荀彧先生了。”
曹植的眼中又透露出一絲疑慮,“隻是,這次司馬先生,也已喪命被左慈所俘,文印已魅醒,之後會發生什麽,恐怕很難預料……”
荀彧搖了搖頭,道:“說起司馬懿,在魂之荒界的最後一刻,他曾與我見過一麵,那也正是貂蟬最後與我告別的時候……”
“司馬懿……貂蟬?”
“或許發生了什麽事吧……但那時,司馬懿隻是說,自己的時間不多了……況且,當他離開後,於吉便已來找我,所以……”
曹植冷冷歎了口氣,這背後,又會有什麽樣的變化呢……
陽光普照的大地上,似乎又籠罩上了一層陰霾。
蔡文姬正垂著手,站在薑維身後,薑維回頭看了看他,便推開了門,他師父家的門。
“師父,我們來看你了……”薑維推開門,便看見了黃月英正坐在諸葛亮的床頭,在給諸葛亮喂藥。
黃月英眯著眼,隻冷冷道:“什麽時候,你學會不敲門了。”
卻聽諸葛亮道:“我沒什麽事,你們進來坐……”
蔡琰在薑維背後掐了掐薑維的手,薑維看著師父和師娘,則嘿嘿笑了笑,道:“不了,師父,我們等之後再來吧,有師娘在,我們就放心了。”說著,薑維便合上了門。
“我早說過了,別這麽冒失了吧。”
“是,是,文姬姐說的是。”
“哎……這次本來準備好好責怪你一番的,但一見到你,那些話,卻是一句也說不出來了。”
“……這次事件能發展到這一地步,和我的不成熟有太多的關係,那些事,我一定會負責的。”
蔡文姬輕輕拉著他的手,道:“你也莫要太自責了,人如果一點情感都沒有的話,那便不是人了,看見你為了我……我很開心。”她眉宇間又忽然變得有些嚴厲,道:“但,男子漢,不可以總是意氣用事的。你明白了嗎?”
薑維微笑著看著蔡文姬,道:“我知道了,不過……你沒事,真的太好了。”他的神色也有些陰沉,“待會兒,見到鍾會時,可要好好的謝謝他。”
蔡文姬卻有些不懂,她答道:“你準備去見他……我記得他走了。”
“他答應了要將許多事講給鄧艾聽,我們兄弟之間,確實也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麵了。”
“嗯,那你小心些。”
“今晚……你和師母他們好好談一談吧,他們從來沒有見過你……”
“我知道的,可是,今晚你不回來嗎?”
“我可能暫時不會回來,畢竟鍾會做的事,並不適合拿到陽光之下來說。我們見麵的地方,也會有些遠。”
“好吧,那你一定小心些。”
“是,文姬姐,你也一定照顧好自己,我可不希望,再發生那種事了。”
“嗯,一定。路上小心。”
諸葛亮屋內……
“鷹,怎麽樣了?”
“我能怎麽樣?我好的很。”
“我知道你好的很,我是在問獵鷹。”
黃月英瞪了一眼諸葛亮,沉默半晌,才道:“有時間關心鷹,不如關心關心你自己……那隻鷹沒事,它比你聰明的多,至少知道刀子不能用身子去接。”
諸葛亮卻笑道:“還好他砍得是我,而不是鷹……”
“你能不能……”黃月英的話還沒說完,門外已傳來了敲門聲。
諸葛亮望著門,冷歎道:“真是不得清閑啊。”
月英開門,看到門外的人,似有些吃驚。
郭嘉已站在門外。
“月英,諸葛先生,方便讓我進去嗎?”
“請進。”諸葛亮從床榻上坐起,道:“身上還有些傷,待客不周,還請見諒。”
郭嘉卻微笑道:“先生哪裏話。”說著,便已坐下。
“在官渡的時候,十分抱歉,是我引渡天道,將你害死的。”
“……或許,那隻是我大限將至,怪不得別人。若是道歉的話,還是要怪我打攪了你們平靜的生活。我今日來便是道歉的……”
“已經都過去了……該來的也遲早要來,況且,那些事……”他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望向了黃月英,黃月英也望著他,然後緊緊地握了握他的手。她明白諸葛亮的意思,所有的矛盾,都已不再重要,現在,她已可以陪在他的身旁。
可是諸葛亮沉聲道:“對不起,恕我直言,我感覺,對今天的一切,你似乎早有預謀,你是不是在死去時,便已預知到今天這一步。”
“不是……否則司馬懿的事,便不會發生。我隻是在死前,便將我的事,托付給了三個人,一位是司馬懿,一位是曹植,一位是鍾會,也是我的徒弟。”
“那麽……文印的事,你早有調查?你與我的相遇,也不是偶遇?”黃月英對著郭嘉說道,似乎,這事件之間,已隱隱在她腦中形成一條脈絡。
“我本是張角和司馬懿的師弟,自從張角引起黃巾之亂,我便已開始調查其中的原因,直到後來走過宛城,查到了關於印,和當初天玄之戰的蛛絲馬跡,最後,將目標鎖定到了孫策之死。也是我找到你的原因。”
“那件事,你本知道。”
“我原本以為你會知道的更多……但我也沒有料到,我的病情,在那時突然加重,我隻能將後續的調查,交給了其它人。卻沒想到,在活過來時,卻看到司馬懿的死去……”
“郭嘉。”諸葛亮的聲音,有些沉悶。
“怎麽了,諸葛先生……”
“關於司馬懿,可以把他的事,告訴我嗎……我,想知道他的全部事情,知道這個殉道之人的全部事情!”
“好……我便將知道,全部告訴給你好了……但是,在那之前,諸葛先生,可以將你的打算告訴我嗎?”
“我嗎……或許,要請劉備大人幫幫我的忙了,如果那個力量恢複了的話,或許就可以解決很多麻煩了。”
“是借用我的能力,令你獲得的力量嗎?”
“嗯。這次的方法,要比那時安穩許多,隻要劉備能再次相信我就好了……”
薑維已在鍾會的麵前,他的刀也已架在了鍾會的脖子上。
鍾會沒有閃避。因為他知道薑維一定不會砍下去,但是他做出的事,已足夠薑維砍死他三遍了。
薑維的眼神很冷。鍾會隻好收斂了笑容,道:“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覺,並不好。”
薑維卻冷冷道:“腦袋掉下去的感覺,似乎更不好。我在等你說,說出你的原因。”
鍾會隻好微笑道:“你這麽威脅我的話,聽到的隻能是你想聽的,卻並不是我想說的。”
“你想說的,一定是事實。”
“我在說真話的時候,都喜歡找個舒服的地方,慢慢坐著,沏上一杯上好的茶,慢慢談。”
“刀在我手上,脖子卻是你自己的,刀沒動,我卻沒讓你的脖子也不動,是嗎?”
“也是。”鍾會笑著一挪步子,薑維的刀則收入了鞘中,“現在我們可以喝茶去了吧。”
“我不喝茶!”
“嗯?”
“兄弟見麵應當喝酒。”
“等這次的事完了,我會陪你好好喝一杯的,現在,卻還不是時候。”
“鄧艾來了嗎?”
“我已將事和他說了一遍。”
“他沒有走?”
“他堅持要等你來,將我說的話,在聽一遍的。”
“想將一個謊話,天衣無縫的說上兩遍,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鍾會苦笑道:“縱然是真話,講起來,兩遍也未必是一樣的。”
“你的目的,我一直很清楚,你想征服這世界。這是不是就是你藏匿蔡文姬的目的?”
“我一直想征服世界給你們看看。而別人的死活,也從來和我沒什麽關係。但是這件事,自中間,卻忽然有了種奇特的變化。”
“什麽變化。”
“一個人在對一件事盯得太緊的時候,就會對另一件事放鬆。我從未料到劉備會有那樣的軍隊,而這變化,卻使我的計劃,產生了一個難以彌補的漏洞。”
“你原本的計劃是什麽樣子的?”
“諸葛亮大敗,左慈將你的師父當做文印的載體,而我則和於吉,按照計劃,將魂之荒界完全攪亂……因為諸葛亮和司馬懿不同,諸葛亮的體質已經被開發完全,文印對他的改造,就要花更長的時間。”
“你竟然想拿我的師父,當做犧牲品。”
“要完成這計劃,必須要有犧牲,所以,在那個時刻到來前,我也一直隱瞞著於吉,將他困在了荒界。”
薑維沉默半晌,道:“你……這麽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麽?還有,你對文武之印和左慈,到底了解多少?”
“至少比你知道的要多得多。”鍾會微笑著,啜了一口茶,“我的目的……簡單的來說,我看著左慈並不舒服。他無論多麽強大,都缺乏‘惡’的美感,我隻是不想讓他活下去而已……”
“……果然,這件事,你和文姬姐講的,都是假的。”
“當事實很複雜的時候,不如就用一些簡單的,聽起來很正確的謊言,來欺騙人,這樣大家都比較方便……”
“可是……這件事其中還有一個問題。以你一個人的力量,本不可能將文武之印,以及左慈的各種目的,調查的這麽清楚的!”
鍾會微笑著,“我是郭嘉的徒弟啊,自從離開黑街,我便拜他為師了。他所調查的事,我自然清楚。再有……你記不記得‘墮天盟’。”
“那個由十二人組成的,既神秘又詭異的組織是嗎?”
“他們敗在了你和蔡文姬的手中,是嗎?”
“是。”
“你能敗他們,我卻能駕馭他們。那些人,本就是我自時空夾縫中,解救出來的。”
“你……是他們幕後的老大。”
“可以這麽說,但實際上,墮天盟中,沒有老大,我們隻是有著同樣的目的,而組成的一個組織罷了。他們則為我提供我想知道的所有資料。”
“我終於明白了一件事。”
“什麽事?”
“為什麽他們並沒有聯手起來,將我殺了,而是讓我各個擊破,這也定然是因為你,是嗎?”
“或許是吧……已經過去的事,何必計較太多呢。”鍾會微笑著,又喝了一口茶。
一直沉默的鄧艾,卻忽然開口,道:“鍾會,那麽,你打算如何……司馬懿他,是不是還有救?就像是孫策他們那樣……”
鍾會則沉默了下來,道:“我不知道。我對於文印的了解,也僅限於他能將人複生而已,而被文印當做宿體的人,那種影響,並不是我所了解的。”
“我卻已準備將他救出來……我聽說呂布已恢複了意識,或許司馬大人他……”
“可是你莫忘了,左慈的能力,便是控製別人的意識,就像是曾經的太史慈……”
薑維握著刀,道:“沒關係,我陪你去,鄧艾。”
鍾會抬起頭,看著站起的薑維,道:“你們……”
“這件事,本是因我才會發展成這樣的,司馬懿的死,我有責任。何況,沒有見到司馬懿前,一切的事,都是未知!”
鄧艾:“我並不需要人陪,你可以同鍾會一樣,留下來的。”
鍾會卻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將茶杯摔在地上,起身道:“我並沒有說不去,既然你們都已這麽決定,我便隨你們一同前往便是!”
隻是,如此一來,墮天盟的人,便一定趕不及了……
算了,似乎也顧及不了那麽多了。
會議已結束。
孫策從並不算寬敞的屋子內,走出,長長舒了一口氣。
劉備則走到了孫策的身後。
“你……身上有著很強的殺氣啊,玄德兄。”
劉備看著孫策,卻歎道:“人,沾染的血多了,自然會有殺氣的。”
“你,為什麽推舉我成為聯軍的霸主呢?”
“因為,你的身上隱藏著一種可怕的力量……那似乎是一種霸王之氣。曹操已老,我卻並不是個可以統禦全軍的人,況且,曹操信任的人,我想絕不會錯。他看錯人的時候,很少。”
“嗬嗬……我還以為隻是因為我是你妻子的哥哥呢。”
“抱歉,我這個人,不太認親……現在情況緊急,我隻想推舉有能力的人。”
“……或許,我也可以理解為,你還有別的事要做,是嗎?”
劉備笑道:“是,那時,我已答應了諸葛亮,想辦法幫他恢複赤壁之戰前的七星之力。那恐怕要耗去我太多的時間。”
“嗯……那麽,以後的事,就放心的交給我好了。”
“對了,孫策,從前,在你的身上,到底有著什麽樣的故事呢?”
“故事……不算太多,也不算太少,不過都是值得珍藏的記憶呢。你想聽嗎?”
“不了,有機會的吧,我倒是很想知道一件事。”
“你說。”
“身為霸王的你,難道是想一口吞噬天下,才有了‘吳’的番號嗎?”
“東吳嗎?嗬嗬嗬,妹夫,你想多了呢。我的妻子,大喬啊,她比較喜歡好吃的,我就想‘民以食為天’,所以,就將國號,定為‘吳’字了。”
劉備大笑道:“真是個喜歡開玩笑的人……”劉備的目光隨著笑聲,漸漸變得遙遠,天空籠罩著一片陰雲,他望著遠方,冷冷歎息著:“文武之印都已找到了歸宿,現在的左慈,恐怕會是一個相當可怕的敵人。”
孫策也收斂了笑容,望著遠方天空的陰霾,冷歎道:“是啊,最黑暗的時刻恐怕就要開始了。”
“也不用太擔心,黎明前的時候,總是最黑暗的時刻。”劉備背著手,緩緩踱步而去,他走的並不快,孫策卻一直望著他的背影,直到他緩緩消失。
是啊,天玄……
最黑暗的時刻,已然來臨了……
你,又在盤算著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