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殺之群俠傳

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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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發の妖術師】

烈日當空,風卷黃沙,黃沙散盡時,酒店的門口忽然多出了一個人。

徐盛的目光就凝住這個人。沙漠的白天,本來燥熱難耐,但這個人出現時,徐盛卻忽然覺得心頭一涼。

這人頭上戴著一頂大草笠,草笠遮住了大半邊臉,但他的臉色,卻有一種妖異的白皙,這人身穿一身紅袍,徐盛凝目細視,便感覺他的身上似有冷焰浮動。

他緩緩抬起胳臂,一隻煞白的手就從寬大的袍袖中伸出,那隻手緩緩地摘下鬥笠,一雙細而長的眼,便如兩柄刀一般看了徐盛一眼,雖隻是一眼,徐盛卻已清楚地感覺到了此人的氣,此人的氣似乎已與血融合,若是他猜得沒錯,此人也定是修習血術者。

修習血術而膚白者,此術必定奇特非常。

“朋友過來,與我共飲幾杯如何?”徐盛微笑地看著他,他一旦笑起來,嚴肅的臉,便已有了生氣,就連臉上那條長長的刀疤,都已變得有些可愛了起來。

那紅發之人,雖不應聲,卻快走幾步坐在了徐盛的麵前。

“好身法。”

“你的身法卻要比我穩。”

“哦?此話怎講。”

“我此行本向西,途中,卻被沙漠中的腳印所吸引。沙中行走,風過本該無痕,腳步既已留下,我想這人的腳步必定特別重。而這小店中,除了你,似乎已沒有第二個人有這種本事了。”

“哈哈哈,看來你這人很願意交朋友。”

“我隻是對奇特的人都比較感興趣罷了,據我所知,這沙漠中有這種功夫的似乎一個都沒有。”這紅發的來客又怎麽像是沙漠中的人,一個終日在烈日之下生活的人,皮膚是不可能這麽白皙的,但是,徐盛並沒有問這個問題,你要問別人問題,最好先回答別人的問題,這樣才算是交朋友的樣子。

心懷芥蒂,互相猜忌,往往是什麽也得不到的。

所以徐盛笑道:“兄弟果真好眼力,我本是江東之人,來此自然要是辦一些私事。來,喝酒。”徐盛說罷,便滿滿倒上一大碗酒,仰頭便將酒一口喝盡。

法正看著碗中的酒,卻道:“喝酒無菜,便沒有什麽滋味了,小二,來兩斤醬牛肉。”這小店的酒雖並非是好酒,肉卻是十足的好肉,所以肉自然要比酒貴一些。法正從懷中掏出兩吊銅錢,看也不看便丟給店小二。

肉已在桌上,徐盛大笑道:“兄弟果然夠豪爽。”

他卻淡淡笑道:“這也要看我遇到的是什麽樣的人。”

徐盛:“兄弟看來並不像是這沙漠中的人。”

“我本來就不是,我來這裏,也是為了辦一件事情。”

“事情辦成了嗎?”

“我已來晚了,所以現在,我要往西走。”

“西?我記得西蜀之地,最近出了一位英雄。”

“哦?”

“聽說他帶著自己兄弟兩人,擊潰了天下無雙的呂布。”

“你說的是劉備?”

“正是他。”

“嗬,天下間能殺死呂布的,並不少。若是在十年前,恐怕有兩人,在三招之內就能取了他的性命。隻可惜,現如今,這兩人一個死了,另一人下落不明。”

“這些你說的並不錯,所以,現在找劉備麻煩的人不少,因為隻要殺了他,自己就能立刻成為天下第一的武者。”

“虛名而已,一個沒能力的人,縱然頂著那樣的名號,也不過是一個廢物罷了。”

“隻是天下還有許多人,並不像兄弟這麽想,否則這世上的紛爭恐怕就要少了許多。”

“並不是那樣,每個人都有要爭的東西,我要爭的,隻是與他們不一樣罷了。”

“哈哈,人要是活著,什麽都不爭,豈不是活得也很沒意思。”

“說得好,這句話值得我們幹一杯。”徐盛大笑,將碗中的酒一飲而盡,他明明已喝了很多,臉上卻沒有一點醉意,而那紅發的男子,白皙的臉上,已有些發紅。

“兄弟,聊了這麽長時間,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叫徐盛,如之前所說,我本是江東孫策的手下……”

“是江東的小霸王,孫策?”

徐盛大笑道:“天下間小霸王隻有一個,難道除了江東,江北還有小霸王不成。”

“嗯,我名法正,是山中的妖術師。”

“妖術師?”

“怎麽?聽到這些,有些驚訝?不願再與我同席喝酒了?”

徐盛正色道:“法正兄這是哪裏話,你既然告訴我實話,便是沒拿我當做外人,天下奇門妙術不勝枚舉,我一直覺得,無論什麽功夫,隻要用法得當,沒有害到別人,就絕不該受到排擠。所以,我這人,看得,一向不是你學的是什麽,而是你怎麽用你所學的東西。”

法正看著他的眼睛,便清楚此人說的並不是假話。

“卻不知兄弟,這次離開山中,卻是為何?”

“前些日子,天有異象,你可見天上七星連珠,邪氣大盛?”

徐盛沉默良久,道:“……實不相瞞,此次我來到這沙漠,便是查證此事。我江東有一兄弟,複姓太史……我隻感覺他行為有些異常,據說是受妖氣浸染,我來,便是為了調查一下,這妖氣是否與我兄弟的異變有關……並且看看有沒有破解的辦法?”

“……性情大變嗎?是什麽樣的變化?”

“我說不好……隻是感覺,變得很偏執……自孫策死後,他對孫權,簡直是惟命是從,有些並不應該遵從的命令,也義無反顧的執行,孫權是孫策的弟弟,我這麽說或許不好……但是這卻是事實。”

“……這件事,我現在也很難確定,但你若是來此尋找妖氣之源的話,我隻能說,你來晚了。”

“難道……難道你去西國,是因為妖氣已經到了那裏?”

“我也並不確定,但是既然劉備吸引了那麽多的人去,我總該去碰碰運氣。”

“找到了那妖氣之源,你又想如何呢?”

“當然是毀了它,那妖氣我已感覺到一絲不祥,那並不是該存於人界的東西!”

“嗯,好!”

就在這時,一匹快馬自小店之外疾馳而去,馳向北方,烈日照在那騎士的身上,從遠方,便能看到他頭上頭盔折射出的銀色光輝。

“好快的馬。”

“好厲害的人。”

“這人你認得?”

法正歎了口氣,道:“我隻認得他的頭盔,那是白銀獅子。”

“馬超?”

“是他。”

“北方,那不是曹操的地盤,他去那裏幹什麽?”

“你聽說過龐德嗎?”

“他似乎是馬超的手下。”

“可是最近,曹操卻趁著龐德生病,將他收為了手下,馬超恐怕是想去奪回他的兄弟。”

“你知道的很多。”

“天下間,本就很少有事能逃過我的眼睛。”

“哈哈,我挺喜歡你這股傲氣。”

“一般人,卻都討厭我這樣。”

“你不是給他們活著的。”

“自然,而且從來不是。”

“今日相見甚歡,但是,兄弟我卻必須要走了!”

“是,我們本都有事要忙。”

“法正兄,後會有期!”

“徐兄,告辭。”兩人抱拳道別,法正又戴上了他的鬥笠,當鬥笠遮住他的眼睛時,徐盛已經不見,他的步子雖重,卻很穩,也很快。他一定去為自己的兄弟,去想新的辦法去了。

法正卻久久未動,他隻是看著一扇窗子,窗外本沒有人,可法正卻冷冷道:“別躲了,我知道你已跟了我很久。你這樣的女人並不適合在這樣的風沙中待那麽長時間。”

“哦?被發現了嗎。”這是個冷豔的聲音,冷而無情,一句話剛剛說完,她的人,便已無聲無息地站在法正麵前,她的身上裹著一件臃腫而肥大的袍子。

但很快,她便將這袍子拋在一旁,露出她柔美窈窕的身子。

“你跟著我,到底有什麽目的?”

“也沒有什麽別的目的,隻是你的身上,妖氣太重……”

【盜劍】

“妖氣?”

“你可知,近日來,有七星出現過。”這女子自然就是張春華,司馬懿那日看到七星之時,便覺得操縱七星之人,定是他一生之敵手,何況那七星妖氣極重,與司馬懿所擔心之事,不無巧合,故而讓自己妻子出來調查一番,看清事情始末。並且,此行除了尋得七星,他還交給了她一個較為隱秘的任務,那就是尋到一個紅發的妖術師,並結果了他的性命。

“我知道。”

“我本是循著妖氣而來,可是當我來時,七星已不在。隻剩下你……紅發,刀眸……你應該是個妖術師。”

“我是。”

“那麽,你死。”張春華一句話說完,便拔刀,可法正卻已一抬手,用一道紅氣將其包圍,張春華隻覺得體內一陣溫暖,手指居然鬆了一鬆,手中的刀不知為何,卻已到了法正手中。

“女人玩刀並不是一件好事,更何況,我也並不願意傷女人。”

“你傷得了我?”

“隻要你傷了我,我就算是不想傷你,也是身不由己的。”

“為什麽?”法正看著自己的手,他握著刀得手蒼白的近似於透明。可他身體中流淌的血液,早已如同被惡魔下了詛咒一般,任何膽敢傷害他的人,那詛咒之血都會立刻纏住對方,那滋味絕好過。

張春華卻冷冷道:“你說的隻是別人,而不是我。至於我,早已是一個絕情之人,人若無情,又怎麽會受傷呢?”一句話剛剛說完,張春華的手便刺向法正,她的手上長著長長的指甲,而這指甲,就如同利刀一般,將法正的手劃破,法正的身上,本已升騰起深紅色的妖氣。

然而,這一掌劃過法正時,法正才明白那種奇妙的感受。那是一種傷,傷的不是他的手,而是他的心,他也不知為何,中了這一掌,隻感覺整個人都已沉浸在一種難以自拔的傷感痛苦中,這憂傷的感覺,已深入他的骨髓,一身妖氣居然對這一擊絲毫沒有反應。

法正急退,然後他才感覺到疼痛。好毒的招式。能用這種招式的人,並不多,他就忽然想起一個,這個人姓張,名春華,是司馬懿的妻子。

若是如此,她為什麽要殺他,他便已清楚了。

法正步子站穩,冷冷地凝視著張春華,道:“你為何一定要殺我?”

“因為你修習的是妖術,學妖術的人,本該死。”她這話說出來,就像是在敘述一件很平常的事,語氣裏沒有一絲感情。法正靈光一閃,如此看來,司馬懿隻告訴了她,刺殺的目標,而並沒有告訴為什麽要殺他。

“好!”法正冷冷道,“好個學妖術的人本該死,我倒是要看看,你能不能殺得了我!”法正全身已籠罩著紅氣,如刀雙眼,仔細凝視著張春華的每一個動作。

張春華平平靜靜地站在那裏,她的手上還沾染著法正的血,令她更添了一分妖異的美。

法正眼中冷焰閃動,紅色妖氣已纏滿了他的身軀,張春華的指節也隱隱射出一股利刀般的殺氣。小店的小二本擔心這兩人砸壞了桌椅,欲上前阻攔,可他隻是靠近,便感覺一股難以描述的壓力,所以他連忙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偷偷地看著。

突然間紅芒大盛,這妖光甚至讓人睜不開眼,然後是一聲巨響,整個小店似乎都在顫動。

紅光散去,那小二發現,兩人似乎根本就沒有動,但是地上卻多了一柄鋼槍。世上能用這樣鋼槍的人本就不多。而這一槍插入地上,法正身上的妖氣似乎已散了,而張春華身上的殺氣也已褪去。

用槍的人大步走入小店,他的槍法剛硬,步子就和他的槍法一樣重。他拔槍,隻隨手一拔。插入小店石板地上的鋼槍便又回到了他的手上。

張春華看著這個臉上有著一道刀疤的男人,冷冷道:“我在除妖,你為何要阻我,難道,你與他是一夥兒的?”這人自然就是徐盛,原來他根本就沒有走,早在與法正喝酒時,他便已覺察出有人一直在窗外,他走,隻是為了引出張春華,他笑道:“除妖的並不一定是好人,會用妖術的,也並不一定是惡人,你說是嗎?”

“若真如你所言,那我們這些人真的應該全去修習妖法了。”

“修習妖法的人,確實大多隻是損人不利己的,但我這位兄弟,卻確實並未為害到任何人,你又何必下如此殺手?”

張春華冷笑道:“下殺手?現在分明是你們兩個大男人在對付我一個婦道人家。我哪敢再對你下殺手啊。”張春華雙眼看著法正,“我原以為你是個男人,原來你不是。一個男人是絕不會讓別人護著,來一起對付女人的。”

“若沒有徐兄相救,我連這條命都沒了,命都沒了,還談別的做什麽?”

張春華:“可你現在還有命,有命的人,就總要顧及自己的尊嚴,對嗎?”

法正:“嗯,我們若在這裏把你殺了,這件事,就一定不會有別人知道了,你說是嗎?”

徐盛:“法正兄,你說什麽?我出手是為了救你……我們怎麽可以……”

法正:“你可知道這女人是誰?”

徐盛:“她是誰?”

法正:“她是曹操手下的妻子,在她那裏,修習‘血術’的人不勝枚舉,而以‘血’為術之人,因為用的是人最根本的精氣,又因為這種術,有些效果驚人,故而被一些人誤稱為妖術。”

徐盛:“這就是‘妖術’的由來嗎?”

法正:“不錯,若是按照她所說的,她丈夫本就是一個修習血術之人,她若真是個一心除妖的人,應該先殺了她丈夫才對,又怎麽會嫁給一個修習妖術的人?”

張春華聽得臉已發白,道:“你……你含血噴人。”

法正:“我含血噴人?剛剛我中了你一擊,便已知曉,你所修練的是專破血術的‘絕情魔功’,你練習這種功夫,卻嫁給一個修煉妖術的人,又是為何?”

張春華:“……你怎麽知道我的丈夫是誰?”

法正:“因為我知道你是誰,你手下喪命的所謂的‘妖術師’已有很多,要不要我把你殺過的人一一說出來?”

張春華:“我為什麽要殺他們?”

法正:“這就要問你了,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麽要殺我。”

徐盛:“法正兄弟,這人難道是個女魔頭?”

法正:“不折不扣的女魔頭。”

徐盛用拳頭輕撫著臉上的刀疤,他似乎在沉思,她畢竟是個女人,兩個人對付女人,並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法正卻似乎已看穿了這一點,道:“對付魔頭,似乎並不用講什麽江湖道義的。”

徐盛還有些猶豫,道:“這件事,我還未確定。你……且走吧,在我還未後悔之前。”法正也不再多言,張春華冷冷瞪著法正,轉身消失在黃沙之中。

“你放了她。”

“我學的並不是血術,如果日後想殺她,於我修習的功夫,我想也並不是太難的事。”

“你不必殺她。”

“嗯?此話怎講?”

“因為她根本就不是女魔頭。”

“法正兄,剛剛,你明明說她是……”

法正微笑道:“不錯,這隻是因為她冤枉了我,讓我很不舒服,我自然也要冤枉她,讓她也感到不舒服。隻可惜,剛剛的一刀,我還未還上,不過她是個女人,這次就算了。”

“你倒真是恩怨分明。”徐盛長長歎了口氣,道:“但,她為什麽一心要殺你?”

法正卻並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他隻是反問道:“徐庶這人,你可聽說過?”

“聽過。”

“曹操為了得到徐庶,害死了他的母親,這件事你也應該知道。”

“這件事雖然隱秘,但我也略有耳聞,傳聞因為這件事,曹植才會一蹶不振,後來消失不見,所以說,人總不該做太多的壞事,否則上蒼有眼,一定不會放過那些惡人的。”

“……嗯,上蒼有沒有眼我是不知。我隻知道天若是不報,人就不該幹等著。”

“難道,你去找過曹操?”

“我去找過,而且還玩了一個小小的把戲。”法正舒了口氣,繼續道:“那天夜裏,我看見曹操趕走了曹植,又擊傷了楊修。而有一個黑衣人,又似乎正伺機殺死曹植和楊修,我識得那人的功夫,他一定是個職業殺手。但他卻缺一柄趁手的兵刃,那時,司馬懿似乎給了曹植一個防具,若是沒有像樣的兵器,要殺他,似乎很難。”

“……你,是如何做的?”

“我隻是用某種特殊的方法,將曹操的青釭劍奪來,又丟給了那個刺客。”

“為什麽這麽做?”

“若是這刺客拿著這柄劍去殺楊修和曹植,就會有很多人以為,這是曹操的命令,一個人若是答應放了一個人,再派殺手去殺他們,那麽這個人的信譽在別人那裏,就會大打折扣,何況他要殺的,還是自己的兒子和忠心的臣子。”

“但是,楊修和曹植並不該死。”

“有很多不該死的人,都死了,如果阻止不了,就要讓他們的死,更有意義。”

“可我聽說,楊修雖死,曹植的屍體,並沒有被人發現。”

“詳細的情況,我便不清楚了,因為我給了那個人劍以後,便已被司馬發現了,我想,那天他若不是在想事,可能便早已發現我了。”

“司馬懿……那麽剛剛要殺你的人,難道就是司馬懿的妻子?”

“我冒犯了曹公,司馬懿又看見了這種事,他自然不會放過我。不過,司馬懿這人做事一向低調的很,就像是最近,曹操征戰南蠻,擊潰孟獲,世人都說是因為孟獲是南蠻之首,而那些巨象隻認他為主,所以,才惹得禍。還有人說,是許褚力大無窮,豪酒裸衣戰孟獲,一刀便去了他大半性命。卻沒有人知道,若不是司馬在一旁暗暗以‘非心內勁’破了孟獲的再起神功,曹操想攻破孟獲陣仗,便絕沒有那麽簡單……”

“看來有些時候,你恨一個人,就會將許多事情的緣由,安置到一個人身上。”

“此話怎講?”

“我雖大概了解了司馬懿的可怕,但我卻也清楚,司馬懿的力量克製不了孟獲的功夫?”

“......我總算懂了一件事。”

“什麽事?”

“下次我如果要一個人同我一起去憎恨一個人,還是不要加一些胡編的理由來的好。”法正笑,而徐盛卻是一陣沉默,然後忽然道:“……我隻是希望曹植還活著。”

“無論他活不活著,我那次的目的都已達到。兒子知道自己的父親要殺自己,那種感覺絕不會好的。”

“我隻是覺得你這種方法,是為正人君子所不齒。”

“比起別人齒不齒,我更在乎一種方法達到的效果。我因視你非世俗之人,又因你救我一命,才將這秘密告訴你的,你若是覺得我做的是你所不屑的。那麽就當你我從未遇過,也無妨。”

徐盛沉默半晌,道:“你起碼是個坦**之人,這世上也不知有多少奸邪,暗下黑手,表麵還要裝著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你的方法我雖不敢苟同,但你這兄弟,我是交定了。”

法正也半晌不語,他點了點頭,又點了點頭,一手忽然放在徐盛的肩上,道:“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兄弟。”

“隻是不知日後,要在何處,才能找到你。”

“實不相瞞,我這次向西國而去,除了調查七星妖氣之事,還有一件事要辦。”

“不知是什麽事?”

“我去找曹操的時候,先去找的是徐庶。他曾叫我投靠劉備。”

“你答應他了?”

“直到現在我還沒答應,我若肯將性命交給一個人,看得並不是他是否殺死過誰,而是要看這個人,值不值得我托付自己的性命。我此去,便是要見證一下劉備的氣量。”

“……劉備,那麽日後,我有可能在西國見到你?”

“那就要看看劉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