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殺之群俠傳

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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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慈的目的】

“張角是你的師兄?”

“您應該還記得他的招式。”

“我當然記得,人體內的氣脈流動,與天地之氣息流轉,頗有相似之處,若是我所知不差,你和你師兄的功夫,應該是操縱氣的流動是嗎?我想會這種功夫的人並不多。”

“我和張角的道術,皆由天律道人所傳,隻是我們縱控氣息的能力略有不同。”

“我記得張角似乎隻能縱控黑氣,不過卻可以用自身黑氣替換天地靈脈。而你則可用陰陽四脈靈流更改天地靈律。”

“這隻因為我師兄使用的並非是正派的道法,不知為何,他始終無法利用陽氣施展道法,但是因為陰之一脈的靈術使用的越來越多,所以,演變成了後來的黑氣替換靈脈的道法,也算是熟能生巧。”

“……或許,是和他身為黑街之人的身世有關吧。在北國黑街成長的人,都對暗有著一種難以描述的癡迷。或者說,那正是他們對世界的理解。”

司馬懿似有些驚訝,問道:“張角,是黑街之人?”

“是,所以,直到如今,我一直以為,張角招募北國之人組成黃巾黨,正是因為我那時討伐天玄的不義之行。”

“我卻以為,那隻是個引子。這世上為了所謂的正義,就能冒著丟掉性命的危險而付諸於行動的人,畢竟不多……何況,我知道,我的師兄,絕不是一個為了那種事而以身犯險的人。那麽,這件事情的背後,一定潛藏著巨大的利益。”

“你是說,印?”

“當然,在我見到師兄的時候,他的人已變了。”

曹操沉默,他起身來回踱步,似終於想明白了那件事,“若如此說來,我大概已清楚左慈當時的想法了!”

曹操坐下,伸手指著地圖,道:“如果說黃巾之亂是左慈為了製造混亂的話,其中必定還有一個目的。就是,他想對自己控製他人靈魂的能力做一個簡單的測試,而且,這種力量,似乎並不依靠印而發揮效用。”

“嗯,因為那場動亂很快便被我們二人鎮壓了,雖然張角的道術已很厲害,但畢竟孤掌難鳴。左慈應該會預料到這一點……而且,您說的第二點,我也猜測過,先是用‘印’的引子來引誘大師兄叛亂,然後,用某種特殊的方式,控製張角的靈魂……不過,根據公子剛剛所說,我才其中還有另一個目的。”

“什麽目的。”

“關於靈魂的貯藏測試。這也是我猜測這次陰謀起源於左慈的決定性證據。”

“此話怎講?”

“我想您一定還記得公子他帶領眾人襲殺左慈時遭遇到雷襲的事。”

“嗯,我記得。”

“那麽,那時的印還在孫堅手中,在左慈得到印的時候,張角的靈魂應該已進入輪回之中,左慈絕無法利用他的能力了是嗎?”

“不錯,你的意思是,左慈一定是將靈魂的力量貯存在某個位置?”

“而且,那個方法,恐怕在很久以前就已開始了。”

“……我一直覺得整個事件,幕後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操縱。黃巾之亂,然後是對黑街和血族之人的整合。”

“整個事情,並不容易。”

“但是,那時我做到了。”

“可是也用盡了各種手段,我那時本以為依靠那些手段,加入麾下的人,並不會成為一個牢固的組織。”

“想吸納對方的話,必須要投其所好,方法當然是因人而異的。總之,如果不將對手變成朋友,便絕不會進行第二步。人有時為了達到目的,可以先不擇手段一下,隻要之後,你的目的是好的,之後隻要慢慢引導,總會讓事情走上正途。”

“的確如此,若是沒有資源的積累,再大的理想,也不過是空談。不過,那時你的第二步是什麽?”

“北國之內,再無派係之分。這當然要感謝張角的起義,那個讓我吃了不少苦頭的人,讓我明白了,如果北國繼續沿著這條受到詛咒的仇恨之路走下去,必然會滅亡。”

“的確如此,那時北國大量人才向外流失,如果沒有你做這件事……北國可能確實會走向滅亡。”

“不過,整件事充滿諷刺,我這個曾親手率領眾人毀滅了半個北國的人,居然會做這件事,不過這一生的奔波,也算是上天對於我的詛咒吧……”

“……或許在你親眼看到地獄之前,也絕不會想創造一個太平的國度的,您先率領黑街和血族之人,看清了他們的目的和想法,又遭受了黃巾黨的重創,之後,才會有足夠的經驗去整合北國,我想,這也是您說的所謂天命吧。”

“或許是吧……但是,宛城之戰,卻絕不是天命,而是有人故意在背後操縱。”“我記得那時是對於袁術的討伐。也正是夏侯兄弟加入我們的時候吧。”

“是,似乎夏侯惇想找到讓自己的兄弟也獲得血術的力量,而一直追隨袁術,想找機會獲得文印?但是,那對當時的我來說,已是無關緊要的事。因為我找到了更重要的東西。”

“是,身在你所創建的組織之中,那種力量,我可以切身體會。”

“文武之印縱然強大,卻從來不是我看中的東西,因為,無論個人的力量多麽強大,也絕不會超越集體的力量,天玄就是個很好的例子,獲得文印之力的袁術被孫策的團隊擊退,這也正是最好的例子。”

“我想,這也是那時夏侯兄弟加入你的隊伍的原因。”

“不錯,而且在之後的一戰之中,夏侯淵也用自己的刀法證明了,並不是所有事都能用血術解決。”

“……宛城之戰,如今回憶起來,那場戰鬥亦如人間煉獄一般,黑街有三分之一的人手折損在那……”

“在此之前,我一直想不通,為何我們剿滅袁術的計劃會被呂布和董卓那樣的人知道,如今想來,能以文印為餌,將呂布等人調集來的,定然是左慈,而在混亂之中,他卻漁翁得利,偷走了袁術身上的文印,當時,我等被重重埋伏困在宛城,若非典韋已死護住大門,我可能已葬身宛城。”

“可是,若是是曹公已一己之力先讓眾多手下撤離,我們可能也早已葬身宛城。”

“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

“你從未這麽做過。”

“我一直是這麽做的。”

“哦?”

“唇亡齒亦寒,獨木難成林,你們若是死了,我也活不長久。赤壁之戰,正是因為有那些死命保護我的人,我才能活到現在。”

“是,真正保護自己的人,所考慮到的,絕不僅僅是自己的利益。”

“想要獲得報酬,自己先要付出足夠多的籌碼,人生沒有無本的買賣。隻是在宛城,我付出的代價似乎太大了些,就算是這一生將盡,我也再未尋到如典韋那樣忠誠的護衛。”

“有些人的忠誠似乎是不需要付出代價的。”

“但是他要的代價卻最大,沒有幾個人能在死了如此多年之後,還被我銘記。”

“人生便是如此,有時你要的並不多,但是卻偏偏會得到很多。要的太多,反而什麽也得不到,而且會輸掉你本有的一切。”

曹操眼中忽然多出了一絲殺氣,“確實,當時我便決定讓董卓他們失去一切。”

“那又談何容易呢?”

“那時,你的師弟郭嘉加入了我的組織,有他在,這件事進行的並不難。”

“是郭嘉推薦了荀彧,讓他潛入了董卓的組織,是嗎?”

“正是如此,因為外界都知道,我和荀彧的關係並不好,自有長阪一戰,我的種種主張都與他不同,何況他也是掌握血術的人,我們原本的地位本是平等的,他隻所以加入我,不過是因為我給他帶來的威壓。”

“這樣的人,反叛,加入董卓正好合適,可是,你不怕他真的反水了嗎?”

“我自信我比起董卓來,還要好不少,畢竟像是陳宮那種對人一恨到底的人,不多,更何況,我的兒子曹植,與荀彧的關係向來不錯。但我沒想到,這整件事情真正起到作用的,居然會是貂蟬。”

“貂蟬?關於她的身世……”

“我隻知道,她曾在孫策手下待過一段時間,而且,曾經做出過背叛孫策的事。如果有女人背叛了你,你會如何?”

“我不是個容易被欺騙的人。”

“如果在那個年紀有人騙我,我或許會殺了他。”

“孫策沒有?”

“這正是孫策強大的地方,一個人殺掉對手,隻是因為痛恨和畏懼,一個隻會痛恨和畏懼的人,絕不會是強者。”

“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孫策用自己的行動,改變了貂蟬這個人,所以,董卓的組織,才會分崩離析。”

“可惜這個強者已死了。”

“死得,還有郭嘉,他加入我的目的,好像很特殊。”

“他本是為了文印而來,為了得到文印,完成一個心願。那個心願便是刺殺孫權。”

“可是文印偏偏也不在我的手裏。”

“所以,他進行了調查,結果,便已發現孫權真正的身份。並且選擇了在官渡之戰戰死。”

“他早已知道自己會死?”

“他雖不能改命,但卻是個知天命的人。他死,不過是為了讓我活下來。”

“哦?”

“那日在您的隊伍之中,唯我和郭嘉兩人體質最弱,您曾說過,我未將手中的酒交給郭嘉,而導致他最終喪命,可郭嘉卻似早已算出,那日黑氣遍布,縱使以遺命之息,苟延殘喘,也決不能存活,待袁紹第三掌擊出,到時死的,便是我與郭嘉兩人。所以,那時郭嘉便讓我以那一壺酒保住自己性命。”

“原來如此……但郭嘉為何求死?那日為何天空會遍布黑氣。”

“郭嘉本已病重,而且,您還記得嘛,我剛剛所說的魂陣。”

“魂陣……難道是……”

“若我所猜的不錯,郭嘉和孫策都是為了尋找魂陣而去,而目的也就是為了從內部破壞魂之陣。隻是,目前來看,他們都已失敗了。而那日遍布的黑氣,則很可能是由諸葛亮的觀星之術,操控天地靈氣之序列,而對郭嘉形成的絕殺之陣。”

“諸葛亮?”

“赤壁之戰,諸葛亮的七星之術,據我調查的訊息,硬是陰陽**,而以一氣遁入虛空,最終達到自身空靈,連續七次,周而複始,方可完成七星之術。但其間如若失敗,自身則會被納入虛空之中。”

“火焰加上無懈,造成的虛空狹縫,再由最後一道真力打入虛空之中,是嗎?”

“正是如此。”

“可是,常人一合二息,絕不可有三氣之多。”

“所以,便要用上郭嘉的遺計之力,這其間的複雜,必須保證諸葛自身每合一殺,且郭嘉陰陽之息調配合理,並且必須每一次都有桃酒補充體力。有一步失敗,二人皆有陷入虛空的危險。”

“可是縱有了這能力,想要完成這樣的術,又何嚐容易?”

“嗬嗬,您莫忘了,諸葛還有觀星之術,調配天地靈息,周而複始,算無遺策,雖並非易事,此計卻也可行。”

“所以,官渡那場戰役,我們還是被左慈等人利用了?”

“是……”

“我本以為袁紹剛愎自用,見我與董卓交戰,便不顧兄弟之仇,隔山觀虎鬥,最終導致了顏良文醜為關羽所斬,張頜,甄姬,成為我的部將。他自己也在官渡自殺……誰知,我還是被左慈擺了一道。”

“……所以,諸葛那裏你決定如何處理?”

“這並不算太難,畢竟蔡文姬此次行動結束,正要前往西國。我交托她幫我打探虛實即可。”

“此大事,女子可信?”

“此人雖是女子,卻知恩圖報,若非她願幫我解救華佗家屬,我可能在忘劍鋒,便死在賈詡手中。”

“好吧。”

曹操看著司馬懿,忽然笑道:“女子若不可信,你又為何讓你的妻子出去替你辦事呢?”

司馬懿也笑道:“因為她是我的妻子。”

“我隻想知道,你讓他辦了什麽事。”

“魂陣剛剛曾與您談過。”

“是談過。”

“隨著死亡的人數加大,魂陣的動**程度必然大增。”

“嗯,可以理解。”

“那麽左慈既然無法以自身的能力壓製住這變化,而文印又隻能複製能力。那麽他的下一個目標,必是強化自身力量的武之印!”

“你是說,他要找的是趙雲?”

“所以,我們要先去搜索趙雲的位置,然後,將其拘捕,並保護起來!”

“你是說張春華找趙雲去了?”

司馬懿微微一笑,道:“正是如此!”

【第二個太陽】

“原來如此。”曹操撚須思慮片刻,道:“你之後有什麽的打算?”

“接下來是生是死,全由您來定奪了。從我決定反叛的時候,失敗的命運就已注定,如今能交代的也已交代完了。我已再無話可說。謝謝。”司馬懿起身,話已盡,他隻等待著曹操的答案,他並沒有等的太久:“你知道,北國血族與黑街能整合到一起,並不容易。”

“我知道。”

“為了阻止左慈的計劃,你付出了很多。”

“隻要能阻止他,付出性命也不算什麽。”

曹操的雙眼卻已冷,“我卻不想為了這件事付出性命,我一世奔波,上天對我的詛咒也該停止了。”

“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之後北國主人的性命就全都交托於你了。”

司馬懿大驚:“不是還有公子?”

曹操卻微笑道:“他也累了。”他的笑容中也有一種淡淡地疲憊,“你繼任首領之位置我隻有一個要求,北國此時人才凋零,人心若失,力量便會散去,我隻希望你莫將隊伍帶散了。”

“可是為什麽?”

“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

“可是,我敗了。”

“沒有人生下來就一直成功,我也敗過。”

“我不懂您的意思。”

“這既然是你爭取的,那麽這個位子就交給你,無爭無得。正如不舍則不得。”

“既如此,定不負曹公之托。”

“我立此組織之時,定名為‘魏’,即身若成鬼,也定守衛這北國土地,如今想來,此號陰煞之氣太重,你既已成王,不如換個稱號。”

司馬懿沉默良久,道:“就稱之為‘晉’吧。”

“晉?”曹操笑道:“第二個太陽?”

“以我的力量,怕是永遠成不了第一個。”

“無論如何,我都希望。你能將光明帶給這片已陷入黑暗的大地。”

【各自的去向】

酒已盡,話也已說盡。

曹植豁然起身,張頜看著麵前這年輕人,也隻有苦笑。

“你等的人,來了。”

曹植不語,隻徑直向前走去,前麵,他的父親正在等著他。

父子相見,曹植竟半晌無語。危機之時,他能不顧一切擋在自己的父親身前,而現在,曹操已不再危險。麵前這個人,是他的父親,也是選擇了自己的兄長,拋棄了自己的人,更是漠視龐統死亡的人。

曹操是個複雜的人,他有時會不顧自己的性命去保護自己的下屬,而有時,又是個殘忍的複仇者。他可以為了“魏”的利益放逐自己的兒子。有時,又因為一時的憤怒,帶著自己的精銳,共赴地獄。

最後的決戰,曹植拚盡全力,卻發現,自己不過是一顆絲毫不起作用的棋子。

他超越不了自己的父親,也不想超越,這個權力者,想要的隻是自己的權力,而不是自己的兒子。

他雖然很感激自己的父親在那種情況下,派張頜一直保護自己到現在,但是,那種糾結和痛苦在他的心中已生根,並且從未消散。

戰勝了又如何?

殺了司馬懿,殺了徐晃,殺一群背叛了他的人,以鞏固自己的權力?

他不知道曹操會怎麽做,也不想知道。

“我一直在等您。”這話說得很恭敬,卻沒有絲毫的情感。

曹操不語。

“我現在等到了,您有什麽吩咐。”

“你要走?”

“無月寒山已經解散,影子已消散在月光之下,我當然也沒有存在的必要。”

曹操卻笑道:“我們不妨一同走,父子相聚,豈不是很令人開心的事情?”

曹植一愣,他不知道曹操在說什麽,曹操如果和他走,那麽“魏”怎麽辦?這裏又將交給誰統治?曹操喜歡權力,也一直在爭取權力,或許因為這些,曹植對父親有許多奇特的看法,然而,一旦當他的父親舍棄了權力時,他才一下子感覺到了權力,或是說曹公對於北國的重要性?

“您走了,這裏怎麽辦?”

“這裏我已交給司馬懿。”

“司馬懿?”

“他有這個能力。”

“為什麽?”

“因為我累了。”曹操的答案很簡單,張頜卻還是在遠處坐著,似乎對這件事一點也不吃驚,他一直在司馬懿身旁,由他監視司馬懿的每一步行動和計劃,他當然也知道曹操要他這麽做的目的。

他也早已料到按照司馬懿的選擇,曹操將自己的權力交給他,隻是早晚的事。

曹植的眼色卻已有了恐懼,他的手也開始微微顫抖,“父親,您病了?”

曹操微微一笑道:“生老病死,乃是天道循環,這並不是什麽稀奇的事。何況,我這麽做,也正是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

“我之前總是太忙,很少陪陪你和你的母親,現在既然時日無多。不若享享天倫之樂。”現在的曹操在曹植麵前,不過是一個老人,一位父親,再也沒有曾經的那一身殺伐之氣,他繼續道,“我知道你因為龐統的事,一直在怪我。”

曹植並沒有插話,雖然當他聽到龐統這名字時,身體不由一震,可是他已不再是當年的他,他已不再衝動,能認認真真地將自己父親所說的話,認真聽下去。

“我很抱歉,這件事確實我有責任,但是,他是北國諸將的仇人。我不想救他。”

“可他想救你。”

“我卻不需要他來救。”

“難道一個人犯了錯,就無法補救了嗎?”

“如果他隻是對我個人做了什麽,那我或許可以一笑置之,但是他利用我對他的信任,使你的兄長,我的眾多部下葬身火海,此罪當死。”

曹植全身開始顫抖,因為憤怒,也因為恐懼,他似乎回憶起了當年的火,回憶起死在了自己麵前的甄姬,那些場景,他雖已不願再想起,卻也從沒忘過。

“我明白……我懂,可是我不想讓他死。”

“可是,司馬懿更不能死……劉備已亡,諸葛亮身份不明,江東群龍無首,我已無力再調集北國諸人,現在唯有司馬懿是最合適的人選。為了大局,必須要做出犧牲,而我想讓你明白,我僅僅可以像當年那樣犧牲你、犧牲龐統,在最關鍵的時刻,我也可以為了大局,犧牲掉自己。”

曹植明白,他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多麽在乎那些權力,可在此刻,他卻選擇了放手,當年有多少行將就木的人,就算已一腳踏入了閻王殿,也絕不願意放棄自己的權力?

曹植沉默良久,終於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父親,可是,臨走前,我們還有何事要做?”

“……我還要交代一些事。”

曹操看著遠處的張頜,道:“一切交給你了。”

張頜點了點頭,什麽也沒有說。

然而曹操卻明白,他隻要點了點頭,便勝過許多人的千言萬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