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明啊,這有你一封信”在我早晨上班路過大門口的時候,看門的老王頭在門衛屋裏大聲的衝我喊到。聽到喊聲我便停了下來,心裏有些納悶。這時老王頭開門走了出來,嘴裏還嘟囔著“這年頭還有人寫信”說著把一個白色的信封遞給了我。我拿過來看了一眼,沒有寄件人地址,但從郵戳看的出來,地址應該是本市。我也沒多想便隨手放進了包裏,就上班去了。今天是訓練日,大家都來的特別早,明天是野馬與光速隊的比賽,不出意外,勝家肯定是野馬,可老賈卻一點都不肯放鬆,因為他為的不僅僅是明天的光速,更是為了今年的整個賽季。比賽才剛進行一個多月,就已經聞到了濃濃的火藥味,所以他心裏清楚,今年的擔子比較重。今天我很意外的發現,徐公子竟然過來訓練了,我心想,現在能看到他來訓練真是少見。大家對他依然很冷,林勇風烈等人除了場上跟他的交流之外,場下基本不會跟他說話。剛開始的老賈還總會勸一勸林勇,讓他們多些交流,畢竟是要並肩作戰的嗎。可現在,徐公子的位置都被他拿了下來,索性也懶得管這些事了。
比賽期間的訓練與休賽期的訓練有些不同,比賽期間的訓練強度要比休賽期的時候小很多。上午從9點開始到中午12點為止,中午休息兩個小時,下午從2開始到6點為止。一天大約五個小時左右的訓練時間。上午基本會有兩項訓練內容,一是投籃訓練,二是力量訓練,當然這裏力量訓練的強度是沒有那麽大的,主要是以恢複肌肉力量為主。要想增長自身的肌肉力量,那就得等到休賽期去訓練。下午主要是對抗訓練。這裏不包括球員額外的訓練時間,因為有些隊員可能訓練比較刻苦,早上早來一會,或者晚上晚走一會,這些也都是有的。像林勇和風烈之所以能成為上等球員,跟他們的努力是分不開的。他們每天的訓練都很刻苦,總是比別人早或者離開的晚,休息的時候他們也會加強訓練。再有就是,比賽期間球員是禁止回家的,都是在訓練館樓上的球員公寓裏麵住。就像是徐公子現在住的地方一樣,但是其他人的待遇當然沒有他那麽好了。其他人的公寓都是兩個人一間的,像林勇和風烈他們兩個就是住在一個房間的。我們這些工作人員倒是沒有那麽好的待遇,每天還是得準時上下班。
很快一天的訓練就結束了,晚上我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裏,站在門口,從包裏匆忙的翻找著家裏的鑰匙。忽然發現了早上老王頭給我的那封信。打開門進屋,放下鑰匙,我就好奇的打開了信封。信上的內容並不多,是用手寫的,估計寫字的人也沒念過什麽書,字寫的實在是不怎麽樣。可當我把目光放在信的內容上的時候,我嚇了一跳。紙上赫然的寫道“阿明同學你好啊,還記得們的約定吧,明晚八點去這個地方取一樣東西,送到這個地方,你的任務就算完成,記住,跟誰到不要說,否則.....”然後下麵是兩個地址,和兩個名字“取貨的位置是第七區光明路58號10門,找一個叫榔頭的人,你就說拿貨。然後送到第五區勝利路20號5號樓7樓1號門,把東西給一個叫耗子的人”。最後還有一句,“記住你的名字叫倉鼠”。我一看之下腦門就見汗了,這怎麽與電影裏設計的劇情似的。
我看了好幾遍,然後楞在了當場,本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沒想到他們來真的,這要是讓我做些犯法的事該怎麽辦。可要是不去做,小麗會怎麽樣,我真的不敢想。實在不行我領著小麗跑吧,逃離這個地方,走的越遠越好。可我們又能逃到哪裏去呢,既然他們敢讓我去做這件事,就一定放了人盯著我。而且我真的不知道這夥人究竟是什麽來曆。一旦我真的走了,怕是後果更可怕。我就這樣傻傻的坐了好半天,最後索性想好了,做就做,為了小麗我就做這一次,看一看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麽。然後看著手裏的信心想,這夥人心太細了,連手機都不用,直接寫信。
一晚上我都沒怎麽睡,今天就是野馬與光速的比賽了,可信上麵說的是今天晚上八點,沒辦法我隻能跟老賈請假。所以早上訓練的時候,我就跟老賈說晚上有事,想請假。看樣子老賈不太願意,可我從來沒請過假,第一次張嘴,他也沒多說什麽,就準了。晚上七點半,我吃過飯,準備出發。可我從來沒有去過這個地方,隻好打車過去,路程不算太遠。光明路58號是一條胡同,司機把我放在路口然後跟我說,裏麵進不去車,隻能我自己走路了。我付了錢下車,抬頭往裏看去,借著巷子裏昏暗的燈光,我發現,這地方整個就一貧民窟。巷子很窄,真像司機說的那樣,車是真的進不去,兩側的樓估計都有超過三十年的曆史了,看上去比我的年齡都大。再往上看,沒有幾家燈是亮著的,估計這裏也沒有多少住戶了。我打起精神,拉了拉背在身後的包走了進去。這時我才發現兩側的牆上好多地方都寫著“拆”字,而且我抬頭看時,發現好多住戶的窗戶上都掛著條幅旗子之類的東西,估計是些釘子戶。我一邊想著,一邊搜尋著這個58號10門。可這哪裏還能看到門牌號嗎。沒辦法我隻能找人打聽一下了。可越往裏走,我越覺著瘮得慌,不但道路的燈光越來越暗,就連住戶的燈光也幾乎看不到了。忽然我在這條巷子的中間位置發現了另一條胡同。我轉頭看了過去,發現在胡同的盡頭還真有一家鋪子的燈在亮著。從我這兒看過去燈光很暗,就仿佛一盞燭光一樣。從我下車的地方還真就發現不了。這地方很怪,整條胡同都沒有路燈,我站在胡同口想了想,最後還是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