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地獄開局的我連夜叛逃至冬

第50章 血染淵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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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楠加入戰場前,戰局幾乎是一麵倒。

愚人眾的士兵皆為精銳,碰上千岩軍就如同羔羊群中的惡狼一般。

猙獰的傀儡呼嘯著闖入戰局,兩把赤色的等離子劍在雨中舞的虎虎生風,讓人膽寒。

即使是友方的千岩軍,也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熾熱的光柱劃破護甲,發出滋滋冒響的聲音,滾燙的血液潑灑在天空中,隱隱有焦糊的味道傳來。

【秦楠你大爺的!把老子等離子劍收起來!】

克羅特看著大殺四方的秦楠,又看了看在雨中有些不穩定的等離子劍,感覺心都在滴血。

那等離子劍本就造價昂貴,更何況在雨天之中,更加劇了損耗。

【嘁……知道了。】

秦楠不滿地嘁了一聲,老老實實地收起了等離子劍。

漆黑的長刀自小臂彈出,在驟雨下閃爍著冷冽的寒光。

放下對秦楠的關注,克羅特凝聚出數道冰錐,轉而在後方支援。

也許一開始有些慌亂,但隨著秦楠等人加入戰局,被壓製住的千岩軍逐漸開始反撲,甚至隱隱蓋過愚人眾一頭。

“吼!!!”

遠方的奧賽爾長嘯一聲,憤怒中帶著數不盡的瘋狂。

一時間,在場的千岩軍有些膽寒,反觀愚人眾那邊,似乎奧賽爾的威壓並沒有影響到,隻是機械似的不斷進攻。

“空!這些愚人眾不對勁!”

克羅特目光如炬,很快便發現了端倪。

眼前的愚人眾悍不畏死,甚至有時被利刃割傷,行動都不見滯澀。

這種意誌,就算是無數次在生死中曆練的克羅特都做不到。

很快,克羅特逮住一個落單的岩使遊擊兵。

三下五除二折斷其四肢,克羅特摘下來他的麵具。

麵具之下,布滿血絲的瞳孔透露著瘋狂,一股病態的蒼白在其皮膚上顯現,嘴撕裂似的張大著,唾液逐漸從嘴角滴落。

“……一種極端的狂化藥劑,看起來…已經被藥力衝刷成了瘋子。”

克羅特輕歎一聲,抬手送那岩使遊擊兵解脫。

用腳想都知道,這定然是『博士』的手筆。

【臥槽!快過來幫忙啊!!】

秦楠的一聲暴喝,打斷了克羅特的思考。

猛然看去,秦楠已經與一名雷錘前鋒軍對上。

那雷錘前鋒軍較常人大有所異,足足有三米高,乍一看,倒像是一頭發狂的野獸。渾身爆裂的肌肉充斥著力量感,隻能從身上破爛的衣物來辨認身份。

不知怎的,克羅特感覺眼前的雷錘有些熟悉。

“嗷啊啊啊!”

那雷錘怒吼著揮舞著手中的巨錘,在別人手中幾乎能蓋過一頭,但到他手上倒像是榔頭。

刀麵兵甲鋒利的長刀,隻能在其身上留下幾道血痕,而且還在不斷地愈合。

雷霆激射,重錘落下,讓群玉閣的平台有些不穩。

也讓上空的眾仙和凝光頻頻皺眉。

若是放任他胡來,隻怕頃刻間就會搗毀『新歸終機』。

“驅傀術·千絲縛·奪心!”

克羅特低喝一聲,數道冰絲自手中飛去。

“叮!”冰絲與皮膚碰撞,竟是發出尖銳的爆鳴聲。

見此,克羅特心如電光,很快便想出了新的計劃。

【秦楠,我從正麵牽製住他。】

【想辦法破開他的後頸。】

秦楠沒有回應,而是略微退開,準備伺機而動。

“亮個相吧!冰傀眾!”

克羅特打了個響指,數道冰元素製成的傀儡憑空而出,不同於兩月之前,此刻的傀儡更加精致。與先前的區別,就好比民兵和皇家侍衛。

饒是如此,在那雷錘麵前也隻能阻擋一二。

忍著眼球幾乎要炸裂的劇痛,克羅特再次開啟了『普羅維登斯之眼』。

鮮血狂飆,揮灑在大雨中。

前所未有的劇痛,包裹了克羅特。

先前與公子一戰,克羅特使用了數十次『加速』,這對人體的傷害是無法想象的。

隻要一瞬間……一瞬間就能看到!

克羅特強忍著劇痛,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雷錘。

是……手臂?

僅僅一瞬間,克羅特便不堪負重,關閉了『普羅維登斯之眼』。

但透過猩紅的紋路,克羅特看到了,其手臂處很不自然的縫合。

【秦楠,他的右手受過傷,這或許是個突破口。】

【嘎嘚特。】

朝夕相處之下,兩人的默契不言而喻。

趁著那雷錘被冰傀眾牽製,秦楠如鬼魅般忽地閃過,長刀入體,揮灑出陣陣鮮血。

“吼啊啊啊啊!”

那雷錘右臂被刺入長刀,吃痛之下更為瘋狂,胡亂地扭動著碩大的身軀。

【就是現在!】

刀光閃過,在其後頸處留下一道極細的刀口。

但足夠了。

幾乎是同時,冰絲蔓延而上,插入其後頸。

霎時間,仿佛被摘了腦前額葉一般,原本瘋狂的雷錘瞬間安靜下來,隻是渾身的肌肉仍在躁動著,詭異至極。

“……多托雷…你特麽真該死啊!”

嘴上如此說著,克羅特吃力地操縱著這如巨人般的雷錘,向著愚人眾的士兵衝去。

四肢並用,恐怖的動能瞬間衝散愚人眾的隊形,將數個倒黴蛋砸入滾滾浪花之中。

“唔啊!!”

“那是什麽!?”

派蒙的嚎叫,吸引了秦楠的注意。

抬頭望去,奧賽爾的五個頭顱瘋狂湧動著,在其頭頂凝聚出一顆巨大的水球。

“吼!!!”

奧賽爾五顆頭顱齊聲怒吼,汙濁晦暗的水元素力不斷積聚,帶著魔神千年的怨念化作光柱,向著天穹飛去。

“秦楠!空!注意躲避!”

克羅特大喝一聲,操縱著已經血肉迷糊的雷錘前鋒軍與另外幾個愚人眾同歸於盡。

盡管在場的幾人已經拚盡全力,但潮水般無窮無盡的愚人眾,依舊讓眾人有心無力。

隻見空雙拳難敵四手,在十餘個愚人眾的攻擊下顯得捉襟見肘。

“轟!!!”

滔天的洪水如流星般擊落,無論是愚人眾還是千岩軍,都有著不小的損傷。

湛藍色的仙力平台有些黯淡,受擊的正中心隱隱有裂痕浮現。

【……照這個情況來看,那樣的攻擊……最多再支撐三次。】克羅特險之又險地避開了奧賽爾的攻擊,心有餘悸的分析道。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

不對啊……這會不應該給空疊buff了嗎?

秦楠暗暗思索著,看著身上空無一物的空,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本想說些什麽,但這時他才發現,刀麵兵甲沒裝載發聲模塊,隻能作罷。

【……嘖,沒完沒了。】

確認克羅特那邊能獨自應對之後,秦楠準備去幫幫陷入苦戰的空。

“砰!”

一顆火元素製成的子彈飛掠而來,精準地命中了刀麵兵甲的頭部。

抗元素塗層因火元素而發出紅色的光芒,好似燒紅的烙鐵一般,自彈孔向周邊變暗。

在消減了大半之後,火彈在秦楠頭上留下了一個坑。

【臥槽!!】

突如其來的攻擊,嚇了秦楠一跳,好在傀儡沒有痛覺。

看著空那邊的火銃遊擊兵已經注意到自己,秦楠不再猶豫,一個閃身飛掠而去。

刀刃很輕鬆地割開血肉,對於這種仍有理智的愚人眾,克羅特和秦楠都沒有下殺手。

而秦楠驚訝地發現,長刀傷及敵人之後,在其傷**發出強大的斥力。

劇烈的衝擊波籠罩了這個火銃遊擊兵,隻留下一口氣。

【孩子,收下這個。】

蒼老柔和的聲音在秦楠耳邊回**著,讓他心神一**。

轉頭看去,渾身散發著蒼青色光芒的空也是一臉驚愕的看著自己。

“哇!是萍姥姥衝擊波!”派蒙驚訝地喊道。

秦楠:你是懂萍姥姥衝擊波的。

遠處,甘雨為克羅特加持仙力,澎湃的冰藍色氣浪在其周身遊動。

“多謝師姐。”克羅特睜開眼睛,赤色的瞳孔中閃過幾分幽藍色的光芒,顯出幾分妖異。

“不必客氣,放下對受傷的擔心,盡情施展武力吧。”

“我在魔神戰爭的時候,也是這樣做的。”

聞言,克羅特控製著體內澎湃的仙力,三道銀環驟然湧現,隨即愈發閃耀。

無數的銀光包裹住克羅特,隨即凝集成銀環,銀環合並成璀璨的光球,十二個光球於背後轉動,連接成光輪。

璀璨至極的銀色光輪在克羅特身後閃耀,冰藍色的長發無風自動,赤色的眼瞳裏勾勒著銀色的光芒。

有著師姐的仙力加持,克羅特短暫地將自己的仙法提升至大成,不僅此時有對敵之用,對以後的修煉更是受益無窮。

“去。”

克羅特輕喃一聲,一道平凡至極的冰錐飛掠而去。

霎時間,克羅特背後的光輪快速旋轉,帶出陣陣殘影。

璀璨的銀光被加持在冰錐上,在滾滾烏雲下幾乎覆蓋了半邊天際。霎時間,銀光與黑雲碰撞到一起,但黑雲連半分阻擋都無法做到,銀光勢如破竹地閃過,原本普普通通的冰錐在那一瞬間……

靜止了。

不……不是靜止。

那冰錐的形狀被拉得無限長,竟是直接帶出了殘像,對著奧賽爾飛掠而去。

“轟!!!”

冰錐如天神擲出的神矛一般,狠狠地擊中了奧賽爾,一顆碩大的魚頭落入海中,讓奧賽爾發出一陣哀鳴。

青藍色的鮮血,湧入翻滾的海浪之中,平添了幾分夢幻。

在這個瞬間,加持了海量仙力的克羅特,足以比肩被封印千年的魔神!

“吼!!!”

奧賽爾吃痛,哀鳴之中又帶著幾分瘋狂。

奧賽爾如垂死的野獸一般掙紮著,滔天的水元素力不要命地向群玉閣攻去。

“轟!!!”

平台的裂縫愈發擴大,幾乎到了破碎的邊緣。

【秦楠…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一口氣將體內的仙力都傾瀉了出去,萎靡至極的克羅特虛弱地說道。

秦楠沒有回應,此時的他正在『注視』的邊緣瘋狂試探。

“諸位小心!魔神的力量已經提升到了極致!”見到奧賽爾愈發瘋狂,甘雨出聲提醒道。

“這樣的話……之後就不會更難了,對吧?”派蒙在戰場上飄來飄去,心中的慌張躍然臉上。

刀光閃過,空幹脆利落地解決掉最後一名愚人眾,至此,愚人眾的兵力全部解決掉了。

秦楠已經歸還了刀麵兵甲,靈魂猛地顫抖著。

【……真特麽刺激啊…】秦楠打了個哆嗦,看著遠方隻剩下四顆頭顱的魔神。

見此,位於中央的削月築陽真君高鳴一聲,匯聚起三位仙人的仙力,座下的『新歸終機』猛然爆發出巨大的金色光柱。

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之後,奧賽爾隻剩下三顆頭顱,原本威風凜凜的模樣,現在看來淒慘至極。

“有效果了!”派蒙見狀,高興地呼喊著。

“這樣一來……”克羅特見狀,也不禁激動地輕喃道。

然而,異變突生。

奧賽爾僅剩地三顆頭顱齊聲長鳴,那一個瞬間,整片海域都在顫抖。

滔天的水元素力逆流而上,匯聚成壓縮到極致的能量。

這是奧賽爾的『權柄』,也是『漩渦之魔神』稱號的由來。

奧賽爾的臨死反撲,恐怖如斯!

一道晦暗的水藍色光柱直衝天際,比之前的幾次更為恐怖!

雨,從未停歇,而此時,如尖刀般砸下。

平台早已不堪負重,連同著『新歸終機』轟然破碎,墜入到晦暗的海水當中。

不過是激起了幾分浪花罷了。

“後撤!後撤啊!!”

一個地位不低的千岩軍頭領吼道,看著昔日的同袍墜入海中,生死不明,幾乎要睚眥欲裂。

明明昨日還在軍營裏吃肉喝酒,今日便要陰陽兩隔。

隻見得數道冰絲自身後飛過,將海中的千岩軍接連綁住。

回頭望去,一名俊俏的少年手持冰絲,破舊的白袍無風自動。

“多謝仙長!多謝仙長!!”那人顫抖地說著,心中悄然種下一顆種子。

“……”克羅特默然,隻是手中發力,將海中的千岩軍盡數提了起來。

然而,冰絲不堪負重,齊齊崩斷開來。

乳白色的光輝乍現,破碎的冰絲凝聚成飛鳥,將落水的千岩軍搖搖晃晃地提了上來。

迎著那人感激的目光,克羅特向著遠處的眾仙和七星快步走去。

“……歸終機被毀了,失去它們的壓製,我們很難進行反擊。”克羅特眉頭緊鎖,沉聲說道。

要退去嗎?

若是兩個月前,克羅特定然會毫不猶豫地離開,甚至都不會登上群玉閣。

他與璃月並無羈絆,能幫到現在已經是仁至義盡。

然而,就在剛剛,與那士兵對視的瞬間,克羅特打定了主意。

“群玉閣已經是最後的屏障,無論如何,已經不能再後退半步……”甘雨沉聲說道,明明即將扭轉的局勢,再一次跌落穀底。

“諸位,我還有一個辦法。”克羅特沉吟一聲,對著眾人說道。

秦楠頓感不妙,剛想出聲,卻被克羅特再一次打斷。

冰藍色的裂縫被憑空撕開,克羅特取出一個龐大的裝置。

那裝置由黑色的金屬為框架,濃鬱至極的岩元素力撲麵而來,甚至在空氣中逸散出暗金色的流光。

這是原定『巨神』的核心。

在先前的測試中,盡管有著仙家的機關術,還有秦楠的異界知識,但優化之後的巨神依舊耗能極大。

簡單地說,這是一場豪賭。

賭秦楠帶來的能源,足以抵上克羅特研發數月的心血。

“……這是!?”

“……長話短說,我會將這個裝置,投放到奧賽爾頭頂。”

“將其引爆之後,我有五成的把握……可以直接殺死奧賽爾。”

說著,克羅特的眼神愈發冰冷絕然。

剩下的五成,克羅特沒有明說,但在場的眾人已然知曉。

犧牲克羅特一個人,來換取璃月港的和平嗎?

【老克!你冷靜一點!】

【我們還有其他辦法!那就是……】

單方麵屏蔽了秦楠的話語,克羅特催促道:

“快些決定,我們沒有時間了。”

“不……不行。”甘雨猶豫的說道,留雲借風真君更是表明了反對的態度。

見其他人仍是猶豫不決,克羅特凝聚出一塊冰晶,乳白色的光輝化作飛鳥,正當他一個翻身,想要登上飛鳥的時候,眾人驚愕,才想著要阻止。

然而,為時已晚。

“空!我要是死了,替我跟諾艾爾說一聲!”.

“就說……”

克羅特的聲音愈來愈遠,最後的話語飄散在大風裏。

留雲借風真君氣急,凝聚出一道仙力,想將克羅特攔住。

猩紅之色湧上,眼球出現裂紋,硬生生地勾勒出紋路。

用『加速』躲開了那道仙力,克羅特座下的飛鳥迅如疾風,向著奧賽爾飛去。

【嘁……真是拿你沒辦法啊……】

【抱歉了秦楠……把你也牽扯了進來。】

【嗬,罷了…罷了……】

“漩渦之魔神……”

“歸於淵海吧!”

輕喃著,克羅特決然地將『巨神』的核心扔下。

奧賽爾僅剩的三顆頭顱仰天咆哮著,徑直將那核心吞入腹中。

兩者相較之下,核心就像沙礫一樣渺小。

然而——

巨大的轟鳴聲響徹雲霄,竟是硬生生地將烏雲震開。

岩元素獨有的土黃色光芒閃耀在天地間,巨大的蘑菇雲直衝雲霄,足足持續了數十分鍾。

久久之後,烏雲散去,雨過天晴。

魔神奧賽爾,如昨日的噩夢一般,煙消雲散。

隻不過……

空怔怔地立在港口,有些失神地望著遠方消散的蘑菇雲。

“沒事吧?陌生而可敬的旅人。”

“西風騎士團——『凜冬騎士』克羅特,向你致以誠摯的問候。”

初次見麵,是在蒙德的高空之上。

雲層之上的陽光更為耀眼,灑在少年冰藍色的短發上,映射著絢爛的光。

少年關切的問候,是兩人友誼的開端。

受盡艱險,一同討伐風魔龍,維護蒙德……

…………

“克羅特,我想請你……和我一起旅行。”

“就,就這樣?”看著眼前發愣的少年,空的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雖然被少年婉拒有些遺憾,但兩人依舊相約再見,之後也有著書信聯係。

再後來,便是在奧藏山之上。

“空!?你怎麽來了?”

熟悉的嗓音響起,空驚喜地向著上方看去。

少年立在山頂,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

兩月不見,少年已經大變模樣,原本幹淨利落的短發蓄到肩膀,一成不變的黑色風衣換成了白袍,一塵不染好似仙君。

順著麵部往下看,看見空****的袖口,空猛然怔住。

“嗬,那日一別,我便拜入了留雲借風真君門下。”

“這左手便是在山下搏殺之時,被凶獸撕扯而去。”

“在信中未曾提及,倒是我疏忽了。”

少年輕和的話語,抹去了空大半的擔憂。

隨即,便是與克羅特踏上旅途。

哦對了,還有秦楠。

再後來……

“空!我要是死了,替我跟諾艾爾說一聲!”

“就說……”

克羅特最後的遺言,空甚至都沒有聽清。

在空視角裏,克羅特斷臂也好,與秦楠雙雙犧牲也好,都是因他而起。

若不是他,當日邀請了克羅特……

克羅特之後便不會踏上旅行……更不會……

他該如何麵對騎士團的大家?又該如何麵對……諾艾爾?

如此想著,空的眼角有些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