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修神色如常, 手裏握著的鋼筆輕輕敲擊桌麵。
“按理說你這是第一次接受藥物治療, 體內也沒有任何抗體,頭兩個月本不該出現任何問題...”
蘇蘅有些心虛, 斂了眼臉迫使自己不與其對視。
周伯修輕笑兩聲, 又道,“我也不拿你打比賽說事兒, 反正這是你的身體, 你自己看著辦吧。”
蘇蘅皺了皺眉,“那次發病可能是因為特訓那段時間太累了...”
“我說了,我不拿遊戲說事兒, 你每天幹嘛是你的事情,我不會幹預, ”周伯修打斷她, “但你要知道,如果繼續這種狀態,就算能治好, 也會非常緩慢,甚至不能保證可以根治。”
周伯修眼裏不乏嚴厲,繼續道,“醫生隻能為你提供最佳治療方案, 但不能幫你做決定,你自己考慮吧。”
蘇蘅心裏一沉,久久說不出話來。
她當然想徹底治好這個病,既是為了能好好打遊戲也是為了自己以後的生活, 但如果因為治療而耽誤比賽,豈不是有些本末倒置?
良久,她吐出口氣,在心底做下了決定。
“我想打比賽,這是我一開始來治病的目的。”再開口時話裏已滿是堅定。
周伯修眼底微閃。
他不理解為什麽一個兩個都對遊戲這麽執著,以前周令行是這樣,現在蘇蘅也是這樣。
兒子的冷言冷語在周伯修腦海裏一閃而過,他妥協地歎了口氣。
“你考慮好了就行,但還是盡量控製精力和腦力,我給你調整下處方。”
*
並沒有如周令行要求的那般,蘇蘅隻在回到基地後才給他發了條微信就算完事兒。
遲遲沒能得到回應。
這才想起那人現在應該還在比賽,蘇蘅順勢就用手機打開了直播平台。
雙方實力懸殊,但觀眾卻不見少,一進入直播間就能看到各式各樣的彈幕。
雖然蘇蘅直播時也經常看彈幕,但在比賽中看直播彈幕還是頭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