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讓他收手。
他可不是那種犧牲自我成他人之美的君子,他是利己主義者,在他的世界,他隻要滿足自己,成全自己。
“與其做不切實際的幻想,小娘子倒不如學著自我勸解一下,乖乖認命,當我大吉溟的可敦。”
他的話已經把她的退路都斷了。
她強著小脾氣。
他這次也不哄。
“收拾行李,即刻,返程。”他音調冷冷,跟下達任務給武駿時差不多。
聞言的她愣愣的看著他,見他眼底都是認真和嚴肅,她有種徒然無力的悲涼,“我不要……”
她還沒有找東澤哥哥說清楚。
也還沒有調整好情緒。
更是還沒有和許久未見的兄長敘舊完畢。
她不要回去。
可似乎輪不到她來做主,“你沒得選擇,小娘子。”
既然她在這裏有心心念念的人,那就別在這裏待著了,跟他回吉溟,哪怕是忘不了心裏的人也沒有關係,斷了他們的來往,那她就是他的。
不管她是演也好,裝也罷,別再讓他聽到許東澤的名字,他就能翻篇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
“嗚……”她想跑的心更堅定,因為她知道,現在不去看一眼許東澤的傷勢,那接下來就更加不可能了。
“綰儀。”他難得沒有抬手去攔她,任由她順順利利的下了梳妝台,“既是想與我對立,就應該承擔後果。”
她腳步一頓。
“罰你,我自是不舍得的。”他說,“那拿他下手如何?小娘子想讓他缺手還是缺腿?”
她無比清楚赤那駒騫口中的他指的就是許東澤。
進退維穀的崩潰,讓她再度哭了出來。
“不走了?”他注視著她的崩潰。
“嗚……”她作不出選擇,現在隻有被他逼緊了的絕望,“我討厭你……”
討厭他心裏被別人占著卻要她心裏隻能放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