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商禮銘根本就不相信她去了吉溟會被好好對待的鬼話,在榗城尚且已經被欺負成這樣了,怎麽可能在沒有人庇護的地方反而受寵。
“鶯鶯,你還小,本就不應該由你去和親。”連及笄禮都還沒有到,怎麽輪都不可能輪到她。
未免也太荒唐了。
赤那駒騫瞧出來了商禮銘腦海中半成型的想法,“我大吉溟不是垃圾場,不是什麽東西都會收的。”
別想著把商韶鑰扔過來給他。
他不接。
“你!”小妹被他欺負,二妹也被他這樣欺辱,商禮銘簡直對他一點兒好印象都沒有,不想與他糾纏,拉著商綰儀,“走!我們去找父親說理!”
“阿兄……”商綰儀反拉住他的手,站在原地不動,眼窩泛紅,“鶯鶯知阿兄疼我,不過阿兄莫生氣,有柳影陪著我,鶯鶯不會乏味的。”
找父親說理有什麽用呢?
他們早就不想要她這個病怏怏的女兒了,他們本就是想要把她養大然後丟去一個富貴人家那裏換銀兩的。
不被寵的人沒有機會說理。
阿兄又何必為了她浪費時間,還在爹娘那邊浪費口舌。
不值當的。
局勢已定,她配不上阿兄這樣的大費周章。
“鶯鶯有機會定會回來找阿兄敘舊。”她說著說著,眼睛泛著淚,但唇角還是用力揚起,不希望被兄長瞧出不開心,“鶯鶯還想聽阿兄從軍的趣事。”
赤那駒騫抿著唇看著她的不舍,握著她手腕的力度驟然增大。
她不舍這裏一分,便是厭惡吉溟和他十分。
商綰儀吃痛,卻還是堅持把話穩著聲嗓講完,“有勞阿兄代我與爹娘說一聲我回吉溟的消息,還有……還有東澤哥哥,要帶他去及時處理傷口……”
真是夠了。
她再一次毫不留情的往他千瘡百孔的心髒上使勁踩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