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謹言做了半輩子的闊太太,經曆過無數次忽然失控的場麵。
就算情緒再失控,大多數人也能保持住一份體麵,不至於在大庭廣眾之下丟臉。
但像劉金花兒這樣躺在地上轉圈打滾,不時的抽自己嘴巴的女人。
她還真沒見過!
關惠英被眼前的一幕,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咬著後槽牙,上前一把將劉金花兒從地上拽了起來。
“閉嘴!哼哼唧唧的,嚎喪那!”
“我們家今天辦喜事兒,你哭成這樣,成心找我們家晦氣是不是?”
劉金花兒眼裏沒有一滴淚水,見關惠英惱火,一點都不害怕。
看著宋謹言陰鬱的表情,得意洋洋的說道:“是你們家那新娘子,想耍一耍軍官太太的威風。”
“也不看看老娘是誰,竟然敢威脅我。”
劉金花兒半掀著眼皮,看著宋謹言一臉不屑,出言威脅。
“新娘子想要鬧是吧?好呀,鬧就鬧,誰怕誰呀。”
“反正今天不是我結婚,你們不怕丟人,就跟我繼續扯皮,也好讓新郎官看一看,他娶了個什麽貨色!”
說完,劉金花狠狠的剜了宋謹言一眼。
劉金花無理攪三分的態度,讓外麵看熱鬧的村民們疑惑起來。
“哎呀,這個劉金花兒咋回事啊?”
“訥家大喜的日子,她在這鬧什麽呢?”
訥家外麵圍觀看熱鬧的人,都不理解劉金花兒這麽做的動機是什麽。
隻有劉金花兒自己心裏明白,她今天實在太憋屈了。
她雖然是水師營首屈一指的燙發師傅,可家庭生活一直都不幸福。
劉金花兒的男人是個酗酒的窩囊廢,年紀輕輕就喝廢了身子。
賺不了錢幹不了活兒,一家老小靠著她兒一個女人養活。
今天早上,劉金花兒一邊給客人燙頭發,一邊抱怨著自己婚姻不幸。
正說著話,一身戎裝的陸焱推門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