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珩和薑嫻並不知道他們一雙小兒女怎麽想的。
於薑嫻來說,這日子她是覺得越過越有滋味。
她從未想過,結婚後的日子會是這般,有人長久的陪著伴著體貼著,便是她曾經如鐵石般的心腸,也早已化成了水了。
兩人“品鑒”完了那個明代的梳妝盒,顧珩便拿著它,下了地窖,準備把這個梳妝盒放回原位。
他獨自一人從地窖走入,摸索到牆上一個暗門,他往旁一推,一道和牆一般顏色的薄薄鐵片被推開,其中是一個魯班鎖,按照規則,他在裏麵撥弄了幾下,隻聽見一道輕微的“哢噠”聲,代表著鎖打開了。
他用手一推,一個半人高的門被開啟了。
他彎腰鑽入,裏麵是一個十平米見方的小屋子,除了之前放在他媽墓前的那個寶貝盒子和媳婦兒從他媽那兒繼承的一些珠寶以外,放的都是他和薑嫻結婚這些年在外收集來的一些寶貝。
其中有玉製的,甚至還有兩塊黑咕隆咚的裏麵聽說有玉的原石,其餘大多數是漆製的。
明代的漆製梳妝盒、一對兒唐朝雕漆的花瓶、茶具、針線盒等等不一而足。
顧珩一件一件的用手輕輕觸摸過,眼中沒了前幾年的深沉和冷漠,相反,哪怕是在黑暗的地下密室,燭光搖曳之中,眼中似有微光浮動,竟然覺得有些許溫暖的滋味。
這裏的每一件東西,他都和媳婦兒修補過、討論過、品鑒過呢。
能得一個和自己誌趣相投的伴侶,顧珩真真是感謝上蒼,何其幸運。
卻不知,他在
顧珩下了地窖,上麵薑嫻剛從圈椅裏麵站起來,想著大禾怎麽還沒回來,要不要出去轉一圈,看看小丫頭又跑哪家去了,門口突然有人聲傳來:
“這是顧珩家吧?”
薑嫻和大硯齊齊往門口看去,就看到一個穿著褚紅色的富態的白頭發的老太婆,正由一穿著軍綠衣衫的男人扶著,站在她家門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