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哪個年代,哪個星球,自人類誕生智慧,愛往自己臉上貼金似乎就成了大多數人的隱性基因。
他們熱衷於標榜自己公平理智,有時候為了體現自己擁有這樣的道德高度,會毫不猶豫拿最親的人當墊腳石。
譬如眼前這一幕,若換個人興許冷眼不屑便是對何大苗最嚴重的回應。
而勞動人民樸素的感情觀認為搭理一個胡言亂語的陌生人並不解氣,反而顯得自己小題大做,心胸狹隘。
如章渝州這般回應,還是他們第一次聽見有人把幫親不幫理說得如此理直氣壯,清新脫俗。
一時間,周圍眾人看向章渝州的眼神都變了。
男同誌覺得他計較,跟一個女同誌打嘴炮,也太不男人了吧;
女同誌呢,則暗暗點頭,默默誇章渝州拎得清,不由得羨慕虞翠翠運氣好,二婚還能找著這麽合心意的男人。
至於何大苗?
她被這麽一通駁斥,隻覺臉皮都被扯下來了,羞憤欲死。
見虞翠翠出來,惱怒似乎找到了發泄的出口,“虞翠翠,你真不要臉。”
翠翠挑眉,冷笑一聲。
懟回去:“何大苗,你再嘴賤當心我讓你真沒臉。”物理上的沒臉。
翠翠沒有當眾給人看樂子的習慣,罵完何大苗,扭頭就瞪章渝州:“你幹啥呢,娘都出來接你了你還站這兒跟神經病撕巴,是不是太閑了。”
瞪完章渝州,又朝蔡婆子撇嘴:“娘,您真是老當益壯。”
蔡婆子抬手一巴掌拍翠翠胳膊上,沒好氣道:“我這是為誰呀,你這妮子要氣死我了。”
“出來就逮著小章發脾氣,你吃炸|藥了你?”
“……”翠翠趕緊去攙扶她:“你說你跟一傻比計較什麽,她腦子有病的,無緣無故湊上來找罵誰知道她是不是想碰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