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你老師家吃飯?”
翠翠放下熔接器,慢慢轉身,問:“怎麽突然想到邀請咱們吃飯?”
章渝州一張一張撿起掉落得滿屋都是的草稿紙,平整疊好擱在鬥櫃上。
道:“大概是想借這個機會跟你認識認識。”
翠翠挑眉,不置可否,轉身繼續熔接。
一心兩用回答道:“好奇怪,我來山上快兩個月,媽先前來探望咱們時你師母怎麽沒叫我們上門吃飯啊。”
“話又說回來,咱們不主動上門是不是叫不知禮數?既然我們不知禮數,人家自然也樂得不搭理我們,看來想法和我差不多咯。”
她語氣慢悠悠的,透出幾分自我調侃。
章渝州眼神微動,聽出她在問自己和老師一家的關係。
“老師對我向來照顧。”章渝州點到為止,“師母若是說話不中聽,你就左耳進右耳出,不用搭理。”
他打開衣櫃,同初七招手:“初七,晚上咱們要到別人家做客,你想穿哪件?”
初七蹬蹬蹬跑過來,她的衣服放在衣櫃最下麵的藤框裏。
這個高度她自己就能夠得著,小家夥半跪在地板上,翻了半天從裏麵翻出一條海軍藍的背帶褲。
“穿這件。”白胖的小胖胳膊把裙子舉得高高的。
章渝州看了眼背帶褲,又從她的專屬衣箱裏拿出一件胸口綴著紅草莓的米白色小毛衣。
這件毛衣是章謹之來的那個禮拜緊趕慢趕織出來的。
看到栩栩如生的小草莓,小家夥開心地歡呼一聲。
把小毛衣抱得緊緊的,初七露出幾顆小米牙,“衣服漂漂,初七最漂漂。”
“嗯嗯,你最漂漂最可愛。”
章渝州讓她把衣服放**,喊翠翠:“翠翠,我去燒水,一會兒你給初七洗個澡吧。”
小家夥白日才在樓下沙坑滾了幾遍,頭發縫裏全是沙粒,摸著都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