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應聲上前, 從懷中掏出一個精巧瓷瓶。
徐妙清警惕地望著,有些驚慌起來。
她試圖掙紮:“你要做什麽?阮問穎——你要做什麽!”
她的掙紮在驚蟄麵前不堪一擊,後者隻伸手在她下巴處一捏,就迫使她張開了口, 由著穀雨將瓷瓶中物盡數灌入。
接著, 驚蟄又幹脆利落地把她的下巴合上,不過片刻功夫, 她就嗆咳著全部吞下。
過喉之後, 徐妙清的情態發生了明顯的轉變。
她的身體癱軟, 神情從憤恨變成驚恐,麵色一片慘白, 幾乎委頓在地, 驚蟄和霜降原本對她的桎梏反而成了現在的支撐。
“你、你給我服了什麽?”她從牙縫中顫抖著擠出這一句話。
“放心,不是毒藥。”阮問穎慵懶回答, “不過是從雲州傳來的一味神奇藥蠱, 隻消在每個月裏按時服下解藥,就不會有什麽事, 可若是有哪一次服用得遲了, 便會……”
她莞爾一笑,沒有再繼續說下去,想必徐妙清會很好地在心裏替她把話補完。
“妹妹也不必擔心嫁去安州後無藥可服,姐姐今日前來,特意給妹妹帶了兩名侍女。”她示意小暑把候在外頭的人喊進,“往後就由她們服侍在妹妹身邊, 替妹妹聯絡四方, 獲取解藥。”
“妙兒, 清兒。”她道, “還不快見過你們的主子?她雖是奴婢身,卻也是我的姐妹,你們不可輕慢,要好好地服侍她。”
二女垂首應是。
徐妙清哪裏不知這兩名侍女是來監視她的?更不要提這充滿羞辱意味的名字。可她一想到體內被種入了藥蠱,往後自己的身家性命盡數受製於人,便再提不起半分的心氣。
她冷汗涔涔地抬起頭,蒼白的臉頰浮起兩團異樣的暈紅,咬著一口銀牙看向端坐於憑案處的華服貴女:“你——你好得很——”
阮問穎盈盈一笑:“不及妹妹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