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惡意滿滿的聲音劃破了夜色的寧靜, 也擊潰了李休然心內的滿腔情意,更是在煙兒臉頰處狠狠地扇去了一巴掌。
這一聲也算是驚醒了煙兒。
是了。
她已是被鄭衣息收用過的人了,如何還能再去接受別人的心意?
煙兒落寞地斂下眸子,朝著李休然福了福身子, 朝著身後退了一大步, 已是清晰地表明了她的態度。
李休然心內黯淡, 方欲說些什麽時,鄭衣息卻已一把拉住了煙兒的皓腕,目帶警告地說:“你也要注意點分寸,別讓李大夫誤會了去。”
這話一出。
煙兒心內的委屈一下子都冒了出來, 眼淚好似斷了線般直往下落,氤氳起的淚霧幾乎氤氳了她眼前的視線。
她哭的太過淒苦,倒讓一腔怒意的鄭衣息也一愣。
隻是方才李休然的話語實在太過刺耳,他分不清心內翻江倒海的怒意是為何而來, 可唯一可以確定的是, 這丫鬟於他而言還有大用, 怎麽能嫁給別人?
思及此,他方才消弭了些的怒意又歸了位,摧使著他攥著煙兒皓腕的力道又大了幾分, 而後便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她帶離了鵲仙橋。
煙兒拗不過他的大力, 隻能被他拖著往鵲仙橋的東側走去。
鄭家的車馬就停在那兒, 鄭容雅還未歸來, 車馬旁不過坐著幾個說閑話的婆子,遙遙瞧見氣勢斐然的鄭衣息往車馬的方向走來, 立時都唬了一跳。
那幾個婆子朝著鄭衣息諂媚一笑道:“世子爺有何吩咐?”
“滾。”鄭衣息卻以最惡劣的態度宣告了他的不滿。
那幾個婆子忙瑟縮起了脖子,一聲都不敢多說。
煙兒被鄭衣息強硬地拖上了車馬, 在他的大力推搡下脊背砸到了車廂硬板,一陣痛意使她臉色一白。
可她還來不及去撫一下被壓疼的背部,鄭衣息已捏住了她的下巴,氣勢洶洶地吻住了她的唇,發著狠撬開了她的牙關後,便將她逼至了馬車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