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一臉擔憂的看向寧寂, “三師弟,你在想什麽?”
寧寂不欲多談,隻言簡意賅道, “沒什麽。”
二師兄和寧寂相處的時間不算長, 對他也不算了解。但他總覺得寧寂此刻的情緒不太對。他沒有做過父親, 但設身處地一下,若是他的女兒被人盯上, 生死未卜, 他想必也做不到淡然處之。易地而處, 他不一定比寧寂做的更好。
他拍了拍寧寂的肩膀, “三師弟, 別太擔心了,船到橋頭自然直。”
二師兄也知道自己這句話有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嫌疑, 但除了說這句, 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對方。
就算他們的師父, 也隻是化神真人罷了,而寧寂的敵人, 卻極有可能是一位大乘修士。
十個虛淮真人都不夠一個大乘修士打的。更枉論他們這些元嬰修士了。大乘修士伸出一根手指頭,就足夠碾死他們了。他們在大乘修士麵前, 和螻蟻沒有區別。
大乘修士啊, 那可是遠在天邊,高高在上太陽, 尋常人連直視的資格都沒有。
修真界就是如此現實又殘酷。撕開光鮮亮麗的外表,裏麵是血粼粼的現實。
二師兄拍了拍寧寂的肩膀就離開了。他連夜趕路,已經一整天沒有休息了。寧寂的情緒, 說到底也隻能靠他自己消化, 外人可以幫助的, 到底有限。
沒一會兒,房間裏就隻剩下了寧寂、奚彥、陸凜、寧城,以及躺著的寧粟五人。
寧城上前,取下寧粟的儲物袋,並將之交給寧寂。
寧寂垂首,“何意?”
“妖玉。”
“妖玉如何?”
寧城稚嫩的臉上帶著不符合年紀的成熟,“妖玉有用。”
“我母親不是凡人。”
寧寂,“哦?”寧城出生不一般這點,寧寂心裏早有預料。一個五靈根和一個凡人,怎麽可能生的出一個單靈根天才呢?這種概率,小到可以忽略不計。那麽最有可能的解釋是,寧城的來曆根本就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般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