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把曹誌榮嚇得一激靈,沒敢接。
“莊大人。”周玉儒急匆匆的進來,他見莊毅身邊做這個年輕人,不用問就知道是方靜安了,抱拳行禮後笑道:“方郎中受驚了,下麵的人不會辦實事,讓他去請人卻成了拿人的架勢,回頭本官定要重重的罰他!”
方靜安要起身,莊毅抬手壓住了他的手臂,淡淡的看著周玉儒:“周大人,涇河府十室九空,百姓無米下鍋,朝廷賑災的糧食放一邊不說,涇河府的糧庫是朝廷的根基一角,糧呢?”
周玉儒愣住了。
莊毅端起茶送到嘴邊,看周玉儒拒掉了嘴兒的葫蘆一般。頓時揚手摔了茶盞,厲聲:“兩府剿匪又是怎麽回事?青瓦寨是怎麽回事?讓涇河府家境殷實的大戶必須拿銀子買平安是怎麽回事?身為朝廷命官,不想著為百姓做主,聽說朝廷派了巡按下來,倒敢把病了的百姓圈禁起來,你周玉儒好大的膽子!”
撲通一聲,周玉儒跪在地上冷汗都下來了,解釋什麽?這些事哪一件自己能解釋?
就連旁邊的曹誌榮也被嚇得魂不附體,別的事情姑且不說,一個兩府合謀剿青瓦寨山匪的事,就夠自己喝一壺了,這還得是後續水災和時疫處理妥當,可能有將功贖罪的機會呢。
當然了,涇河府的糧庫確實是為大乾軍需準備的糧食,清河府在這上麵比不得涇河府,他們的糧食雖也隸屬於國庫,但主要是賑災給黎民百姓用的。
“莊兄。”李景瑞邁步進來,看到這場景心裏頭就全明白了,走過來抱拳:“息怒,息怒。”
莊毅起身:“李大人,某昨晚才回來,還沒來得及過去跟碰頭。既然來了就坐下一起商議該如何辦吧。”
“好說。”李景瑞掃了眼旁邊的方靜安,嗬!還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啊,這才一年多的時間,方靜安這一身長袍的打扮,沉穩的氣度,怎麽都跟記憶裏那個泥腿子對不上了。果然財可養身,連方靜安都打扮的人模狗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