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唯諾諾的,她又不是你祖宗!”劉氏惡狠狠的說道。
若她不是個矮個子,叉腰挺胸的架勢蠻有個潑婦樣。
焦娘子反諷道:“少裝,到了胡氏麵前,也沒見你敢咬她兩口。”
婆婆?
婧兒聽下來才知曉這三個嘴碎的婆娘在背後說胡氏的壞話,這豈不是吃瓜,吃到自家了麽?
“我想我們還是去吧?”喬氏弱弱地建議,聲如蚊蠅。
她人看上去憔悴了不少,發絲淩亂,絳紫色對襟蓮衣套在她單薄的身子上,扣子都沒扣對。
手裏拎著個菜籃子,裏邊似乎曾放過新鮮的小白菜,殘的幾片菜葉子孤零零地遺漏下來,沒人多看一眼。
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在劉氏的眼裏,喬氏就是個表裏不一的biaozi!
“要去,你們去,我不去。說我怕她,怕她個球!”
“我也不去。”
焦娘子是看不慣劉氏色厲內荏的性子,隻這件事兒,她還是認同劉氏的做法。
誰不是個人?
是個人就有脾氣,有性格,憑啥胡氏騎在她們的頭頂上,她們還不能反抗?
再說劉姥姥人老了,投靠到女婿狗子這兒安度晚年,也沒得罪過她們,她們又怎能助紂為虐?
“哎,我跟你說了這麽多,你還要去?”劉氏擰著喬氏的胳膊,人橫在她的去路前。
她姓劉,劉姥姥也姓劉,指不定上輩子是一個家族的呢。
叫她不幫親,還幫那個不講理的胡氏?
“不管我婆婆讓你們去幫什麽忙,你們照做不就好了?”婧兒跳出來解圍,從強人所難的劉氏手裏救下屁話都不敢多說一句的喬氏。
沒成想,喬氏見了她,跟老鼠看到了貓似的,躲到焦娘子身後瑟瑟發抖。
怎麽?
她有哪兒不對勁嗎?
“是你啊,在這兒做什麽?你家的稻草早幾日就已經捆綁碼放整齊,瞧,堆得跟小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