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鸞輕哼:“油嘴滑舌。”
巾帕自沈鸞臉上滑落,露出一雙瀲灩秋眸。沈鸞皺著眉:“何況我要那麽多狐皮做什麽,去年你也給我送了許多。”
她穿都穿不完。
裴煜彎唇:“狐皮你不喜歡,那貂皮呢?給你獵貂崽好嗎?”
沈鸞擺擺手:“……再說吧。”
餘光瞥見金絲藤紅漆竹簾下站著的茯苓,沈鸞氣惱:“你笑什麽?”
眼眸一轉,沈鸞忽的想起自己剛剛被裴煜嚇的事,氣得將手中巾帕往茯苓臉上丟,“小蹄子,人都進來了你也不說,白白害我嚇一跳,還笑我。”
茯苓捂唇笑:“我要不是笑的這個,郡主何苦來打我。”
沈鸞拿眼瞥她。
茯苓輕輕福身:“郡主可是忘了,六皇子身上的香囊從何而來。”
沈鸞不解,自裴煜身上解下香囊,拿在手上細細把玩,一雙柳眉輕蹙,時不時抬眸看裴煜。
“你從哪得來這麽醜一個香囊,戴身上也不覺得怪?”
裴煜挑眉:“我能如何,是那人強往我身上係的。”
沈鸞更為不解,隻覺得那人實在霸道可惡:“那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居然敢……”
裴煜笑而不語。
沈鸞說一半,忽的收住聲,訥訥朝上一望:“這不會是……我送的吧?”
裴煜自她手中奪回香囊,細細撫平香囊上的褶皺,輕拂去塵埃後,方小心翼翼放回袖中。
“不然你以為還能有誰?這天下也就長安郡主吃過雄心豹子膽了。”
沈鸞氣得揮拳相向,和對方討回。
她向來女紅不好,針黹一般,沈氏讓學的香囊荷包,沈鸞都學不好。針線歪歪扭扭,和蚯蚓無二。
這香囊還是沈鸞第一回學時做成的,當時裴煜見了,當場笑出聲。
氣得沈鸞直接將那香囊往裴煜身上係,不讓他取下。
後來做壞的香囊,沈鸞都送去裴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