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國再次伸手過去，這回林正然沒有動作。
他先是撫摸她的發梢，而後單手摟住脖子拉近自己，彎腰俯身吻了下去。
林正然仰頭，少有的主動回應這個吻。
秦守國不動了，倏地睜開眼直視她，她動作溫柔，纏綿又倉促的離開。
秦守國還想再要，林正然偏頭帶笑躲開了。
他抬手，大拇指摩挲著她的唇，啞聲說：“這麽主動，看來今天你是真的高興了。”
秦守國迫不及待問，“什麽事情讓你這麽高興？”
不怪秦守國驚訝，實在是以她的性格，如果不是心情特別好，很少這樣黏糊的。
林正然轉身往書桌那邊去，秦守國關上門緊隨其後，卻不想阿然給了他一張紙。
秦守國對著那張巴掌大的紙看了半天，沒看懂，但他可以蒙啊。
“……去檢查身體了？”
林正然偏頭看他。
秦守國立刻又道：“陽性，代表身體沒有問題？”
林正然學他剛才打她的樣子，拿了桌子的鋼筆，也狠狠朝他額頭敲上去，忍著笑道：“傻子，你要當爸爸了！”
秦守國頓時看了眼手上的紙，再抬頭看她，又垂眸看她扁平的肚子，期間眼睛都沒眨，圍著她轉了一圈。
“秦守國——”
林正然話音未落。
秦守國突然扶她坐到床邊，單膝跪在她的麵前，目光如炬仰望著她。
手輕輕、慢慢地，隔著她的睡衣，撫上她的肚子。
輕薄的睡衣，林正然感受到來自他手心裏的餘熱，還感覺到他此刻連呼吸也停滯了。
林正然被他這種突如其來的行為也弄的緊張了，放在席上的手不自地抓，眨眼間指甲也泛了白。
秦守國不說話，一會看她，一會又去摸她的肚子。
人完全傻了。
他前半生經曆過太多，曾想過他會身首異處，也想過如果被敵人抓到了會被折磨的怎樣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