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然淡淡地笑,給她拿了張帕子就說:
“世上不苦的人少,你是幸運的,腳下的路多,我現在也看開了,以前的事就讓它隨風去吧!”
林正然正如她說的那樣,她對過往沒有糾結過,經曆了,現在也過去了。
蘇美蓮接過林正然的帕子擤鼻涕,說實話,在這島上她一個真心的朋友都沒有。
現在林正然算一個。
“你家那個明天才回來,今晚我們一起吃頓飯吧,醫生也說了不能讓你太辛苦。”
林正然又笑了,做飯算什麽辛苦事。
但蘇美蓮的好意,她還是接受了。
“秦守國出去的真不是時候,我還挺想知道如果他知道你懷孕了會是什麽表情呢。”
林正然細想了想,她想象不出來那個畫麵。
懷孕這事雖說在她的意料之內,但現在這速度快的她都有點難以置信。
別看她現在淡定,其實她內心除了緊張還有期待。
這種緊張的感覺一直持續到晚上,夜裏她輾轉反側,怎麽都睡不著覺。
兩天過去,山上的小朋友成績也出來了。
按秦守國今年剛定的標準,幾個教官包括管這一屆的葉天德都被罵得狗血淋頭。
“什麽玩意兒。”
秦守國把記錄分數的本子丟到他們麵前,冷著臉問:
“你們就是這麽帶人的?看看你們帶出來的狗崽子,這成績能看嗎?你們臉上有光嗎?還是想回去種番薯呢?”
門外五個班的人都笑嘻嘻看著閻王罵小鬼。
到了這會兒,試考過了,人反而都放鬆了,是死是活隨便吧,個個都破罐子破摔,交頭接耳的看秦守國發火。
林南風覺得秦守國這些人似乎對番薯情有獨鍾,每次罵人到最後都是以‘滾回去種番薯’結束。
考了兩天試,人都累的不成樣子,沒有人管,個個都站沒站像,坐沒坐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