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夫妻需要做到這個地步嗎?◎
昏迷中的謝聞錦在窒息的邊緣不停掙紮。
他終於艱難地睜開眼時, 便看見眼前的謝聞諶正帶著淺淡的笑意,垂眸望著他。
“你……”謝聞錦說不出話來,隻能忍著腹間的疼痛抬起手, 想要推開謝聞諶的手。
謝聞諶一直在欣賞他垂死掙紮的模樣。
直到最後一息,謝聞諶才鬆開手,給了謝聞錦得以喘息的空隙。
“我還以為你醒不過來了。”
“就連瀕死時,你都在喊她的名字。”
謝聞諶諷刺道:“那她還在府裏時,你又做了什麽呢?”
謝聞錦終於喘過氣來, 虛捂著腹部的傷口, 難以置信地啞聲質問道:“你竟對她……有那些齷齪的心思!”
他竟從未發現過!
“齷齪?”謝聞諶垂下眼瞼, 笑了笑, “若沒有你, 她本該是我的妻子。”
“你以為, 誰才是不配與她扯上關係, 卻又占了我與她之間的婚約的人?”
謝聞錦仍在嗆咳, 一時沒能說出什麽來。
他從不知道謝聞諶與容清棠之間原來有這些事。
“我剛才本想殺了你, ”謝聞諶拿起一旁的潔白錦帕, 慢條斯理地擦拭自己的手指, 態度玩味地說,“但比起死, 或許讓你繼續這樣活下去,會更有趣些。”
“求而不得的滋味我受了這麽久, 你也該多嚐嚐, 才配去死。”
謝聞錦之前一直待容清棠冷漠,如今她嫁給了別人, 謝聞錦卻開始作出這副情深似海, 沒她不可的模樣。
多賤。
謝聞諶將擦完手的錦帕扔在謝聞錦的傷口上, 又狀似不經意地用力按了按,傷口霎時血流如注。
如願以償地見他臉上露出了萬分痛苦的神情,謝聞諶才似是擔憂道:“怎麽辦呢?你的傷口又裂開了。”
“哥哥幫你去請太醫來。”
話音落下,謝聞諶邁步離開這個容清棠曾住過的臥房,卻攔住了正守在屋外,立時準備進門的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