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洲哥哥, 怎麽還不來用飯?”
外頭夜色漸深,有雨落下,徐笙張望著出去看, 瞧著那外頭來了一把綠油傘,步伐沉重且急促, 她皺了眉起身出去迎。
“老奴給徐娘子請安。”老管家撤了綠油傘,進了屋子。
她便覺得有些事要發生, 換平常老管家是輕易不登門的。
徐笙眼皮微跳, 總不能是池景州出了事, “景州哥哥還在沐浴麽?”
從馬場回來後都好久了,她都整理好了, 池景州那人總不能比自己還會洗罷?他洗得這麽幹淨, 可是要準備下鍋煮麽……
“管家夜裏怎麽來了我這處?可是景州哥哥被鎖事耽誤, 他要晚些才能來?”徐笙在心裏自我安慰道, 他坐在皇城司的那個位置上,被纏住脫不開身也是有的。
老管家接著她的話回, “徐娘子體貼, 小公爺的確是被事耽誤住, 今夜怕是不能陪您用飯了。”
雖說是一時半會兒來不了,可也從未有過放她鴿子的時候。
徐笙心裏頭稍微有些憋屈, “可是官家找了他去禁中值夜?”
老管家支支吾吾的應, “小公爺的事他自己做主慣了, 老奴哪裏敢多問。”
其實池景州在她這裏也經常不把話說明白, 倒像是看她蠢, 總要壞他的什麽事似的。徐笙眼神轉到那綠油傘上, “若他真有公事,我卻不好耽誤他。”
說著話, 視線就挪了下來,老管家手裏可不是池景州常打的那把?
那人是個毛脾氣的,他可不喜歡旁人碰了他的東西。
老管家忙著要退下,“姑娘就先用飯罷!奴退下了。”
徐笙起了狐疑,她忙攔住,問道,“這事不對勁。平白無故的說不來就不來,他那頭可是出了什麽事?”
“奴哪裏敢瞞著徐娘子,不過是聽命行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