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徐笙的身份真的藏不住了。
卻也讓她更好的看清世態炎涼, 安按照池景州的話就是,“對你好的,像我這樣的打著燈籠都難找。”
就拿徐府裏頭的那些女使, 天天等著她被趕出去,等了半天倒是等到個徐騰收徐笙為養女的事。
其中自然是因為就池景州在裏頭周旋, 最近他們也沒少見麵。
徐笙是舍不得他走,但這次是領了官家的差事去洛陽, 她苦著臉, “真的要走啊?”
“人都還離開呢, 就舍不得我了!”
“嗯。”
池景州就捏她的臉,笑的一臉不值錢, 懶洋洋的說, “好好的呆著, 別瞎折騰。哥哥我呢也不需要你想法子給我報仇。”
春雨過後, 蕊白色的流蘇花瓣迎風飛舞。
兩人站在廊子下說悄悄話,李女使在不遠處為他們把風。
徐笙憋著嘴, 什麽人啊!
“你又何必瞧不起我?我這身份做假是被擺在台麵上的, 不管是何人使壞都事已至此。但你被國公爺敲了板子, 我想把那個送信的揪出來難道還想錯了?”
池景州頷首,“對, 就是不放心你。”
徐笙呲牙, “池景州哪有你這樣貶低人的!”
池景州無可奈何的歎一口氣, “我哪裏有貶低你的意思。”
這難道還沒有麽?徐笙黑著臉, “那你要去忙就去罷, 出一趟門要準備的東西多了去。少來管我了!”
他又不是她那樣柔弱到不能自理的小娘子, 哪裏有這麽麻煩。
“回來。”
“我不!”徐笙轉頭就走。
還沒走出兩步就被人拉了回來。她險些摔到他的懷裏,池景州拉著她的手到了偏僻的地方, 忽然捧著她的臉,“多囑咐了一句,你這又是要給我定罪了?”
徐笙抬眸,“別胡攪蠻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