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徐苼很明白, 這位叫蘭昭明的郎君並不喜歡自己。在徐府的時候,他壓根不會多看她一眼,但這又有什麽關係呢, 她需要他就夠了。
徐苼想當然的說:“想些法子接近他,時間一長, 感情總會好起來的。”
就像她和池景州那樣,他們一開始還吵架來著。剛思慮到那人冷冰冰的眼神, 徐苼就趕緊晃了晃頭。
“蘭昭明怎麽會和池景州是一樣?他明明就可愛的多。”
兩個人的性格就差了很多, 徐苼一走過去和蘭昭明說話, 他雖然不喜歡自己,但卻會紅著臉害羞呢!
可是池景州這條惡龍就懷得很。
他會, 將修長的手穿入裙擺裏, 對著她做一些荒唐的事。他更會掐著她的脖子, 讓她滾。
徐苼想, 離開池景州,是她做過最正確的一件事!
“不想那人了。”
蘭昭明在街上擺攤, 徐苼就找了家酒樓等著他。
她有些發呆, 外頭卻傳來些喧嚷的聲音, 倒是有些耳熟是往日裏同她不對付的王娘子。再仔細一聽,話裏話外的都是在議論她。
“聽說小公爺和徐苼的婚事真的成不了!看她還怎麽囂張的起來, 這東京城裏哪個小娘子還願意帶著她玩兒, 就便她最要好的蔣娘子不也是避她不及?”
說來也是, 徐苼都好幾日沒見到蔣萱了, 落毛的鳳凰還不如雞, 她現在可算是身邊沒一個朋友了。
一個個捧高踩低的應和:“徐苼都是個假的了, 徐府留著她不過就是圖她這張皮囊。沒了首飾,沒了好看的衣裳, 我看徐苼那張皮囊也就不過如此。”
王娘子摸了摸今日新戴在頭上的“一年景”花冠:“估計徐苼連一件像樣的衣裳都拿不出來。”
她額頭之間貼紫紅寶石花鈿,麵靨兩端還有兩顆色澤圓潤的珍珠,便是個外行人也瞧的出來,那是北地上好的東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