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被人當眾潑了水, 況且這還是池景州親自動的手,這簡直就像是甩了個巴掌在徐苼的臉上一樣,令她難堪。
從酒樓裏走下來幾位女使到了她跟前, 其中一位還打著綠油傘,不偏不倚, 卻隻打到了徐苼的頭頂,蘭昭明就像被隔離在傘外頭。
池景州似乎是起了玩心, 站立在窗戶一側, 日光就落在他鋒利的下頜上:“徐娘子還要三清四清才會來麽?”
自那日從皇城司的官衙出來後, 兩人就沒見過麵,自認為還沒有立馬好到非要見一麵的地步。
這才反應過來, 池景州是故意在針對她?
徐苼有些無語:“小公爺是錢多的沒方花, 也不至於如此。”
池景州挑眉, 很是無奈的說, “你要這麽想,我也沒法子。”
再往下, 她整個人都要炸起來了!
見著那小娘子臉上的表情, 池景州把手背到身後, 不自覺也跟著心情好起來,“這酒樓雖比不得醉仙樓, 但茶也不錯, 沁人心脾。”
徐笙咬牙切齒, 叉著腰, “明明就是臭的!你是沒鼻子麽!”
樓上卻傳來哈哈的笑聲。
這一唱一和, 像極了歡喜冤家打嘴仗, 外人的嘴角上揚看熱鬧。
蘭昭明在一旁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她見了, 立馬將他拉住:“既然他要賠錢,你就讓他賠就是了。非要扒下一層皮下來不可,你先別急著走。”
蘭昭明眼簾低垂,扯開她的手:“徐娘子想要找樂子,便該找個合適的人陪你。這些書畫在你眼裏雖不值幾個錢,卻能夠幫我買一隻好寫字的筆。”
徐苼聽到此處,皺起眉頭:“我沒想戲弄你,而且是這些書畫也不是我弄壞的。”
蘭昭明忽然看著她:“你和小公爺的事我知曉的並不多,也沒有心思聽。科考在即,昭明實在耽誤不起,還請徐娘子高抬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