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眼神, 怎麽回事?
池景州不該是恨極了她,當聽到她的聲音都覺得煩麽。可他為什麽還要過來。
踏雪踩著馬蹄子,有趣的看著兩人, 哼哼唧唧。
徐笙害怕的捂住自己的耳朵,“不要過來。”
池景州皺眉, “踏雪,不要嚇她!”
踏雪聽了主人說的話, 就往旁邊走了走。
池景州湊近她, 小聲地說, “踏雪不是故意的,它太久沒見你了, 隻是想和你親近。”
想和喜歡的人在一起, 這是動物的本能。亦是他現在的心思。
徐笙有些心虛, 不敢去直視他的眼睛。這大庭廣眾的, 旁人隻會以為是自己矯情,往池景州懷裏躲, 後退些, 小聲怯怯的說, “官家,妾能自己起來。”
都快要離開他的懷抱裏, 池景州的手往前一拖, 她又回到了他跟前, “你在害怕什麽?”
四目相對。
這簡直比踏雪奔過來, 還讓徐笙覺得難捱。
池景州問, “告訴吾, 你到底在害怕什麽?”她不肯接近他,甚至毫不猶豫要逃離。
“沒有。”
池景州狐疑的皺起了眉, “滿口謊話的小騙子,你的表情早就出賣了你。”
她在他麵前,就算什麽事都不說,也都能被他一眼看穿。但還是要盡力的隱藏起自己的怯弱,徐笙猶豫了下,緩緩地開了口,“官家如今是天子,天子的一舉一動都為人所表率。”
“今日吾才明白,原來你是喜歡吾做官家。”
當然了,她真的很高興,他能坐到那個位置上,可以公平公正的看待一件事,
“可吾不是你想的那般大公無私。”池景州扶著她的後腦勺,低聲問,“你是否覺得吾如今站的太高,就配不上吾了?”
就有些挺荒謬的。
徐笙更是露出慌張的表情,她的手,推在他的肩膀上,“妾,已經是蘭相公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