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發, 這是夫妻之間才會做的事。”徐苼並不想讓自己的頭發和他的纏在一起,悲涼的望向他:“你這是在癡人說夢!”
池景州:“不要因為世人的話,輕待了你自己。”
“那也不行。”
徐苼已經不想再因為自己逆臣之女的身份, 和池景州牽扯過多,而成為劉羨的把柄。
“傻氣。”池景州因她眼中的惱火, 不免有些想笑:“苼苼這幾日對哥哥好是熱情,可是你回心轉意了?”
“不曾!”
徐苼非常堅定的說道, 她抬起手去勾, 衣袖間就落下來, 素衣層層疊疊的挽在手肘。
池景州見狀,嘴角卻是勾了起來:“你看看你啊!連個衣裳都穿不好。”
他的手指像是烙鐵, 落在肌膚上, 燙的讓她心頭一顫。
小娘子的臉生的好看, 一雙杏仁眼氣呼呼的, 可真勾人。她裏頭穿的是一件茜色的抹胸襦裙,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 嘴唇都快擦上池景州的下頜。
“你把東西給我!”
她的語調有些急, 甚至有些咬牙切齒的命令他。池景州絲毫沒有閃躲:“想苼苼以前還會說哥哥好厲害之類的話, 現在可是越發薄情了。”
“對!池景州你這張嘴生的最厲害!”徐苼有些氣呼呼的盯著他:“這些年的聖賢書都讀到哪裏去了?還官家,我從不知哪位官家會脅迫女人的!”
池景州說:“嗯, 哥哥不生氣, 你繼續說。”
他到底, 想要她怎麽樣啊!徐苼忽然厭惡極了這樣怯懦的自己:“池景州, 我們這樣子過的日子, 你心裏不難受麽?不覺得擰巴麽?”
家仇, 新恨,囚籠, 以及他眼裏怎麽也抹不掉的欲望。
“徐苼,這不是你搞出來的局麵?”盡管池景州的麵上看似淡定,但內心還是因為她的話起了反應。徐苼自小就是臉皮薄的人,她今日會說出這番話來,是已經醞釀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