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覺得自己有病, 為何一日三餐的都要吃藥?”
徐苼才吃了一日的藥,感覺腸子裏散發的都是苦味,性子也變得有些陰陰鬱鬱。而且, 很奇怪,吃了這藥以後, 她很容易情動。
好像就要對池景州沾住了。
昨夜他來過一次,把床榻弄得遍地狼藉。雖然覺得羞恥, 卻放不開他。
池景州的眼裏滿是熱烈, 彼此之間都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苼苼, 我們不要再鬧了好不好?”
那時候的自己卻是茫然的,在分辨他話裏的屠蘇。他每日出宮, 不會引來滿朝文武的不快麽?還有, 蘭昭明, 他打算幾時放出宮來。
可是話在嘴邊都成了稀碎的吟, 耳也很容易泛紅:“我好渴。”
嗓子裏都像是著了火。
四月的天,也不知池景州從哪裏尋來的葡萄。一顆一顆翠綠的, 他掰下來, 擠出葡萄汁, 到她的嘴裏,極其的酸澀。
越發的覺得幹渴。
隻能湊上去, 去掠奪他嘴裏的那份。徐苼都沒發覺自己神誌有些不清晰了。
他就帶著她, 晃啊晃。
池景州垂著眼, 卻有些很高興, 摸了摸她的側臉, 滿是眷戀:“想來是苼苼想明白了, 今日讓吾很滿意。”
等到池景州離開的時候,她抱著被子發了很久的呆, 思來想去,總不會是身邊的人給她下了什麽藥?
徐苼擺了擺手,讓李女使進來同她說話:“你在我身邊,多久了?”
“快一年了罷。”李女使問:“娘子怎麽忽然問起這個了?”
徐苼身邊伺候的人少,能貼身伺候的也就隻有李女使一個。若是她對自己不利,早該下手了,何必等到現在。
李女使在一旁又問著她:“徐娘子的生辰快到了,您是想怎麽過呢?”
記得去年這時候,她得知了自己並非徐家親生。那時候,自己還真是稚氣,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張醫女又自己送來了藥:“徐娘子,喝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