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的日光落在湖麵, 驕陽融入水波之中,是難得的溫馨。池景州抱著徐笙,他的個頭太高, 隻能彎腰,外頭的侍衛要上前, 被他擋住,
他將徐笙皓白的手腕舉過頭頂, 環繞住, “笙笙。”
徐笙還在睡夢之中, 囈語了一聲,壓在他胸口, 月白色的衣裳上留下個唇印。
想嚐一口。
“景州哥哥。”她叫的好甜。
小娘子的份唇微勾, 無聲無息的勾人, 而不自知。
池景州滾動了下喉結, 他抬手把掉落的發絲勾到了她的耳後。昨夜裏,她一晚上沒和自己這麽說話。
“小懶豬, 在陌生的地方睡得倒是挺香的。”
他就抱著她到了船頭。
她的脾氣池景州明白得很, 沒心沒肺, 啥事隻要過了一晚,就什麽氣都能消了。
外頭的天色已經漸漸的亮了。
“官家, 船頭風大。”
池景州輕聲道, “不要緊。”
他總想著拿些什麽東西討徐笙的歡心, 這幾天就想起她以往的話, 仔細琢磨一番。或許, 這小娘子也並不是真的愛首飾珠寶。
就像他稀罕的從來不是徐笙美貌的皮囊。
“小傻子。”
池景州抱著徐笙坐在船頭, 他的小娘子還在呼呼大睡,像頭小豬。
他低下頭, 蹭蹭她的鼻子,感歎道,“吾的小豬。”
徐笙做了個美美的夢。
夢裏頭,沒有劉羨,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情世故。隻有她的景州哥哥一直陪著她。
池景州的手指在她笑著的嘴角比了比,“夢見什麽了?笑得如此好看。”
其實,看見徐苼笑,他心裏反而越發的不好受。她本不該如此委曲求全。
池景州的眼眸深沉,想來把她帶出東京城還有另一處好事,好早些對劉羨動手,隻要他死了,便不會徐苼再難受了。
他低下頭:“小懶豬,太陽曬屁股了,快點醒過來罷。”